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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君正安的憋悶,蘇蕊的慘死,薛姨娘覺得夠了。
她低著頭,裝聾作啞了幾十年,真的夠了。
劉氏其實沒有說錯,君正安之所以低人一等,時刻被壓制,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被她所拖累的。
如果她堅強一些,強勢一些,或者,主動一些的話……
“人既然已經沒了,你就想開些吧。”君之謙容著薛姨娘把話說完,隨即轉開了視線,不再看她。
君之謙的話很難接,若換在平常,薛姨娘早就失了底氣,告辭回房了。
然她現下胸中似有一把烈火在燒,不吐不快。
她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直直跪倒在君之謙跟前,“蕊兒一事,還請老爺做主。”
她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頭,聲音高昂,“求老爺替蕊兒,替大公子,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主。”
“你這是作甚?”君之謙警覺的錯身,避過了薛姨娘的大禮,臉孔冷了下來。
“求老爺替蕊兒,替大公子,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主”薛姨娘鐵了心,不斷地重複同一句話,再次朝著君之謙拜了下去。
“胡鬧”君之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上前欲扶薛姨娘。
“老爺不答應,妾身就不起來”薛姨娘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慪過了君之謙的力道,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兩人一番拉扯,薛姨娘起是起了,卻順勢偎進了君之謙懷裡,身子軟得似一灘水。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響起一個變了調的女聲,二人俱抬眼看了過去。
麗娘站在門口,臉色煞白,正直直地望著他們。
“夫人”君之謙反應很快,一把推開薛姨娘,大步走到門口,拉住麗孃的手。
“老爺……”薛姨娘一個沒收住,踉踉蹌蹌地倒在地上。
梨花帶雨,眼巴巴地瞅著君之謙。
那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麗娘身形一頓,眼神黯淡了下來。
“外頭風大,出來也不多加件衣裳。況且,我方才去你那,不是睡的正香嘛,怎麼就起了。”君之謙攏了攏麗娘單薄的衣衫,皺緊了眉頭。
她的手冷得像冰塊。
“無妨,我很好這是怎麼了,薛姨娘你沒事吧?”麗娘把手從君之謙的大掌中抽回來,上前小心地扶起薛姨娘。
“謝過夫人”薛姨娘起身後滿懷感激的衝著麗娘一笑,遂安安靜靜地侯在一側,沒有一絲告辭的意思。
只不過目光時不時地滑向君之謙的方向,更甚者,眼角始終含著水汽。
同樣是關心的話語,為什麼對著她的時候,卻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意。
她在他心裡,難道當真是可有可無的?
她不甘心,她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
事情有變,木訥如同薛姨娘尚起了心思,惜惜這個當事人更是免不了浮想聯翩。
蘇蕊服了秘藥。
蠻荒之地盛傳一種藥,只要在*房之前連服七日,便可一舉得男。
蘇蕊的那個孩子就是這樣來的。
但是,那種藥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用這種法子懷上的孩子即使幸運的活到出生的那天,生下來也會是一個傻子,而且,保不定能活多久。
翔雲王朝重規矩禮儀,這種藥被視作禁藥,任何人擅自服用或者倒賣,都要受到律法的懲治。
說出去,亦會被人所不恥。
畢竟,為了一己私慾,置無辜的生命於不顧,讓可憐的孩子以那樣的姿態來到世間,是非常不應該的。
蘇蕊用了那種藥,以君家的門風,休棄尚算輕了,更有可能是被正直的君家人,親自送到官府,接受應有的懲罰。
不得不說,蘇蕊這個時候沒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幸運了。
得知此事後,惜惜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她對事情的明朗化多了一層信心,另一方面對蘇蕊的死,對那個孩子,她有許多事情想不通。
蘇蕊的身體無法承受有孕,為何她明知有危險,還要用那樣決絕的方式?
難道真的是為了愛?
蘇蕊愛君正安。
所以想給他生一個兒子,即使有可能會生下一個傻子,或者賠進去兩條人命。
如果出發點是愛,那麼蘇蕊就是最不可能陷害她的人。
她愛君正安,所以她要那個孩子。
如果蘇蕊是無辜的,那麼誰最有嫌疑?
惜惜想來想去,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