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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經董清嫵,董清嫵不經意的一瞥就道:“慢著。”
她拿起一支步搖迷惑道:“王管家的這支芙蓉出水金步搖,好像我母親曾戴過的一支。”
王鬍子虎軀一僵,高聲反駁道:“不可能,一定是大小姐看錯了。”
說罷,他竟來搶。他虎背熊腰,張牙舞爪,猶如猛虎撲來,董清嫵臉色雖驚的微白,卻是不動如山。
郎華娘就坐在董清嫵身畔,一腳踹他腿窩裡,將他踹的“噗通”一聲跪倒在董清嫵腳下,“忠心的奴才可是不會去冒犯主子的,老實跪著吧。”
“你!”王鬍子怒目而視。
董清嫵定了定神,朝郎華娘眼神示謝,遂微轉步搖,摩挲著芙蓉葉下隱藏的一個圖案,“據我所知,凡是出自宮廷造辦處的首飾,宮廷匠人都會在上頭刻宮廷造辦處這五個字,用印章的樣式,卻沒有印章的刻板,而是線條優美圓潤,仿若花藤。王管家好大的本事啊,你家的這支步搖是真品。我外祖母曾和我說過,出自宮廷造辦處的首飾,每一種圖樣只有一個,這支芙蓉出水的金步搖既是我母親的嫁妝,怎麼王管家又得了一支真品?”
王鬍子的眼珠轉來轉去,雖慌卻不怕,狡辯道:“是、是我家那口子看著郡主的步搖好看,花了大把銀子讓人仿造的,大小姐看錯了,這是仿品不是真品。”
董清嫵嘲弄的下睨王鬍子,“外頭的匠人能仿造宮廷首飾不假,卻是不敢也不會仿造這圖案,仿者以冒犯皇族罪處死,那麼,王管家,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找到一個匠人冒死為王媽媽仿造步搖。”
“是真愛啊。”郎華娘一拍桌面,呵笑。
福安郡主也聽明白了,愕然道:“怪不得我每次提及這支步搖,王媽媽總是推三阻四,原來卻是她偷了我的步搖嗎?”
時至此刻,福安郡主竟還是一副不惱不怒,懵懵懂懂的樣子。
郎華娘不免同情起董清嫵來,可憐的娃啊,攤上這麼個親孃,操碎了心哇。
董清嫵也習慣了,還笑的出來,撇開王鬍子夫妻偷盜主母步搖之事不追究,而是道出福安郡主的心聲,“母親為了能治父親的腿傷,不惜拿出自己的全部嫁妝是嗎?”
福安郡主連忙點頭,“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銀子我也不在乎。”
“那好,王管家,鑰匙一直在王媽媽身上,你領著幾個人去清點一下我母親的嫁妝吧,為了能治好我父親的腿,花再多的銀子也值,只要父親安康便好。”
“清嫵真是一片孝心,我都感動哭了。”郎華娘笑嘻嘻的抹抹眼角。
董清嫵嗔了她一眼。
王鬍子看向面容鐵青的董昌碩,董昌碩深吸一口氣,猛的抄起高几上的茶盞摔向王鬍子,“你怎麼管教婆娘的,主母的首飾也敢拿!”
茶盞是白瓷彩釉的,質量上等,從王鬍子身上摔下來竟還沒碎,只骨碌碌滾到椅子底下。
王鬍子抖了一下面皮,抹去臉上的茶葉,跪地磕頭道:“那婆娘就是拿來戴戴,哪敢佔為己有,老爺明察。”
董昌碩狠狠瞪了董清嫵一眼,糊弄道:“念在你夫妻二人忠心伺候多年的份上,暫且繞過你這一回。還不快去清點嫁妝,裝填梅瓶。”
“是、是。”王鬍子連滾帶爬的離去。
郎華娘起身,倚著梅瓶,道:“董老爺,半滿還不到呦,你確定郡主的嫁妝能填滿嗎?大件的我可不要,我只要小件的。比如,這隻香爐就不錯。”
郎華娘拿起剛才她把玩過的香爐,直接扔梅瓶裡去。
玉石撞在金銀上,發聲真是美妙。
郎華娘笑靨加深。
眼見將來可能成為她的嫁妝的金銀珠寶都入了郎華孃的口袋,董眉娘忍無可忍,站起來道:“父親,你糊塗了嗎,她勢單力孤,我們可是有很多家丁,還怕了她不成!”
董昌碩偷覷一眼始終不發一言的寧遠侯,見他不為所動,就呵斥道:“你懂什麼,閉嘴。”
寧靜遠淡淡道:“治病付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若嫌她要的診金多,你們大可不治。”
此話深得她心,郎華娘猛點頭,“嗯嗯,就是這話。”
一件事趕著一件事,倒是把之前請來的老大夫忘在了一旁,這老大夫也沒吱聲,原本只是等著這家人付他診金的,不想卻是撞見了秘辛,撞見了秘辛還不算,撞見了郎華娘他才算開了眼界。
等王鬍子領著人又端來一盤一盤的珍寶首飾,一股腦的倒進梅瓶,老大夫幾乎饞的流口水,心想:莫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