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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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瞬間暗沉下去,憤怒之間分明沾染更多的是濃厚的殺意。
“果然是這樣!”他的這種反應恰是讓秦菁心裡的想法更加堅定,她毫不避諱的直視他的雙眼,嘴角淡淡的掛了笑慢慢的撥出一口氣道:“那個為你所籠絡,並且為你出謀劃策設計了這場逼宮大戲的人果然就是皇祖母!”
兩個人四目相對,這帳中氣氛冰凍彷彿一觸即發,秦菁卻半分都不畏懼定定的望著秦霄眼底翻卷變幻的顏色。
半晌之後,就在周圍空氣已經壓抑到了極點的那一瞬間,秦霄卻突然一改前態大笑出聲。
沒有人前的禮讓和敷衍,這一次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笑,幾乎是毫無徵兆的,他全身鬆弛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不消片刻眼淚就流了出來。
秦菁默不作聲平靜的看著他,秦霄直笑到上氣不接下氣之後彷彿是一口氣提不上來,聲音就又戛然而止。
帳子裡面一片死寂,他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神色悠遠的緩緩嘆息:“榮安,你這自作聰明的脾性可不好,你也說了那個女人和我母妃是死敵,我為什麼要與她攪和到一處?難道是瘋了不成?”
“是啊,就因為這件事乍一看去完全不可行,所以才更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嗎?”秦菁輕笑一聲,眉眼間的笑意與前一刻並不差異,她款步移至案前隨手拿起桌上的一隻筆筒觀摩上面的釉質,然後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說你們設計陷害她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可這只是表面上的第一步,如果再深究下去的話,文武百官那麼多朝臣眼睜睜的看著,我父皇為全皇室的顏面也不會允許她這般獨斷專行下去。緊接著將會觸發的第二步就是皇祖母惱羞成怒徹底與我父皇反目,這樣一來所要引發的結果就是截然不同的了——”
秦霄抬了抬眼皮,用眼角的餘光去掃視她眼底的神色:“照你這樣說,我真正的目的反倒是要借那梁氏之手去扳倒皇兄了?”
“難道這樣說來不是更合情合理一些嗎?”秦菁反問,隨手又將手裡的筆筒扔回桌上,因為沒有放穩,竹木所制的雕花筆筒在桌面上滾了兩圈,秦菁神色淡漠的看著,一直到它完全靜止下來也沒有把目光從那上面移開,只是若有所思的繼續道:“謀逆篡位九死一生,一旦事敗就是萬劫不復,你甘冒奇險總不會真的只為了你母妃和皇祖母之間當年的私怨吧?你敢說你冒險起事的真正目的不是針對那個皇位?太后的位子上坐著誰對前朝並無影響,但是皇位只有一個,如果不能名正言順的把我父皇拉下來,你憑什麼取而代之?畢竟,我父皇和皇祖母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皇祖母對他有養育扶持之恩,他們之間若是反目,不管是何原因,只要有人背後大肆渲染一番,背信棄義失德於人的都是我父皇。北靜王叔,我話已至此,你若再抵死否認就未免太沒有擔當了吧?”
“我卻是沒有想到你這丫頭的心思竟然通透至此!”秦霄臉色陰沉的看了她半晌,最後終於還是禁不住苦笑出聲。
他長嘆一聲,徑直站起身來,將那筆筒扶正了仍是放在桌角,自己則是背轉身去不再與秦菁正面相對。
“你說的對,”秦霄道,“這些年來我就是心有不甘,我明明該是錦衣玉食的一朝皇子,卻要被他一道聖旨貶謫到那窮山惡水之地終其一生,那梁氏與我母妃之間的私怨姑且不提,我與他卻是血脈相承的親兄弟,他既然可以那樣對我,今時今日我要還以顏色,難道榮安你也覺得天理不容嗎?”
他的語氣略帶悲慼,這近二十年的顛沛流離並不好受。
秦菁注視著他的背影,目光之中卻無半分動容,出口的語氣諷刺至深:“你們之間的私怨由來已久,榮安一介晚輩實在是無權評斷,只是北靜王叔你終究還是這般沒有擔當嗎?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皇位不假,可你策動這件事的初衷難道就只是針對我父皇嗎?”說著,不等秦霄反應她又接著兀自肯定的搖頭,“不,你的目的絕對不止如此。太妃娘娘的仇,即使你可以忍,她會不計前嫌嗎?而且當年之事說是我父皇的一道聖旨讓你遠走邊塞,這一切又何嘗不是皇祖母她暗中策動的結果?你要秋後算賬,怎會對她既往不咎?所以,你做這一切根本就是明著暗著兩個目的都有——歸根結底就是要看他們自相殘殺,以洩你你們母子隱藏多年的怨憤。”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個性,所以秦菁倒也不覺得秦霄這番算計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兒,各憑本事而已,她此時所有的冷漠和嘲諷卻只是因為他推三阻四的不肯擔當。
秦霄心裡最脆弱的一根弦錚然折斷,他閉了下眼,聲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