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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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你也阻止不了,普天之下蒼生百姓,他們信的就只是自己的眼睛,而且這件事你要怎麼同天下人交代?聖旨上要如何闡述原委?難道就說是因為欽天監那晉天都的一句話嗎?”梁太后說著便是不以為然的嘆了口氣,隨後的語氣中就帶了幾分惋惜道,“這些年來你勤於國政,如履薄冰,是費了多少心裡才在百姓之中樹立起了這樣的名聲威望,不是哀家潑你的冷水,這樣的理由你信,縱使哀家也信,你能保證它能服眾?讓萬民子孫也都心悅誠服的接受嗎?民心不穩則天下動盪,防民之口勝於防川,你要如何阻塞這悠悠眾口天下人的詰問之聲?”
晉天都此時正是景帝身邊的紅人,景帝對他的話雖然深信不疑,但這並不代表著全天下的百姓都會吃這一套,雖然民間多數人也都迷信,但是若拿一個術士的妄斷之言用做聖旨之上一國皇帝改立儲君的唯一理由——
多半是會被人看做笑話的!
秦宣在太子之位數年之間從無過失,太子不曾失德,帝王卻是如此絕情無義!
景帝的臉色越發陰沉,不悅的脫口道,“可是宣兒現在那個樣子本就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太子之位上了,他這個樣子,將來如何能夠登基即位統治天下?”
景帝的言辭之間已經帶了明顯的急切,梁太后看在眼裡,心裡不由的冷哼一聲諷刺道,“你不要忘了,杜太醫可是信誓旦旦當著你我的面都保證過,半年之內一定能治好宣兒的病,現在不過才堪堪過去兩個多月你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這件事本就的出自自己的死心,景帝理虧,但他既然做下這樣的決定就不會輕易變更,於是強打精神推諉道,“母后,兒子也不想這樣,可是朝臣心中不安,實在是——”
其實梁太后心裡真正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即使當初秦宣傷了之後景帝就已經下令後宮封鎖訊息,不準外傳,只道是秦宣生了重病要在宮中調養不見外人,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兩個多月下來還是隱隱有風聲透了出去,再加上朝臣們好揣測,朝中已是謠言四起十分的不安穩,當然了,這其中自然不乏藍家那一群的煽風點火的功勞。
“唉!”梁太后的面容之上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她重重嘆了口氣,就伸腳摸到矮炕的邊沿準備下去。
此時暖閣裡沒有婢女嬤嬤服侍,景帝見狀,忙是先她一步起身親自從旁邊的矮凳上取過修鞋給她放在腳下。
梁太后下了地,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最右邊靠牆的花架前,繞開它推開了旁邊的那扇窗子。
此時夜已深沉,沒有月光,更顯得夜涼如水,分外的悽清。
她在床前站了好一會兒,一直閉著眼捻佛珠並不言語,景帝心裡雖然急躁也是強自按捺,遠遠的站在矮炕前面看著她的背影。
從梁太后方才那些話裡他很輕易的判斷,她這是不同意廢太子的決定的,可是他卻不能公然與之對立抗衡,因為如若梁太后是他的親生母親,那麼就算是母子間有什麼爭端對立也都無可厚非,可偏偏梁太后是他的養母,他既然借了魏國公府和梁太后的力量而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一旦與梁太后之間有了嫌隙,朝臣和他的萬千子民馬上就會覺得是他們的皇帝不仁,忘恩負義。
總而言之在這件事上,即使他意志再堅決——在正式定下來之前還是要梁太后心悅誠服的點頭的。
梁太后在窗前默默的站了良久,一直到整個殿裡的空氣都被外頭夜露的寒氣浸透,這才睜開眼,毫無預兆的說了句話:“今兒個白天裡的時候哀家已經把你的意思轉述給榮安了!”
“母后——”景帝倒抽一口涼氣,一時間幾乎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一撩衣襬就邁開大步幾步已經到了梁太后身後,只是伸出去的手還是在最後關頭將觸上樑太后的肩膀時剋制住,隱忍著慢慢收握成拳重新捏在了身側。
一則他一直以為梁太后不能輕易答應了這件事,二則他委實沒有想到梁太后會隔開蕭文皇后去對秦菁開口。
榮安這個丫頭不是個軟性子,而她又對秦宣的事格外上心,如若她一時不忿,少不得要鬧出些驚天動地的大動靜,到時候還不曉得壓不壓的住。
這時他更是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秦薇出事那天秦菁一身是血氣勢洶洶衝到自己面前時候的那個場景,她眼底的那種戾氣和倔強當真是讓他非常震驚。
思及此處,景帝便覺得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十分頭疼。
梁太后轉身回來看他一眼,又徑自回到暖炕前,邊走邊道,“你不要小瞧了榮安,她可比你那個心肝寶貝的三公主聰慧的多,也明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