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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姐妹坐在凳上談心,李清荷倒也無吃醋之感,加上李師師刻意交好,不一刻即宛若親姐妹一般無話不說,反而將凌雲晾在了一邊。
凌雲閒著無聊,見若兒一改昨夜裝束,頭上扎著兩個小辮一擺一擺的,粉雕玉琢,煞是可愛。正在不遠處咯咯輕笑的追逐那雙雙飛舞的蝴蝶。
“好可愛的小妹妹,也不知是誰幫她如此打扮,真是太有才了。”凌雲望著若兒,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喜愛之色。
“卟哧”只聽身後傳來嬌笑聲,李清荷笑道:“是我呢!怎麼樣,若兒小妹妹本來就可愛嘛!”
回首而望著,兩姐妹宛若春花秋月,柔情似水的望著凌雲。李師師面現濃濃親情,低聲道:“夫君,若兒是我揀回來的孤兒;不過她活潑可愛,這半年來若兒有她,妾身真不知應該如何度過。若兒名為妾身丫頭,然而在妾身心裡,她就是我的妹妹,只不過她純潔如紙,怕為他人套話,所以沒有明說罷了。”
“嗯!若兒如此可人,師師真是揀到寶了,若非前途莫測,我真想帶她離開京城這個汙蝕不堪的地方。不過她與你相伴也好,免得你一人孤單。師師,我知道你來歷不淺,但是我不逼你,當你認為可以的時候就告訴我吧!在京城若事不可為,儘早退身,天下間還沒有讓我害怕的人呢!”說著說著,語氣森然霸道之極,凌人氣勢飛揚,讓兩女瞧得神昏目弛,迷醉不止。
過了一會兒,李清荷道:“妹妹,你真的不願意與我們一道離開嗎?”
“姐姐,小妹恨不得與你們一同離開京城,只是小妹有不能說的秘密,請姐姐諒解則個。而且夫君暗處敵人無數,小妹在此也可以為夫君探聽訊息。目前京城中人人皆以為小妹是皇帝的禁臠,倒也無人敢惹。姐姐和夫君但且放心,只願你們能不時來京城看看我就心滿意足了。”李師師看著兩人,依依的說道。
……
午時,院內,凌雲、李清荷與淚眼朦朧的李師師主僕揮手淚別,踏上新的征程。
河北滄州則是凌雲的目的地,李清荷百般詢問,得到的不是“到時候就知道”幾字,就是含笑不語,如此故作神秘讓她心下不忿,氣呼呼地半天都不理凌雲。
……
深夜,滄州,客棧,房頂。此際,人靜夜寧。
凌雲、李清荷相擁一處,坐在屋頂上,一起默默對空回憶近幾日發生的事情。李清荷憶及元夕燈節凌雲之眾人獨往矣的表現,芳心被柔情蜜意充滿。
兩人不知,元宵夜擁美凌空作詩填詞,凌雲再次風頭無二,成為人們眼裡耀眼的星辰。然而一路行來,出乎凌雲的意料的平靜,居然沒有人前來尋找事端。
“也不知師師和若兒如何了?離別數日,想起她們生活在別人的陰謀裡,著實讓我擔心。”凌雲想起離別時李師師強裝的堅強,疼愛之極。
李清荷見凌雲望著京城方向,擔心的皺眉,安慰道:“凌雲,你放心吧!師師妹子機智非常人可及,豈會吃虧?若你一直如此,師師妹子心裡更加難受的,她不是希望你過得高興麼!‘邪帝’的瀟灑哪裡去了呢?這可不是你風格,我還是喜歡江湖浪子般的你多一些。”
“人有了太多的牽掛,哪裡還瀟灑得起來呢?話說回來牽掛未嘗不是一件幸事。不過人畢竟要向前看,過於擔憂徒增傷感罷了。”凌雲想起自己初出江湖的豪氣,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時間心裡放鬆了下來,豪氣頓生。再想到《水滸傳》裡,李師師最後可是安全的歸隱的,只不過不知有沒有燕青這個人物,自己的出現,燕青還有機會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自己的擔心何所來哉?想至此處,憂愁盡去,輕撫清涼玉手,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驀然,凌雲身子繃緊,輕輕地李清荷耳際道:“清兒,有高手正在奔來,也不知是友是敵。”
“今夜無眠,若是敵人豈不正好打發漫漫長夜?”李清荷嬌笑著說,俠客島歸來,兩人的武學和心境都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既然來人離此較遠都為凌雲察覺,心下如此能引起她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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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運起千里傳音之法,“何方高人前來是否為了凌某?”千里佳音出我口入你耳,實是難得的上層絕藝。
“貧道得聞‘邪帝’親臨滄州,特來一會,但不知‘邪帝’可否出來賜教一番?東城郊五里亭候你前來。”對方亦佳音而來,而人亦漸漸遠離凌雲聽覺範圍。
“如此,請道長稍候!”凌雲淡然回話。
“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