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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波爾又要求阿超回答第二個問題,他發明基因人有什麼動機和目的。
說實話,阿超從來沒有認真思索過這個問題。他只牢記著華繼業給他的教訓,並且身體力行,鞠躬盡瘁。40多年前,阿超七歲,華繼業把他領進一個窄小的辦公室,拿出幾本資料冊,穩穩地放在桌子上,鄭重其事地對他說:太爺說了,地球人類太傳統,需要拯救。爺爺也說了,地球人類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只能算自然人,不能算是自由人,必須在進化上予以革新,研究出基因人。祖宗的遺願遺訓一定要實現,在謹記。爸爸不行了,全靠你啦。你一定要做人類的大救星。說完,又拿出紙筆,叫他立下誓言,將來一定攻破基因人這個科學的堡壘。父親的話,那份誓言,都像滾滾的鋼水,灌注在幼年阿超的心坎上,鑄成一個永久的信念——在人類的旗幟上畫出基因人的全新模樣。起初,阿超不懂得為什麼要拯救又怎樣拯救人類,後來的生活實踐,尤其是與阿娜朝夕相處,他漸漸悟得,地球人類的確有許多方面都很古老陳舊,苦難太多,劣根性太多,缺陷和不足太多,遺憾、無奈甚至絕望也太多太多,似乎人類已經筋疲力盡,已經消極頹廢,現成的一切東西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循規蹈矩一層不變地代代相傳而已。兩**配、有性繁殖,簡直就是一個十分古老的模型,明明老朽不堪,卻不得不視為唯一。該有個全新的東西了!不然,人類極可能步履維艱,甚至寸步難行。有性繁殖已成羈絆,無性繁殖也多災多難,真正的希望只能在於無孕繁殖——用基因重組的技術再造人類。“我知道,從克隆羊多莉誕生那時候起,就有了克隆人動機的爭論。我的成功說明,多少爭論都是無謂的。再造人類,重新整理人類,開創人類進化的嶄新局面,動機很純,目的很高尚。”
阿超不知道這樣回答是否恰當,忐忑不安地看著大螢幕。他並沒有想到,參與審查的人們,並沒有誰對人體基因整體再造有多少真切的研究,也無正確而豐實的感知,所以,大多像聽天書一般,想不出有什麼疑問。
“請你回答第三個問題,華氏基因人配方是如何考慮社會倫理關係的?”
“噯呀!”阿超摸摸後腦勺。“這個我沒想過。”40年來,阿超夜以繼日,經常頭昏腦脹,基因人技術上的一個個難題熬得他常常疲憊不堪,阿娜常常心疼地說他:“親愛的,你又是神思恍惚的樣兒了。”不恍惚怎麼行?攤子鋪下了,海口誇出去了,心愛的人兒也廝守在了身旁,稍不留神,半途而廢,或者鑽進死衚衕,那他有何面目去見一切愛他、支援他、理解他的人們?好在阿娜在身旁,簡直是他的主心骨,什麼難題同她一商量,就會迎刃而解。科研這事兒,非得專心致志,來不得丁點兒的心猿意馬,也沒有齊頭並進那回事。也不知有多少回,一些專家學者還有親朋好友,包括司馬常新他們,都同他們說起過克隆人的倫理道德。20世紀末,克隆羊多莉誕生那個時候,這個問題就搞得整個地球村風風雨雨啦。後來,基因人試驗開始直到基因漢誕生前,基因人的社會倫理問題時起時伏,多次整得阿超心神難安,一肚子氣。阿娜總是勸慰他:有啥可氣的?我們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吧……“噯,對了。基因人與克隆人有質的區別,其涉及的倫理道德問題,也應與克隆人有質的區別。阿娜說得好,倫理道德問題是倫理、道德學家的事。你們該請專家來。”
阿超這句話雖不那麼順耳,道理卻順當,誰的飯碗就該由誰去端,誰能兩隻手都端著碗吃飯,誰能做搶人家飯碗的事情?科學和倫理道德不是風馬牛不相及,卻也不能算成一樣爐灶。科學可以走在前頭,倫理道德在後面慢慢跟著也無妨。拉波爾朝他點頭,大家也沒有吱聲,就轉到了第四個問題上——
華氏基因人配方就是基因整體再造人,而且可以多次再造。這樣,儘管配方的發明者主觀上沒什麼邪惡念頭,但客觀上會不會發生人類的程序、人類的多寡,特別是國家、民族的興衰,由某些掌握基因人技術的專家和組織來控制。
阿超猛地吃了一驚。這個問題對他太陌生,阿娜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們只是想重新整理人類,讓所有的地球人在基因再造技術的促進下,從苦難的旋渦中跳出來,由自然人進化為基因人,更自由、更安全、更幸福,更健康地享受生活,更好地為人類社會的發展進步多做事情。可這個提問等於指責他這第一個基因人的再造者,害怕今後他會做出用這種技術左右國際社會,替誰興風作浪,或者叫誰歸於毀滅。真沒想到,真沒想到,發明就是發明,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