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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見麼?主子在跟您說話。”
好囂張的口氣,你也知道我是王妃?木筠抬眼看這丫頭。跟她的主子一樣,這丫頭的神態很是驕傲,也對,這個王妃的位置早晚是她主子的,現在還怕她這個沒用的王妃嗎?
看來右赫理海珠,真是沒啥地位。
“寶晨,休得無禮。”李妃淡淡斥責了丫頭一句,換回虛假的笑臉,“姐姐,身子可好?”
“……謝謝關心,現在還不錯,咳咳咳……”這時咳嗽什麼!簡直就是拆臺!木筠懊惱的想。
“只是你剛才門開得突然,冷風一吹,有點咳嗽罷了。現在可以請你把門關上嗎?”
不知道這個李妃沒有關門的習慣還是愛好吹冷風,從她進來到現在,一群人堵在她房門口示威,門便大敞著。雖是寢室在寢宮深處,寒冬臘月的,風勁仍然不小,一直對著她吹,著實受不了。
木筠實話實說,一時間沒想到這句話深層的含義——李妃臉色一變,手一揮,最後頭便有個機靈的丫頭去關上了門。李妃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教訓的極是,害姐姐感染了風寒,是妹妹的錯,求姐姐原諒。”說罷刻意深深拜下。
在任何朝代,曲膝而拜都是女人的專利,不同女人間的拜,有不同意義。
嬪妃見皇后拜,側室見正室拜,地位低見地位高的拜。
然而在三王爺府,表面上地位高的是右赫理海珠,實際上得寵的是李妃,地位自然不言而喻,此時此刻李妃這一拜,拜得異常諷刺。
木筠起身披了件外袍,又坐了下來,看著李妃。
她哪裡知道李妃的拜只是作個樣子,她打定主意右赫理海珠會惶恐的起身攔她,這樣她不下臉子,右赫理海珠也不尷尬。要知道李氏自從得寵之後,再也沒拜過右赫理,兩人見面只是互道頷首禮,如今懷有身孕,連王爺都體恤她,可不必行拜禮,更別說這個王妃。
木筠起身披了件外袍,眼角瞥見李妃下拜,以為是禮儀所需,壓根就沒想到要去攔。李妃收勢不及,硬生生向她拜了個大福。身後一陣吸冷氣的聲音。
“客氣什麼,坐下說話吧。”木筠披上外袍,又坐上床,還好心的請李妃坐下說話。
殊不知李妃的尷尬的臉色下心裡不爽到極點,殊不知,木筠已經惹上了個大麻煩。
“不必客氣,我只是來看看姐姐的身子罷了,這就走。”李妃擠出一個好醜的笑臉。
“不客氣,不客氣,那再見。”木筠客氣的說,向她揮手,“有空再來玩兒!”
雖然不知道李妃突然變臉色是為了什麼,但是她還沒傻到看不出好壞,李妃顯然是被自己無意將了一軍,何不見好就收?於是順著她的話,禮貌的下逐客令。
“……”李妃優雅的欠了個身,轉頭,也不管有孕在身,快步出了門,她怕再多呆一會兒,會被那個不知好歹的病秧子王妃給氣死。
她知道自己因大著肚子不向右赫理下拜,說起來合情,其實並不合規矩。
因為她是正,她是側。名不正言不順,明知右赫理裝蒜,她也根本無法反駁。
右赫理海珠昏迷不醒,她本有機會做正,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她還能醒來,功虧一簣。
然而,會有辦法的,
她恨恨的想。
第四章
冬日的夜晚總是特別容易降臨。
剛用完晚飯,就掌上燈了。
乳孃還沒回來,木筠不習慣跟陌生人共處一室,把小丫頭打發到屋外,獨坐屋內,想著那個酷似自己的“刺客新娘”,暗自出神。
門開了,出乎意料的,三王爺在連續三天來探望之後,又來到永樂齋見她。
三王爺自顧坐下吃茶,時不時看她一眼,不動聲色,然而眼神犀利,像要探究到人心底最埋藏得隱蔽的秘密。在這樣的目光下,木筠彷彿被剝光了衣服,緊張異常,眼神左右瞟,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剛剛還說不習慣跟陌生人共處一室,立刻就有一個陌生人坐在她身邊大刺刺的喝茶。更悲哀的是她還沒辦法打發他出去,因為——他是她丈夫,她吃的他的,喝的是他的,用的也是他的。
她知道他來不會有什麼好事——或許是又要她搬走,或許是要她自動讓出王妃的頭銜,或許又要參加他和某個女人的“大喜”——更或許他是來為今日李妃吃的一個暗虧討公道。
她知道他沒說話,是在等她開口。她再笨也知道,王爺賞臉來看她,理應是她先開口,對他說些好聽的話,拍拍馬屁。然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