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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說完,徑直掉頭款款而去。
十一娘嗔道:“這孩子……”忙不迭把銀子納入袖裡。
慕容曜訕笑,玉軫閣的姑娘,什麼時候都染上了這等凌傲的稟性?
夏水,單純得就像一渠清溪,不像如月,總讓他看不透。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湘妃椅上的如月說,聲音是一貫的清淡,而背對他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她的懷中,一隻白貓慵懶地躺著。
“我也以為我不會來,可是,我還是來了。”慕容曜繞到她面前,附身,雙手支在她身側湘妃椅的把手上,籠罩似的湊近她的臉。她仍舊一動不動,坦然地迎上他俯下的面孔,看著那張風神俊朗的臉漸漸在眼前放大,和著溫潤的氣息柔柔的話語。她必須努力地維持她的坦然和沉靜,甚至連眼神,都不能有絲毫的逃避。
是春風中不為所動的花瓣兒。
慕容曜忽而嘆息,貼近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告訴我,你老是這麼定定地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如果有的話,大概她是在訓練自己的定力吧,如月自嘲地想。她除了定格似的看著他不可能多做任何舉動,任何舉動都會成為二人之間熾烈情焰的導火線。她也不能讓他洞察她開始迷亂的思維,以及喉嚨燎熱的燥感,哪怕這是正常的反應,她也不能給他留一點幻想和希冀。然而她又不能別過臉去。
她只有僵化自己的表情,混亂的思維僅僅依賴一條脆弱的理智防線,艱難地忽略掉慕容曜曖昧的眼神。以平緩的呼吸,冷凝的眼神,無動於衷的表情,告訴他……他和她不適合在一起。
“別這樣,像塊融不掉的冰。”慕容曜哪裡有什麼知難而退的意思,自然而然地,修長的手指搭上了她白皙玉潤的臉廓,慢慢地下滑,很有丹青妙手描繪自己心愛之作的樣子。
她抽痛地暗吸了口氣,毫不猶豫地捉住他的手指,沒想到瞬間被他轉化成十指的糾纏,膝上的貓“喵”的一聲逃走了。
她還逃得過嗎?秦如月無力地想,也許她冰冷的拒絕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為自己情感的擔負減輕一點負罪感,這法子實在愚蠢得很,跟本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和自己的這眼下身份也過不去。
說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說什麼浮生長恨歡娛少。統統地,全化成了陰陽雜揉的氣息,幽幽地,交織成蘭芷與龍涎香的味道。她的靜止和他的包圍,便迷失在這氣息裡。
不知如何開始,她的唇和他的膠合在一起。
拆散了垂鬟分霄髻,一環一環,滑成細細順順的烏絲,披散在他的臂彎,濃釅的嗓音吹散了她鬢邊的碧桃花。
“你的態度和這個‘玉軫閣’格格不入呢。”他輕笑,似陌上薰風。
“很早你就這麼說過。你說你喜歡。”她吐氣如蘭,一雙幽謐的眸子沉沉地看入他眼底。
他以肘支起上身,“是的,我是喜歡。你很特別。”抬手拂去她潮紅面龐上的幾縷髮絲,突地加重了緊握她肩頭的力道,掠一掠唇,咬牙道:“不過,有時候我很不喜歡,而且討厭得要命!”
如月驚呼一聲,她輕盈的身子已經被他凌空抱起。
“我不信你心底沒有對我的熱情。”他犀利的眼神暈著柔情的淡淡的光輝。
“昱明……”她仰臥在飄搖著碧色流蘇的軟榻上,似乎失去了自己的身體、靈魂和思維,酸酸癢癢地泛起一種感動,心頭只殘存著——她知道自己還存在。
存在——多殘酷的現實,忽而寧願這一刻在他的懷抱中死掉了吧。忘了天荒地老,只做個原始的精靈,頂著隱隱的光環,拍打著翅膀逍遙於方外。再無世事的紛擾,再無心靈的煎熬。
不能長久,不能長久,哭泣的聲音在她心底翻騰。
情不能長久。
緣不能長久。
人不能長久。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啊。既不能長久,何不盡眼前之歡?就算日後會被這深刻的回憶給溺死,復有何憾?
“昱明……”軟軟的輕喚拖了悠悠長長的尾音,慢曲一樣地誘人,這兩片薄唇,歌過多少迴旋優美的曲,唱過多少清婉流利的詞。他迷醉,幾乎跌入她營造出的溫情之中,情意纏綿,他的眼,凝住了她,她的髮絲,纏住了他。清清潤潤的月光透過雕花窗榻,灑在鮫綃帳外。
帳內,著了火。
紅紅的香甕,彌散出龍涎香奇異的芬芳。燭火不安分地跳動,輝映出一對如膠似漆的身影,恰如夢境——
她迷濛的夢裡,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