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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丸一粒,贈你。”

說罷,郎華娘拉過寧靜遠的手,在他袖袋裡翻出一顆黑乎乎的丸藥,扔到掌櫃腳下,“吃吧,茫茫人海中與掌櫃相遇就是緣分,我不收你銀子。”

這掌櫃是個沉得住氣的,雖惱怒郎華娘刁毒,面上卻笑,隨口就往郎華娘身上潑髒水,“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昨兒把爺伺候的挺舒坦,爺再賞你一兩銀子。”

說罷,從自己錢袋裡掏出一塊銀角子,扔郎華娘腳下。

郎意氣的胸腔鼓脹,說話都不利索了,只會“你”“你”的指著那掌櫃。

寧靜遠反是笑了,猶如盛開到了極致的黑色曼陀羅花,直接問道:“敢問掌櫃尊姓大名?”

這掌櫃就嗤笑起來,“怎麼,你們還有什麼富貴權勢的親戚能為你們來找我麻煩不成?好,我等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丘福仁,是青槐鎮玉衣坊的大掌櫃,記好了,我可等著你們來報復我,哈哈,你們這些窮鬼啊,真是有趣,還會嚇唬人。”

郎華娘笑眯眯道:“你有病。”

笑聲戛然而止,丘福仁布滿虛汗的額頭上青筋直跳,冷哼道:“來人啊,給我教訓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鬼。”

“你的病持續了至少半年以上了,一開始只是腰痠腿軟、心慌氣短,現在應該是時常感覺到頭暈目眩,倦怠無力,好出虛汗,丘掌櫃,你不舉很久了吧。”

郎華娘瞄了一眼丘富仁的褲襠。

“你、你怎麼知道的。”在郎華娘彷彿透射一般的目光下,他下意識的屁股夾緊,菊花一縮。

寧靜遠擰了郎華孃的手心一把,臉色很臭。

“別擰我,疼。”郎華孃的聲線清麗略帶沙啞。

不知怎麼的,寧靜遠就覺得渾身一麻,彷彿冬天脫衣梳髮時被麻的那一瞬,整個身軀的汗毛一霎都立了起來。

如玉的面頰微燙,冷哼一聲,咬牙道:“那些話也是你能說的。”

“快說,你怎麼知道的,你和小翠那賤人什麼關係。”丘富仁心想,我的症狀只告訴過小翠一人,不是她傳出去的還能有誰。

“我是大夫。”郎華娘喝一口燒酒,笑眯眯望向早已立在丘富仁身後,身材豐碩,面色兇狠只待爆發的女人。

“小翠是誰!”一聲河東獅吼在丘富仁耳邊爆炸似的響起,丘富仁頓時跪了。

“夫、夫人饒命。”

郎華娘看的哈哈大笑。

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大笑起來。

“死鬼,你竟敢揹著我在外頭養女人。”肥碩的女人一腳踩住丘富仁的小腿,一隻手揪住他的耳朵,“這一年多你不著家,說什麼青槐鎮上的玉衣坊才開張你忙、忙、忙,原來就是忙著養女人啊。虧得我今兒領著孩子們過來了,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兩頭大啊,啊!”

一聲吼,把丘富仁直接吼的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別給我裝死,快說你相好的住在哪兒,我非撕吧爛了她不可,敢勾引我男人。”女人狠狠踹了男人兩腳。

彼時,郎華娘早已帶著倆男人坐上騾車走了。

騾車走的慢,郎華娘也不急,她就枕著寧靜遠的大腿,翹著二郎腿,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和人。

寧靜遠動了動腿,嫌棄的戳戳她,當戳到了柔軟,他立時縮了回來,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道:“就這麼放過那個丘富仁?”他才不信。

“我等著他來求我。”郎華娘笑眯眯道,“非求的我心情舒暢,我不給他看病,這是汙衊辱罵我的下場。”

談笑間,她睚眥必報的本性顯露無疑。

寧靜遠呵笑了一聲,心頭髮緊,墨色琉璃的眸子看向別處,試探的問,“我的眼睛,你……”

“你是天盲。”郎華娘淡笑,盯著寧靜遠的臉,細看他的表情。

“哦。”寧靜遠還微揚了下唇,彷彿他真的不在乎似的。

郎華娘嗤笑,把後半句話嚥了回來。

卻是這一聲嗤笑傷的寧靜遠面色雪白,心恨非常,忍了幾忍沒忍住,猛的把自己的腿抽了回來。

郎華娘早有準備,趁勢坐起來,轉頭道:“阿爹,我看前頭有個賣木器的鋪子,咱們去買張小桌子,寫字,掛旗,賣藥。”

“好嘞。”

片刻,三人來到木器店裡,掌櫃的迎上來,本是要笑迎客,卻在看見郎華孃的那一瞬,驚叫出聲,“你沒死!”

郎華娘細細把這人打量,見他長的周正英挺,還算入眼,就問道:“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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