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娘 我的村莊

第5部分 (第3/4頁)

“小強子，沒事的，小亮哥哥不小心把小一摔了，現在師傅去給她包紮！”

我說：“*跟摔著是一個意思嗎？”

老和尚說：“是的，但以後要說摔，不能說*，這個詞說了會遭報應的，你待著別爬出來，師傅去找小一！”

他們說著出去了。

我就坐在地上，沒爬到床上去，地上冰冰的，可是我卻很傷心，我擔心小一會死掉，醜娃又來了，他坐在我前面，看著我，我說：“醜娃，小一被摔倒了！”

醜娃說：“她不是摔倒，是被*了！”

我說：“別說這個詞，師傅說了，說這個詞會遭報應的！”

醜娃說：“你長大了就會知道的！”

我哭泣了，為我的姑娘，為小亮對我的欺騙，為他們總是不告訴我事實，我的小一到底會怎麼樣？醜娃為什麼總是說等我長大了就知道，可是他又說我活不到十歲。那不是意味著我永遠都不能知道事還必須的真相嗎？

下午，師傅揹著小一回來了，小一暈過去了，師傅把小一放在我旁邊的小床上，我就看著小一，他褲子裡有血，師傅拿來廟裡一些捐過來的小孩子的衣服，給小一穿上，把小一的衣服燒了。小一的嘴唇是白色的，臉上還有淚痕，我摸著小一的手，冰冰的，我問師傅小一會不會死掉，師傅說不會的。

然後師傅就去外面煎藥還派小亮下鄉去叫小一的爸爸過來。

小一的爸爸過來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感謝老師傅幫她找到小一，還救了小一，只是老師傅一臉平靜，小亮卻滿臉通紅。小一還是沒醒，我突然說：

“林叔叔，小一摔倒了！”

林叔叔說摔倒沒事，小孩子總是磕磕碰碰長大的，老和尚留林叔叔吃過晚飯，把抓過來的藥給林叔叔，林叔叔道謝了之後。就把小一揹走了。

師傅問是否我知道一些事情，我說不知道，小一隻是摔倒了，師傅就寬心地出去了，小亮也寬心地出去了！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裡發呆，我天天盼著小一，沒想到見到的是一個流血的，暈過去的小一，我的心兒也在落淚呢？

第五章 遠去的光明

小一走後，我心裡煩亂，躺在席夢思上打嗝，老和尚給我喝了點藥，我就不打了。我問老和尚：“小一會不會死掉？”

老和尚說：“小孩子怎麼張口閉口就說死呢？不會死掉的！”

聽到這樣的話我就安心了。可是我不想呆在房間裡，我告訴老和尚我想去寺外透透風，老和尚就叫小亮和尚揹著我去山上走走。小亮和尚很不情願，但是迫於老和尚的威嚴，他也沒辦法。

小亮和尚問我想去哪裡透氣，我說我想去可以看到我村莊的山頂。他說那座山很不好爬，我就說下次我還請他吃雞腿，他就答應了，我想小亮和尚雖然長得這麼好看，可卻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小孩子的東西他都想著吃。小亮揹著我一步步地往山頂爬，在路上，小亮說我長得有點像老和尚，我說他才像老和尚。他不吭聲，我就有點生氣，我就問：

“我哪裡像老和尚？”

小亮說：“你哪哪都像！”

我討厭老和尚，他偏說我像老和尚，我就用指甲在他的光頭上用勁地搓了一下，他條件反射地鬆掉雙手，我就像他背上的包裹一樣掉在了地上。

他說：“你就這個破孩子怎麼這麼缺德的！”

我就抓著路上的泥和石頭扔到他身上說：

“醜娃說了，你是個壞人，肯定是你把小一變成那樣的！我要為小一報仇！”

他就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再嘆一口氣，懊悔他的行為，可是他又說這不能怪他，只怪老和尚不公平，每次分錢都只分給他一點，他想去鎮裡解解慾望都不夠，我問他什麼是慾望，他就拍了我的頭。

他把我背到山頂上，我就坐在長著鐵芒基的山頂上，我的村莊就在我的腳下，可是我只能看到夜中房子的輪廓和燈光。但這就足夠了，我知道在東邊的那個房子是我家，西邊的房子是小一和阿奶的家，現在我終於領悟到了那個大學生哥哥所說的那句話了：“有一些東西看著很近，實則很遠！”

你想哪，我可以看得到，卻聽不到，我可以看到村莊，卻看不到裡面的人。小亮和尚也坐在我旁邊擺弄著他的鞋子。我不想同他講話，我看著看著，覺得我的村莊下起了雨，飄下的是一粒粒金黃色的東西，細看原是花。我就大叫：

“啊，我的村莊竟然會下花雨，我的村莊竟然會下花雨，阿奶有沒有看到　呢？小一有沒有看到呢？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