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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叫做劉居士,在京城惡名昭著,欺男霸女不用說,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便是在大街上將那些高大健壯的官宦子弟獵到自己家中,用車輪套在對方脖子上,然後一頓棍棒亂打,快被打死仍不屈服求饒者,他便稱之為壯士,與他交友,成為他的黨羽。
他現在的黨羽已經有近三百人,幾乎都是公卿大臣子弟。
今天是正月初四,有不少年輕男女會結伴在新年期間前來曲江池畔感受冬天的湖景。
劉居士和他的三十幾名兄弟當然不是來賞景,他們是來獵人,這個時候曲江池畔的遊人不會多,一些熱戀中的年輕男女喜歡躲在人煙稀少處卿卿我我。
劉居士最喜歡做這種事情,把這些戀人抓住,美其名曰:捉姦,把他們衣服剝光,捆綁起來凌辱褻玩。
他剛才從元慶練功的僻靜處經過,就是來找熱戀中的男女,沒找到獵物,他的一名手下卻發現了樹洞中的衣物。
他們元慶的衣服當旗幟,挑在竹竿上哈哈大笑。
“大哥,這把黃羅傘蓋感覺如何?”
劉居士身材魁梧強壯,約二十五六歲,長得一臉橫肉,相貌兇狠,他回頭瞥了一眼元慶的衣服,嘿嘿一笑,“我說小六子,你有本事給我弄頂真的黃羅傘蓋來,別他孃的拿著叫花子衣服來損我,”
“大哥,太子上次不是說賞你一頂黃羅傘蓋嗎?就怕你不敢打。”
“我怕個屁,難道老子就不能當皇帝嗎?”
劉居士仰頭大笑起來,忽然,他笑聲嘎然停止,驚訝地望著前方,只見前方十步外站著一個半大小子,光著身子,手中拎一把刀,兇悍地盯著自己。
他對這野小子倒有點興趣,在馬上笑問:“小子,你是想拜爺爺我為師嗎?”
他回頭和眾人對望一眼,一起大笑。
“把衣服還給我!”元慶一指竹竿上的衣服,冷冷道。
“哦!原來這身猴兒衣是你的,我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從哪隻野猴子身上扒下,塞進樹洞裡。”
劉居士忽然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指著元慶大喊,“我明白了,原來你就是隻野猴精!”
眾人再次轟然大笑。
“把衣服還我!”元慶依然冷冷道。
劉居士心中驚異,這少年竟然不受他的一點影響,要是別的孩子早跳起來大喊,‘我不是野猴子’,這少年對他的譏辱置若罔聞,倒是有點名堂,他眼睛眯了起來,回頭問:“你們誰想去耍猴?”
“我去!我去!”
所有人爭先恐後舉手,劉居士一指挑竹竿的男子,“小六子,野猴衣是你發現的,就由你去吧!給爺爺耍得好看點,有賞。”
叫小六子的男子翻身下馬,從馬上抽出劍,晃動晃動肩胛骨,他年約二十歲出頭,身材又瘦又高,像根竹竿,走上前上下打量一眼元慶,回頭笑問:“大哥,你想看猴子倒立,還是看猴子學狗爬?”
劉居士摸著鼻子盯住了元慶的自制內褲,他還沒有見過這種短褲子,便嘿嘿一笑,“我想把他變成一隻母猴子。”
“這容易,大哥看我的!”
瘦高男子舞出一個劍花,劍勢凌厲,向元慶的下身要害削去,目標非常明確,但元慶並沒有還手,而且有點笨拙又慌張地向後連退幾步,就像運氣很好一樣,正巧躲過一劍。
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小六子下馬時步伐虛浮,出劍雖快,但上下左右全是破綻,而那個領頭之人雖然刻毒,但他騎馬的氣勢和其他人明顯不同,是一個武藝不錯之人。
這個人之所以讓手下出手,其實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底細,元慶離他略近,所以要退幾步,就是要讓這個小六子擋住此人的視線。
果然,眾人見元慶動作笨拙,都轟然大笑,惟獨劉居士眉頭皺一下,喝道:“小六子,小心點!”
他雖然也沒有把元慶這個半大小子放在心上,但手下剛才那麼凌厲一劍刺出,居然被這小子躲過,儘管是動作笨拙地躲過,但還是讓他有些生疑。
但小六子卻絲毫沒把元慶放在心上,元慶的笨拙和慌張把什麼都掩蓋住了,他哈哈一笑,“大哥好好看著,我這一劍將他的話兒剜下來!”
他嗖地又是一劍削去,又快又狠,只是他的角度正好擋住眾人視線,大家都看不見元慶怎麼抵擋這一劍。
元慶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身子一扭,反手一刀,疾快如電劈去,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血箭飛起,一截血肉模糊的短肉落在地上,眾人都以為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