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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太太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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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裡到處都掛著白布和靈幡。披麻戴孝的大奶奶迎了出來:“七姑奶奶也回來了,老太太在裡面呢。”
大奶奶臉色肅穆。卻沒有悲傷,府裡其他的人也是這般。大太太做下那麼多的事。又病了許久,在沈府早已經是行屍走肉了。
大太太的離去,似乎讓沈府的上上下下都鬆了口氣。
老太太拉著書香的手:“你是有身子的人,何必親自跑來?我原本不許你父親告訴你,怕你知道了對身子不好。”
書香答道:“母親去世,我總該回來看看,儘儘孝道才好。”
老太太緩緩地搖搖頭,似乎是不大讚同書香的話,只是大太太已經沒了,老太太也不願再多說死者的不是。
書香抬眼望去,沈家女兒中只有靈香回來了,正陪著大奶奶與眾人寒暄。
玉香被安平伯府禁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也沒什麼奇怪。華香那樣子,更是不可能回來。梨香遠嫁,趕不回來。妍香心裡大概還是在怨恨大太太,也不肯回來。
沒想到大太太臨終之時,兩個最疼愛的女兒卻都不在。
書香在靈前給大太太磕了三個頭,內心百感交集。
曾經再風光又如何,用盡心機,不過是誤了自己,誤了他人。
書香緩緩起身,忽然有小丫環跑了過來,低聲說道:“七姑奶奶,寧府派了人來,急著請七姑奶奶出去呢。”
書香眉頭微蹙,也來不及細問,忙去老夫人那裡告辭,又辭別了眾人,便向外走去。
何旺家的站在二門處,急得直跺腳,見書香出來才鬆了大大的一口氣,趕緊迎上前去:“二少夫人快回去看看吧,宮裡傳出了旨意,讓二少夫人即刻進宮。”
書香一聽這話,便知道是為安清縣主的事:“知道了,咱們這就回去。”
馬車早已預備好了,書香上了車,問何旺家的:“可知道是太后娘娘的旨意還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何旺家的答道:“來的公公傳的是太后娘娘的口諭。”
書香這才放下心來,如果是皇后命她進宮,就說明皇后已經知道了安清縣主的事與書香有關,那麼書香和寧府勢必都要受到牽連。
只是,太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傳書香進宮呢?難道是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書香回了寧府,按品大妝一番,老夫人和二夫人早已得到了訊息,親身來到二房看望。
二夫人一臉的擔憂:“好好地,太后娘娘為什麼會宣你進宮?你可知道是什麼事麼?”
將安清縣主藏起來的事。書香怕走漏了風聲,只對寧致遠說過,錦瑟雖然知道,卻守口如瓶從沒漏過口風。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是不知道的。
書香怕兩人擔憂,安慰道:“中秋節侯爺回來的時候,提起過曾去給太后請安,太后還說讓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去宮裡陪太后說話,大概是這個緣故吧。”
老夫人和二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還有這個話,你們竟然不曾提過。”
書香笑道:“那時候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要是說了。只怕老夫人和二夫人要怪我太輕狂。”
老夫人笑了起來:“瞧你這張嘴,等會兒見了太后,可不許這麼說話。”
二夫人也囑咐了幾句,書香怕誤了時辰,便匆匆出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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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慶宮內燃著淡淡的蘇合香,兩名女官引著書香進了殿,書香不敢抬頭,向地上的褥墊跪了。行起三跪九叩的大禮。
便聽見太后溫和的聲音:“起來吧。來人,給靖遠侯少夫人賜座。”
書香告了罪,側身坐了,太后和顏悅色地說了幾句閒話,便遣了眾位女官出去。
太后這才問道:“要不是上次靖遠侯進宮,與哀家說起安清的事。哀家怎麼也想不到,安清竟然在你莊子裡。”太后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掩不住的顫抖,“安清是哀家看著長大的,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哀家該怎麼向嘉陽交代?你這次真是幫了哀家的大忙。”
書香忙起身說道:“臣婦不敢,縣主娘娘對臣婦有恩。臣婦粉身不足以報,何況只是區區小事。太后娘娘無須掛齒。”
太后嘆道:“你道是小事,與哀家可是大事。早就想傳你進宮問問,只是礙於皇后的眼線,怕萬一走漏了風聲,反倒對安清和你都有危險,哀家便一直隱忍。如今安清可還好好地在莊子上?”
書香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話,縣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