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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翁健民大驚失色。
一直以來,餘巧巧都是大家的開心果,每回見到她,她總是一張嘴咧到天邊去,笑聲永遠了亮的不得了,就算真的心情不好,只要上場打個兩回合,她也是馬上陰霾全消,壞心情是從來不在她的身體裡多停留一秒鐘的。
可是,她現在竟然哭了……“快告訴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突然哭了?”翁健民對這種場面非常不在行,手足無措卻又心急如焚。
餘巧巧哭得梨花帶淚,上氣不接下氣,翁健民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她索性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好難過,心碎的快要死掉了,她老公已經不再喜歡她了,偏偏沈若茜又美得叫她自卑,讓她什麼委屈也說不出來,只能找一個熟悉的肩膀,徹底的大哭一場。
遠方,黑色休旅車駕駛座上的男人目睹了這一切。剛硬的下顎線條倏然緊繃,那條早上才在腦海中重新拉起的理智的弦,驟然斷裂,方向盤上的雙手,因為過度使勁而顫抖。
下一秒,白振灝開啟車門,難掩震怒的筆直走向兩人。那平靜的臉孔、陰鬱的眼神,在在都透出山雨欲來的氛圍。
大哭之後的餘巧巧已經稍稍平靜下來,她抹著淚水,“對不起,師兄,我嚇到你了。”
“笨蛋,什麼嚇不嚇到,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哭?”翁健民像個兄長似的問。
“我沒事了啦!只是剛剛突然很想哭一下。”紅紅的眼眶,還不忘耍寶的眨了眨。
什麼叫做很想哭一下?翁健民實在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為什麼這麼奇怪。“工作上出了問題?”
餘巧巧一逕的搖頭。
“那就是跟老公吵架了?”翁健民作出結論。
餘巧巧還來不及承認或否認,站在身後的白振灝,已經搶先開口了,“巧巧!”
聽見熟悉的嗓音,餘巧巧頓時背脊一僵。
當她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去,只見白振灝高大的身子,就站在距離她身後不到五步的距離,陽剛的臉孔在平靜中透著詭異。
他、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是向白振灝報備過每週兩次的舞蹈課,但並沒有向他提過明確的地點,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完了,他一定會注意到上頭的看板不是寫著舞蹈館,而是武道館。
白振灝注意到她偷瞄看板的舉動,順勢一看,對於她眼裡的擔心,當下瞭然於胸。
他早知道她的謊言,但管他是舞蹈館還是武道館,現在對白振灝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因為他們之間,正有個新的問題極待解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心虛氣弱的低問,那雙哭過的眼睛,明亮卻透著不安。
“我來接你,媽叫我們今天回去吃飯。”
餘巧巧登時說不出話來。
“巧巧,你還好吧?”翁健民察覺了他們夫妻之間的異狀,忍不住關切的問。
這個男人最好馬上給他閉嘴!白振灝在心裡想。
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他逕自上前牽起餘巧巧的手,帶她走向車子。
“你的手好冰。”他忽然溫柔的對她說,手指緊緊的扣住她。
餘巧巧盯著他的模樣,心臟幾乎要停歇,她不禁害怕起他突如其來的溫柔。
走了幾步,白振灝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仍站在原地的翁健民,目光凜凜,口吻冰冷,“我和她的婚姻很幸福,不勞您費心了。”
話落,他拉著餘巧巧,快步回到車上。
他在對她生氣嗎,在發現了她的謊言後?而且,她剛剛還抓著師兄大哭……可是,雖然騙了他是自己不對,但他還不是騙了她,和沈若茜在外面亂來,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他憑什麼擺臭臉?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
“你為什麼要對師兄那樣說話?”餘巧巧繃著臉質問。
唔,原來是道館的師兄!
挑挑眉,白振灝沒有回答,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強烈的妒意說出什麼傷害彼此的話,他決定回家再和她好好談談。他發動引擎,不發一語的朝著別墅的方向去。
回到父母家,他們不得不再次扮演起一對恩愛的夫妻。
好幾次,餘巧巧都感覺自己快要精神分裂,她沒辦法對著白振灝若無其事的微笑,只好藉故幫忙,躲進了廚房。
“巧巧,怎麼覺得你好像又瘦了?”指揮著僕人的白母,用關懷備至的口吻詢問她。
“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