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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老大!”這小子樂顛顛地跑過來,還耍寶似的摔個屁股墩。“屬下一直老老實實地守在外頭望風——”
“什麼望風!又不是偷東西!倒是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桑瑪冷下臉。
“老大,是王爺給了我一筆銀子,讓我出門找。可我又不知道您去了哪,大家夥兒也追丟了您的影子……我就想,您既然南下好幾個省,就肯定要路過杭州。而您以前就講過好幾回要看二泉映月、斷橋殘雪……然後屬下就一路打馬揚鞭地過來,在斷橋這裡等……”
桑瑪瞠目結舌。他就這樣守株待兔?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盯著他看了會,看到他臉色發白時桑瑪開口了——而且非常溫和:“你等了多久了?”
“不久,不久,還不到一個時辰。”
這麼久了啊!
桑瑪抬頭望向黑夜中被烏雲遮去的月,“找個地方吃點熱的東西去!”
來的當然不止湯四野一個人。但桑瑪並不在意,只把大致的去向和時間告訴了其他人,並且打發他們回去——至於他們走不走、不關她的事,她不再刻意躲避跟監,不過……他們能不能跟上也與她無干!
“老大!不是去福建嗎?”
“聽那姓戴的蠢貨放屁!先去寧波,再繞到廣西,最後去四川!”
“為什麼還要去四川?”好遠、好遠的路哪!
“李麟將軍現任打箭爐化林營總兵。”還有成都的年羹堯……'1'
“……”老大最大,他聽著就是了。
“對了,王爺給了你多少銀子?”
譁——一疊銀票恭敬地奉上。
數額都不大,五十到三百兩,非常適合於出門在外……那人真是錢多、心細啊!
策妄阿拉布坦是她已經耳聞許久的。此人的事蹟在川藏新疆等地傳得頗廣,廣到連京城中的八貝勒胤禩被皇上父親痛責為“亂臣賊子”都及不上——八貝勒具體的情況她不是很清楚,但她總覺得康熙帝對他的戒備心興許不下於她和胤禛。
冬天趕路是件相當辛苦的事,不過她現在比較篤定,因此在象徵性地跑一圈西南之後直奔蜀中。
她對四川的天氣還是比較熟悉的,而四野也是生長與溼冷的江南,倒也不會覺得如何難受。
打箭爐是個巨大的貨物集散地,滇、川上千萬斤的茶和青海等地的大批馬匹藥材毛皮等,在這個人口不超過萬人的古老鎮子上,物資堆積如山,來往操各式口音的客商雲集。'2'
憑著本能,桑瑪感覺得到準噶爾部的探子也在睜大眼睛盯著清兵營中軍用物資的囤積情況,以此來判斷大清皇帝的動向。
但總得買些東西是不是?
她一身四川與青海邊界上的商人服飾,還不倫不類地披了件毛皮大袍子,用著當年在陪都時學的方言,大把買入人參果、藏秘香、貴重藥材等可以用座下馬匹就可運走的貨品——把“打扮”一番後同樣不引人注意的湯四野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現在回客棧。就說我去找女人去了。”
“什……什麼?!”老、老大找女人?!做哈子?
“我有事要辦,分頭走!”
“是——”
李麟正奇怪怎麼會有“夫人家的親戚”來找他,但一見來人立即明白。
“給老爺請安呢!”
想笑,沒法笑,也笑不出。“說吧,人都給我打發走了。”
那當然,老婆家的親戚來,不就是要撈點好處嗎?怎麼可以給人聽見呢!
“李將軍,最近厄魯特人來的是不是多了些?”
“是,多半是策妄阿拉布坦的,但也有拉藏汗他們的。”
“他們不是聯姻了?而且還是兒女親家。”這複雜關係搞得人糊塗:小舅子(之一)的兒子成了自己的女婿,那他們之間是甥舅關係還是岳家關係?
“這些人的本性,你我都清楚,皇上也清楚。拉藏汗的位子來得不正,那麼策妄阿拉布坦想拉他下來也有道理。”但問題是,走了一隻豺、來了一隻狼,高原還是沒有寧日。
“對了,將軍,您的二公子這回要考武舉?”
“……他文舉考不上,又無蔭職。”他是處於夾縫中的漢軍旗,雖有旗人的身份可以庇護,但終究還是與上層的世家差了很多。
“我去找人幫忙吧。”
“桑瑪,我知道這要銀子的。”
“有人情也行。我這趟就是替圓明園裡的雍親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