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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後卻大發脾氣。劉文心高氣傲,恨那些在他們家敗了之後冷嘲熱諷的,而花嬸的這種幫忙,在他眼中更是施捨,當下就把那幾個雞蛋砸了,還第一次打了劉武。
從那以後,劉武再不敢接花嬸的東西,而這一次,恐怕還是因為他受傷,才接受的吧。
至於蕭平的另一半感嘆,則有些複雜了,此時他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蕭二蕭二,你若有這劉武一半懂事,我也不會為你白了少年頭!”
“大哥……?”
劉武等了半天,見他好像沒有發脾氣,有些疑惑的抬頭,蕭平回過神,對他一笑:“家中還有多少糧食?”
劉武瞪大了眼,蕭平又道:“一點都沒了嗎?”
“還有一點糠……”
劉武說的很有點羞愧,他們家雖然地少了,但還有兩畝上好的水田,劉母在世的時候,一畝差不多能有二百斤的出息,兩畝就應該是四百斤,雖說還有些不夠嚼用吧,但也不該才入冬就沒糧了。
之所以會如此,固然是因為他賣了些糧食請人來給劉文看病,更是因為他種的田,今年一畝不過只有一百五十斤,比劉母在時足足少了五十斤,比起其他人家的,更是少了一百斤甚至更多。
他為人老實,也不會想這是因為自己年齡小氣力不足,只覺得自己沒用。
“把那煮好的糠拿來我看看。”
劉武不解的看著他,他又道:“只這一碗麵湯能做什麼用,還不如吃糠呢。”
劉武連忙道:“還有一些面,不如我給大哥烙張餅?”
“罷了,這湯你拿去和英兒喝了,我吃糠就行。”
劉武倒吸了口氣,滿臉的驚訝,蕭平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也不能表現的太突出了,因此又道:“算了算了,你把那糠拿來吧,我就著這糠胡亂喝一點好了。”
語氣裡故意裝出一種不耐煩,劉武連忙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就端了個陳舊的小籮筐過來了,上面有兩團黑乎乎的東西,蕭平看著這東西,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腸子糾結的都快打結了,他在現代的時候天天奴役蕭二給他做飯,蕭二的指甲長了都會被他鞭打,更不要說弄的不乾淨了。
但此時這裡顯然是沒有那個條件了,無論是這湯還是這糠都不知道蘊含了多少細菌,有心不吃吧,剛才不覺,現在肚子裡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而且這個劉文摔斷了腿,起碼要養個幾十天才能下地,他能一頓不吃,還能幾十天都不吃?
想到這裡,蕭平一咬牙,拿出當年打蕭二的狠勁,拿了塊糠饃就往嘴裡塞,入口的粗澀讓他只想吐出來,但見劉武眼巴巴的看著他,到底嚥了下去。
吃了第一口,打破了心理障礙,後面的倒也能吃了,只是一邊吃著,一邊不免回憶過去,前兩年他班上有一個學生得了腮腺炎,他不幸也被感染上了,於是只有在家養著,那時候蕭二天天給他燉湯煮粥,今天八寶粥,明天黑米粥,第三天可能就又變成了蛋花湯,就那他還要嫌棄八寶粥的紅棗放多了,黑米粥煮的不夠糯,蛋花湯太過腥氣。
其實不過是他不愛吃紅棗外加心煩意亂的想要找事罷了,哪知道他今日斷了腿,卻只能吃糠喝麵湯,而且還是從兩個孩子嘴裡搶下的,這份憋屈窩囊直讓蕭大教授內傷。
“我要想辦法賺錢,我一定要想辦法賺錢!”
喝下最後一口麵湯,蕭大教授在心中發狠,只是任他咬碎了一口銀牙,一時也想不出這錢要怎麼賺。按照穿越定律,他這時候可以發明火藥發明印刷術發明織布機,只是他雖然算是理科生,但過去也沒有留心過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出來的,火藥的配方他倒依稀記得,但不說詳細的他不知道,就算他能弄出來,又要怎麼賣給“識貨人”?
就他現在的身份,現在的資歷,一個弄不好,就不見得被人栽一個什麼樣的帽子,然後把小命送了進去。
“要想辦法考一個功名。”
想到這裡,蕭平制定了以後要繼續考秀才的方針,在這古代,有功名和沒功名那是兩種待遇,哪怕是最低等的秀才,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說別的,面對官府、吏員的時候總有一點資格了。
小鬼難纏,這一點他過去就算是在象牙塔中,也是清楚的,不說別的,若劉父出事的時候,若劉文已經有了功名,恐怕劉父在牢中的待遇就會好上一些,衙役過來拘人的時候,就要客氣一些,如果那樣,劉父也許就不會病,劉家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不過今年的考試已經過了,要再考,卻是要等三年後了,蕭平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