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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看著他,是智慧、是冷靜,亦有女子該有的明淨。
她的眼神清澈,她的體味清香,點點滴滴,落在心頭。
彷彿前世在哪裡見過她——
一向絕不留情的男人居然猶豫了。
在靈隱寺,若不是他舊疾發作,她怎會輕易將他打暈。若不是洛凡發現他及時,他早已沉水而死。
在萬家賭坊,終於追得她的蹤跡,在二樓將她的點點滴滴收入眼底,他只知道這女子與眾不同,卻沒有下手。
在怡紅院,她女扮男裝,在認出她的那一刻,他是想過將她帶回遼宮,抽乾她的血來做藥引。
然,每一次都猶豫了。
而這次,依然下不了手。並不是脖子上有她的匕首,以他的內力,這等利刃根本傷不了他,卻依然被她所傷。
奇怪,奇怪的感覺。
上半身離開溫泉水太久,他已開始感覺到冰涼,寒氣入心,左胸口的疼痛愈來愈重,絕美無雙的臉漸斬變得慘白,明亮的宮燈下,那紅色的唇失去了顏色,就連犀利的藍眸也沒了神采,勒著羽彤衣襟的手力量越來越小,長臂緩緩滑落,鬆開,接著撲通一聲響,偉岸的身軀跌入明湖水中,濺起水花一大片。
那絕世無雙的身軀就這樣緩緩沉下,沉下。
男子突然倒下,叫羽彤有些驚訝,看一眼滴著血的匕首,難道下手太重?不可能,不過是割破了皮而已。
罷了,不管了,擺脫這傢伙就可以順利出宮了,想到這裡,趕緊地收好利刃,提起溼透的衣襬準備朝岸邊走去,剛邁了兩步,卻又不由自主地停下,回頭淡掃一眼那漸漸沉沒的軀體,若是這般留下他不管,說不定他會溺水而死。
若不是他種下的金蓮子王治了她的疤傷,被平陽王府的惡嬤嬤打爛的屁//股也不會好得這般快,偷了人家的東西,還丟下人家不管,好歹有些說不過去吧。
“南宮雲軒,這次救你,我們算兩清了,我可不會賠償你銀子了。”羽彤精明的很,生意場上她可從來不吃虧的,嘀咕一番,吸了一口氣,捏緊鼻子,緩緩潛入水中。
嗬,好沉,這傢伙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身體沉得跟塊頑石似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藉著水的浮力把他運到岸邊,一時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肌膚,奇了,好涼,不會是死了吧,趕緊用手指探探他的鼻息,還好,有氣息。
他到底住皇宮的那個宮?該把他送去哪裡?萬一就丟他在這裡,明天死翹翹了咋辦?
“喂,你醒醒。”羽彤使勁地拍了拍那張絕美的臉。
南宮雲軒就像睡死了一般,瞳眸緊閉,沒有一絲要醒的樣子,而且全身冰涼,怕是在這裡多留一刻,危險就多一分。
“南宮雲軒,算我這輩子欠你的,早不暈,晚不暈,偏偏暈倒在我歐陽羽彤面前。”羽彤一臉無奈,雖說她做事凌厲,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商戰之中,她逼得多少人跳樓自殺,都沒心疼一下的,如今真有人將要死在自己面前,還真不忍心,就看在金蓮子王的份上,好人做到底吧。
女子扶了扶頭頂的帷冠,將衣上的水擰乾,冷冷睨一眼那隻著了件褻褲的美貌男子,唉,擁有這般好身材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可惜了,小手一攬他的臂膀,不小心觸到他的胸膛,臉頰不由一陣熱,長這麼大還未跟男子這般親密接觸過,以前跟葉霖都是中規中矩的,突然間左胸的心不由一陣亂跳。
馳騁商界的女強人怎麼也會害羞。羽彤嘀咕著自己,已將對方扶上肩,幸好她練過功夫,不然這麼沉,哪裡扛得動,使出吃奶的勁兒方才將他半拖半扛地運回梅香宮。
夜深人靜,該去哪裡問遼王的住所,叫人生了疑倒是不好,沒法,只好把他拖到梅香宮來。
高床軟枕,她都沒碰過了,今晚便宜他了。
羽彤將南宮雲軒扶到那雕鳳大床上,拉了牡丹繡花被給他一層層蓋上,身體涼,應該是受了寒,多蓋幾層被子應該就好了。不過給他蓋被時,卻有了一個意外發現,就在那精壯的胸膛上,金龍圖騰上方一點的地方居然有一個酒杯大的傷疤,很深。
是被什麼所傷呢?羽彤忍不住好奇用指尖探了一下。不探還好,一探卻只聽到南宮雲軒一聲痛哼,“娘,娘——不要丟下軒兒——”一陣囈語打破了寧靜的宮閨,絕美的臉皺得緊緊的,極其痛苦,那表情是那般無助,雙手倏地伸起,不揮地揮動,好像要抓救命稻草一般。
冷血殘酷的遼王也會這般脆弱,叫羽彤有些不敢相信。本想給他蓋好被子,算是任務完成,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