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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謙聞言冷哼一聲,白光裕此人做事委實縮手縮腳。
認了慕容惜惜,又怕白老夫人添堵,只想著瞞天過海,討好了白家,又不得罪老母。
瞞,怎麼瞞?白老夫人的耳朵難不成就是聾的。
慕容惜惜前腳回了君府,白光裕後腳就帶著賠禮上門來謝罪。
“我也該見見白遲了”君毅凡淡笑,沒想到,白遲和她關係不錯。
白遲的那一仗恐怕傷的不輕。
君之謙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待人處事向來站在理這頭,白老夫人出的手,與白光裕無關。
即便對白光裕的處事手法嗤之以鼻,白光裕來賠罪,他也好言好語的將人勸了回去。
至於白遲,君之謙知道他和君毅凡早前關係匪淺。
而且,白遲對慕容惜惜有恩,就是對君家有恩,他必然會還之以禮。
“外頭的傳言還要麻煩爹了”五年時間,君毅凡並不是遺世避居,他有許多訊息來源的渠道。代嫁一事,終究是走漏了訊息。
君之謙點點頭,保證道,“只要她規矩本分,爹自然能保她地位無虞”
根據探子所報的訊息,君之謙可以肯定,慕容珠珠並不是君毅凡的良配。
至於慕容惜惜,當下還不能肯定,所以君之謙的保證是有一個前提的。
君之謙走後,裴勳來找君毅凡,帶來了一個令他大為吃驚的人。
“寧妹——”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平靜無波的臉上因著他的驚呼起了淡淡的波瀾,分明是多年未見的許寧是也。
“凡哥,我來了”許寧的神情很快恢復瞭如常,不細看根本看不見她眼裡一閃而逝的微光。
惜惜一路行來,就覺得下人們看她的眼神變了。
奇怪的問身邊的小蘭,“我今兒這身衣裳不好看,還是髮髻太樸素了?”
小蘭搖搖頭,同樣萬分不解。
惜惜本來還以為是她多心了,但是越靠近白芷院,下人們的神情就越發的詭異。
甚至還有本來在交頭接耳的丫鬟,一看到她就做鳥散狀
於是惜惜轉身回了白桑院,將秦嬤嬤叫到跟前。
府裡的事情問秦嬤嬤準沒錯。
“白芷院昨兒夜裡來了一位嬌客”秦嬤嬤道。
嬌客?女的小三?
“哦,來者何人?”
秦嬤嬤語氣如常,將自己所知的說與惜惜聽。
原來,君毅凡曾經有一位老師,據說此人才華橫溢,機關算數無一不精,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只是後來不知道怎的就參破紅塵,遁入空門,上星邙山當和尚去了。
君毅凡的這個老師原來是有妻子的,他出家後妻子就走了。
過了十年,才有一個叫許寧的女娃娃拿著信物找上門來,說是生母病死了。
臨死前讓他上星邙山找親生父親。
原來,他妻子離家前竟然是懷著身孕的。
可是老和尚當時已經是老和尚了,出家人斷七情,絕六根,自然是不能和女兒相認的。
剛好當時君之謙帶著同樣也是十歲的君毅凡上門拜師,老和尚答應收君毅凡為徒只有一個條件——君家要代替他將許寧養大成人。
君之謙一口答應,將許寧帶回了君家。
此後五年,許寧一直住在白芷院後頭的廂房裡,不管君之謙和麗娘怎麼好言相勸,她就是隻和君毅凡親厚,其它人,她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縱使麗娘有心憐其無父無母,許寧不稀罕,麗娘也沒有辦法。
麗娘想著兩個孩子年紀尚幼,待日後成年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雖然說許寧性子冷漠,除了君毅凡外和誰都不親厚。
然則,許寧每年除了跟著君毅凡上星邙山住幾個月外,一步也未出過君府的大門。
君府的長輩們憐其本分,便漸漸地默許了。
秦嬤嬤嘴裡所說的嬌客,便是這許寧是也。
君毅凡老師的女兒,可不就是個嬌客了。
但是……“許姑娘何故離開君府?”
秦嬤嬤本就只說了一半,見惜惜一語道破,面上未顯,內裡對主子的玲瓏心思大感欣慰。
“五年前,二少爺行冠禮,府裡的長輩便做主給許姑娘安排了一門親事,然則未等過門,對方的公子就因病去世……”秦嬤嬤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道,“後來的事,老奴所知的不多,只聽說,許姑娘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