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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什麼悲慘的世界啊,百姓的狗看病,扔到寵物醫院,公主的狗看病,還得動用御醫。看來不只人得託生在富貴人家,狗也是啊。
說花霽花霽到。
林芊芊正一邊研墨一邊跟花俊軒論述貴族狗與百姓狗的待遇問題,就聽見門口的丫鬟那甜嫩的聲音:“二少爺好。”
林芊芊扭頭,看到花霽正走進來。
今天的花霽穿著米色襯衫,沒有領帶,墨綠色的休閒款西服外還穿著一件配套的墨綠色長款外滾絨邊內鑲羽絨的呢子束腰大衣,銀色的腰帶環扣與墨綠色面料互相映襯,別是一番高貴氣質,下配同樣顏色的長褲和黑色皮鞋,襯著他那如雪的膚色,非但巧妙的掩飾了他肌膚的病態,更凸顯了花霽天生麗質的黃金身材,寬肩細腰,好不倜儻瀟灑。
花俊軒不得不承認,這一年來,花霽的確成長了許多,單從這麼會搭配衣服,巧妙遮蓋自己膚色不足這一點,就可見一斑。當然,值得一提的是,致力於繪畫的林芊芊,在藝術薰陶和指導方面,也是功不可沒的。
“親的,那小狗怎麼樣啦?”林芊芊問,毫不避諱花俊軒在場,親暱的對花霽稱呼道。
花霽聽林芊芊這麼叫,迅速的看了一眼花俊軒,花俊軒微微一笑,扭過身去繼續寫字。花霽輕輕的垂下眼,嘴角一抹快樂的淺笑:“前爪被小樹枝紮了,簡單包紮了一下。”他說罷,抬起眼看著林芊芊,滿目柔情,“你在幹什麼?”
“寫字唄——你過來看看我寫的字,是不是特有韻味兒?”林芊芊拉著花霽的手,走到桌前,展示剛剛放在一旁的四個篆體字。
“很棒,乍一看還以為你真的練過呢,”花霽說,扭頭,對林芊芊說,“這四個字,拿回去掛起來吧。”
花俊軒在一旁笑了起來,花霽看了花俊軒一眼,也跟著笑。
“你倆……果然連思維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啊。”林芊芊無奈的感嘆,怎麼搞得,不就是四個照貓畫虎的字嗎,他倆怎麼第一時間都說要掛起來呢?
花俊軒知道花霽在自己這裡多少還有些慣性的拘束,也不想總當這兩個人的電燈泡,於是,花霽和林芊芊在他這裡逗留了約摸半個小時左右,便被他勸著離開了。
林芊芊和花霽一起走在院子裡,偌大的王府,兩個人卻不知道該去哪兒。去亭臺樓閣賞雪吧,路太遠天氣又太冷;去看王府庭前的臘梅吧,還得和尊瑞王打照面;去花俊逸那裡,林芊芊跟他不熟,沒共同語言。
“二少爺,林小姐,您二位要麼去娛樂廳玩一玩吧。”隨行的那個家丁冷得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低聲提議道。他雖然穿著棉襖,但仍有些無法抵擋數九的寒風。家丁前腳剛說完,身邊一同隨行的陳婆子就趕忙暗暗拽他,責備這家丁沒有眼色。
“啊,對不起,張伯。”經這個家丁一說,花霽才趕忙對那個張伯道歉,順手脫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張伯的身上,對家丁溫和一笑,“很抱歉,張伯,我一時忘了,考慮不周。”
“啊呀,二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張伯趕忙說,擺手,要脫掉花霽的大衣。花霽的大衣已經今非昔比,貴為皇親國戚、宮廷御醫,他的衣服哪件不是名貴品牌,哪裡能穿在他身上
“就是,二少爺這麼金貴,哪能把衣服給他穿?”陳婆子也說。
林芊芊暗暗鄙夷,真是狗奴才啊,現在學會對花霽溜鬚拍馬了,早幹什麼去了?以前虐待花霽,如今怕被報復,做賊心虛了吧。
“您穿上吧,沒什麼的,”花霽說,按住了張伯脫大衣的手,“我穿這個正有些熱,不妨事。”
花霽的身體,林芊芊最清楚,一到陰天雨雪,他渾身的舊傷和骨節就隱隱作痛,身體也因為曾經服用冰雪合歡而倍加寒冷,雖說這一年來服藥調節的好了些,但也僅僅“好了些”,該難受照樣難受。今天下了雪,花霽的身體應該是又疼又怕冷,但卻仍脫下了大衣給這個張伯穿上……
林芊芊想到這裡,很心疼著花霽,恨不能劈手奪了那件大衣還給他。但她也聽花霽說過,這個陳婆子,是王府最厲害的毒舌,其長舌造謠的能力其他人望塵莫及。花霽剛恢復身份的頭一兩月,就被這婆子背後編排——說花霽之所以沒有主子的威嚴,是因為被千人騎萬人壓,自知沒臉管教下人。這回若要被這個婆子拿了把柄,指不定要怎麼惡意詆譭花霽。
所以,儘管心疼,林芊芊不得不順著花霽說:“大叔,你就穿上吧,要不然看著你受寒,我們都不舒服。”她說到這裡,與花霽對視,見花霽對自己輕輕一笑,便又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