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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裡唉聲嘆氣,氣得直咬牙,他從沒見花霽真正專注的聽過誰說話,今天卻偏偏專注的聽一個小丫頭的瘋話。
“王爺的作息時間是什麼,什麼時候忙公務?”林芊芊首先問。
“上午去朝議,中午休息,下午大約三點就開始忙公務了。”花霽說。
“那你就下午三點在他的工作時間打電話,就算旁邊站著花少欽,也會以為是公事。然後把王爺約到XX路的XX酒店,挺有名的,很好找,”林芊芊說,一邊說一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綜觀全球鬥智鬥勇的大片,博覽大部分偵探小說,我得出一個結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多是一個好掩護。時間定晚上六點半,天差不多黑了,走在路上就很安全了。”林芊芊說到這裡,又一陣冥思苦想,隨後無奈的搖搖頭說:“好吧,大致只能先想這麼多,具體的得等你給王爺打過電話後再說了。”
屋子裡一陣靜默。
花俊軒看著林芊芊,要是他能說話,早就對林芊芊這一番瘋話忍無可忍破口大罵了。可惜現在他的手還不能握筆,用嘴叼著筆寫那麼多字字太困難,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只能生氣的瞪著林芊芊。
“我……從沒見過哪件事有這麼多環節可能出問題。”花霽最後說,看著林芊芊,徐徐搖頭,“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花俊軒很欣慰。
“因為你還沒打完電話呢,王爺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出來見你,至於他要帶誰,帶的人是不是安全,這都是未知數啊。”林芊芊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沒嬈哲那樣預言家的頭腦,想不了太遠的事兒,所以只好先走一步再看情況了。”
花霽聽罷,垂眼,又是莫名的淺淡的笑:“你說的,也有道理。”
“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幹還是不幹?”林芊芊問。
“很好,可以考慮。”花霽說,依舊垂著眼睛,但沒了笑容,“我會想想的。”
“嗯,好好考慮一下吧,”林芊芊說,看花霽低垂眼瞼,隱約覺得他似乎並不十分贊同自己,便退了一步,說,“總之千萬不要冒險回王府,條條大路通羅馬,不要進入思維盲點哦。”
“不要進入思維盲點……”花霽重複林芊芊的話,抬起了眼睛,看著林芊芊,眼中含笑,“你放心,我知道了。”
林芊芊揚眉,從方才激情盎然的情緒中淡定了下來,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感,但她很快便克服了這種失落感。幹什麼要讓花霽完全聽她的,人家又不是機器人。想到自己能夠為這件事“群策群力”,林芊芊心裡寬慰了一些,便對花霽說:“那麼,我現在去熬粥,你就留下照顧病號吧。”
花霽點頭,目送林芊芊離開臥室。
花霽重新將視線移到了花俊軒的身上,他發現花俊軒保持一個姿勢半躺著已經很久了。剛才為了把硬紙板放在膝頭方便寫字,花俊軒一直屈著腿半躺半坐,這樣容易腿麻,更容易讓□的傷口難受。
花霽想到這裡,便體貼的幫花俊軒把腿伸直。見花俊軒疼得吸涼氣,花霽心裡也跟著一揪,嘆息一聲,說:“大少爺——不,哥——”花霽看到花俊軒眉頭微蹙,忙改口道,“你的傷雖然很痛,但也得要常動身體,否則壓著後面的傷口,就很難癒合了。”
花俊軒聽到花霽說“後面的傷”,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低下了頭,禁不住臉頰微微泛紅,眉頭緊蹙,眼眶有些發熱。花俊軒又一次想起自己被男人侵犯的事,昨天的噩夢猶如烙印般的無法磨滅,痛苦的火舌灼燒著他的心靈。與此同時,花俊軒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花霽的遭遇,他,陰差陽錯的把花霽送到幻色五年。這五年,花霽接待了多少客人,以至於竟患上了花柳病不得不用冰雪合歡藥治療,他的身體,又該有多痛苦?
以前花俊軒並沒徹底想透這個問題,如今自己切身體會了那羞恥的痛苦,更對當年把花霽誤送幻色的事悔恨異常。
花俊軒低垂著頭,心裡翻江倒海五位雜陳,這一切都被花霽看在了眼裡。他完全能明白花俊軒在想什麼,也完全能理解花俊軒的心情。畢竟,五年前的某一天,他已經經歷過花俊軒此刻的痛苦感、恥辱感和噁心以及絕望的感覺。
花霽慢慢的在花俊軒床邊蹲下身子,這樣,他才能看到一直低著頭的花俊軒的臉。只見花俊軒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淚也從眼眶慢慢的滑落,難怪花俊軒要低下頭掩蓋自己。
從小到大,花霽從未見過花俊軒如此脆弱,他甚至從不記得花俊軒什麼時候掉過淚。然而這一次,卻真真切切的看到花俊軒在落淚。能夠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