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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允許強強相爭,所以警告胤禛和胤禩,如果弱勢的是胤禩,她或許就會將我許給他了吧。
忽然有一點明白胤禩輸在哪裡了。不是他在太后心中不好,是太好。也許輸了天下,也是同樣的道理。
無論我多麼盡心盡力地服侍她,在她眼裡,我都只是一件工具,時機合適了,又或者她心血來潮了,就會將我安排了。公主都是和親的命運,何況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臺上的戲演到高/潮,所有的人都在鼓掌喝彩,眼前的封建老太太也在不住叫好,我心中一陣悲涼,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戲多好,我願意不落幕地演下去。繁華心酸嚐盡,一切又可以重頭開始。
沒有人會看到,那樣盛大喜氣的場合下,我卑微的憤慨。
悄然退下,走在冰冷的紫禁城,飄飄灑灑的落雪,泛著微藍的顏色,心已蒼涼的顏色。
深深吸氣,寒冷隨著空氣進入肺裡,由內到外涼透。
只能走開一會兒,只能喘息一會兒,然後又要微笑,微笑著看人生無常。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喝,“什麼人?站住!”
我剛轉身,一隊巡視的侍衛就奔了過來,將我圍住。
“哪個宮裡的?跑這來做什麼?”侍衛首領寒著臉,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眾人冷厲的眼光讓我有些著慌,方才心神恍惚亂走,都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剛想開口說我是寧壽宮的,不遠處又傳來一個聲音,“發生什麼事?”
那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帶著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改變的沉穩,我心中一喜,遇到沐晨風,那是沒事了。新年伊始,我的人品終於變好了。
眾人散開,他還是一點也不著急地走過來,到了近處,眾人都恭聲道:“沐將軍。”
他微微點頭,看了我一眼,向那侍衛首領低聲問,“什麼事?”
侍衛首領還是很恭敬地微垂著頭,“啟稟將軍,這個宮女不知是哪宮房的,竟然跑到這裡來……”
“她是寧壽宮的宮女。”他淡淡打斷他,“想是去除夕慶禮走錯了地方,我帶她過去,你們繼續去巡視吧。”
“是。”眾人齊刷刷地行了禮,又整齊地往別處去了。
他一語不發地在前面走著,我跟上前去,天氣太冷,我手腳都有些僵硬,漸漸跟不上他。
他永遠都是一襲白衣,比落雪還要乾淨。風雪中的身影筆直挺拔,清淡俊逸。暗暗幽幽的微光下,背影漸遠。
我停下來,佇立原地。他回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那一眼遠望,彷彿穿越了百年,恍如隔世。
在這樣的日子,他不會想家,不會煩惱,果然什麼都忘了才是最好。既然我永遠不能再回去,只能留在這裡被命運捉弄,那還為什麼要我留著記憶?也許我也什麼都忘了,忘了那個時空的一切,就不會一直清醒得這麼痛苦了。
他轉身走了回來,看著我一語不發。我也沒有話對他說。就這樣一直沉默。
我本也只是想清靜,那慶禮越熱鬧越喧譁,我就越難受。此刻只聽到風的聲音,就算淒厲,那也是動聽的。
“想家了?”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往我的痛處刺。他本該是最懂得我的“家”的人,可是他什麼都忘了,他不會知道我所想念的“家”到底是什麼。
我搖頭,眼睛卻越來越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淚水像一層厚厚的玻璃,擋住了他,也擋住了周圍一切。
“走吧,不要出來久了。”他的聲音好像永遠不會帶著感情,不會有喜怒哀樂,不會有愛怨嗔痴。
我還是搖頭,不想和他說話,討厭他那種好像來自塵世以外的語氣。一眨眼,眼淚滴落,他一瞬變得清楚起來,眉宇間的情愫,是痛?我驀然愣住。
“那你不要亂走。”他平靜地說了這一句,轉身走開了。
不看到他還好,看到他更難過,我心裡藏著所有的事,我知道未來的結局,可是我無法去對任何人說,憋在心裡好難受,他本該是可以聽懂我說話的人,是可以和我說話的人,是可以幫我分擔的人,但他卻忘了他是誰,忘了我是誰。
在這裡,我還是孤身一人。
漫無目的地走,手腳都凍僵了,可是不想回去,久久佇立在茫茫雪地,沒有方向的前路,看不到盡頭。
“陌兒……”身後傳來胤禩焦急的聲音。
我挪著已經麻木的腳轉身,他已到了我面前,一把將我抱進懷裡,急著問,“冷嗎?”
我搖了搖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