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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下,那麼白氏自然還有後招,反正今兒個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裝傻充愣,在白氏身上那是發揮到了極致……
“既然兩個孩子有緣無份,那麼也說不上誰對誰錯,這賠禮慕容府自是不能收的。”白氏捏著手絹,轉頭看著慕容峰說道,“老爺,婚書是不是應該請堂老來收回?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也好做個見證!”
君正安起初是有些不齒,後來差不多是傻眼了,他沒想到,身為慕容府女主人的白氏竟然會如此顛倒黑白。指著聘禮說是賠禮,指著儀仗說是隨從,甚至還把媒婆喜娘等人硬生生掰成了婆子……
白氏看樣子是不在乎臉面了,可是君正安不行。從小生為庶子的無奈和心酸時刻提醒著他要注意言行舉止,哪怕只是一坐一站,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也要做到規規矩矩,妥妥帖帖。
出門在外,更是要謹言慎行,把君府的體面擺在首位,所以白氏如此顛倒黑白,君正安是即氣且奈何她不得,他從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要對長輩有禮,即使是如白氏這樣指鹿為馬,厚著臉皮不要的,那也是長輩,他是不能隨意指責的。
於是君正安只是乾笑了兩聲,再次將來意說了一遍,這一次,他特意將話說的更清楚,更具體,也更讓白氏無空可鑽,他是這麼說的:
“伯母說笑了,此次前來是為完婚的,哪裡是解除婚約。君府對大小姐那是滿意的不得了,家裡的長輩時刻提醒二弟要對大小姐好。而且這段姻緣,早在十八年前就已是供奉在神明面前了。”
君正安雖然不能明著指責白氏睜眼說瞎話,但是他也不能縱容白氏繼續裝傻充愣,這個任務他是一定要完成的。
聽完君正安的話,白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慕容峰卻是紅了臉,看向君正安的目光多了幾分心虛。
婚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麼多年沒有正面應答,面上已是很過不去了。今兒白氏唱的這一出,更是將裡子也給丟盡了,慕容峰憋的是老臉通紅,恨不得捂上白氏那張嘴。哪裡還能指望她成事了,慕容峰現下只盼著白氏能早點退下去,省的繼續丟臉。
君正安見兩人皆住了嘴,一時氣氛有些冷,繼續賠笑著說,“長輩們請了高僧作法,測到十二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由此到杭州差不多不足兩月,所以十日後出發,剛好能趕在好日子前抵達杭州,切不可誤了吉時。家父說了,若是正安誤了事,定要給我好果子吃,小侄受些罰倒是無妨,就怕家裡長輩曉得了心裡不舒坦,傷了身子。”
這話一說,白氏的太極拳是不能再打下去了,看向君正安的目光復雜了不少。
倒是她看走眼了,哪成想到一個庶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一絲不漏,還逮著理兒輕飄飄的說了她的不是。她都把堂老的名號拿出來說事了,這君正安竟是榮辱不驚,一點妥協不讓。
白氏曉得慕容峰最是好面子,心下有些忐忑起來,可是又不肯就此罷手。手指牢牢的摳著慕容峰的掌心,害怕他一時面子下不來就答應了下來,一邊還不動聲色的繼續琢磨著對策。
竟然將君正安晾在了一邊,裝作沒聽到他方才的一番宣稱。
君正安身後的隨行看不下去了,人群中傳來幾句小聲的嘀咕,聲音不大,卻足夠傳到廳內三個正角耳朵裡。
慕容峰聽罷臉漲的更紅了,瞪了白氏一眼,狠狠的甩掉她的雙手,對著君正安說道,“那要不這樣吧,我看今兒天色不早了,正安遠道而來,定然甚是疲憊,不如找個地方歇歇腳,梳洗一番,待明日再議?”
君正安身後大約有幾十人,這些人一人傳一句出去,慕容府的臉面就不用要了,所以慕容峰無法再視而不見。可是他又不想馬上答應,只得想了個理兒,再拖上一晚上的功夫,也容他思慮一番,到底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有些下不來臺。
君正安衡量了一番眼前的情勢,慕容峰是顧左右而言他,找盡理由只為拖延;而白氏先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後又先入為主的將解約提了出來,看樣子現下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君家的這票隨從都是跟著他自杭州遠道而來,雖不至於風餐露宿,卻也各個疲憊不堪,憑著對君家的衷心才強撐著體面,拖太久了自是不妥的。
“如此也罷,容小侄先去梳洗一番,明日再議!”君正安思慮再三,決定暫時明兵息鼓。他的本意是留宿在慕容府內,也好就近注意府內的風吹草動。可是君平的一席話卻讓他打消了念頭,不等慕容峰和白氏挽留,君正安就推說君家別院尚有友人等著,吩咐下人們又將那十幾車的貨物拉了出去,浩浩蕩蕩的趕往幾條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