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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客廳,上了三樓,進了實驗室。
沒有誰逼迫,完全是自覺自願地,阿超阿娜都坐到了計算機前,開啟了全頻網,很快就完成了操作,把華氏基因人配方的資料調了出來。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先被隱身衣發出的特有的超強光束刺傷了雙眼,隨後頭上被置入了思維干擾器,在三個身穿隱身衣、蒙著面孔的襲擊者擺佈下,回到了999小樓,自覺自願地調出了配方的全部資料。
三個襲擊者一見配方被調出來,激動異常,湊上前來看。可那螢幕上的文字和資料亂七八糟,就像一團亂麻,根本看不出頭緒,其中一人不得不說話,低聲命令:“解密!”
阿超順從地操縱著鍵盤,可那密碼怎麼也解不開來——昨天,基因漢說過,他加了五道鎖,卻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加了哪五道鎖,該如何開鎖。那幾個蒙面人見狀,又命令阿娜解密。阿娜也很順從,不停地敲擊鍵鈕,卻照樣打不開鎖。一個蒙面人氣惱地嘟囔了幾句,狠狠地砸了鍵盤一下,喝令道:“叫基因漢來!快!”阿超阿娜順從地連叫幾聲基因漢,都聽不到他的回聲。幾個蒙面人吃驚不小,慌忙尋找,樓上樓下跑了個遍,仍然不見基因漢的影子,低聲耳語幾句,又來叫阿超開鎖。阿超乖巧地操作起來,仍然無濟於事。三個蒙面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基因漢怎麼突然不見了,他跑到哪兒去了呢?難道他的基因特別,能未卜先知,預感到了危險而逃之夭夭了?還是他機敏過人,臨危不亂,躲藏起來,或者跑去報案了?三個隱身人一時捉摸不定,心急火燎,不由驚慌起來,一個說:“糟啦,我們肯定暴露了,趕快逃吧,再不走就遲啦!”另一個說:“逃什麼逃?天羅地網,能逃得掉嗎?我不走了。我去向司馬常新投降!”最後一個憤恨的說:“我操他奶奶的,都是大魔頭害的。弄不到配方,逃回去還不是死路一條。投降也不是活路,遲早會被大魔頭知道,還能不派人害死我們!我還記得,相信你們也沒忘掉,他殺弟兄們的那股惡毒勁,比閻王爺還兇啊!唉,來前我就想到了,無論如何,我們這一回就是送死來的。兩位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們三個也算投緣,來世還是兄弟。”先說話的那個操著哭腔說:“我才二十二歲,連女人的嘴都沒親過,這就死了,真冤啦!”中間說話的那個捶胸頓足地說:“我真恨啦!恨那個大魔頭,恨我什麼都沒享受過,死了白死了!”
三個襲擊者正在絕望地唉聲嘆氣,忽然聽見開門的聲音,都以為是捉拿他們的人來了,不由大吃一驚,惶恐地東躲西藏起來。腳步聲,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客廳裡響起,又在樓梯上響起,在二樓停頓下來,響起了開門聲。不一會,腳步聲又響起來,須臾,基因漢走進了實驗室。
見阿超阿娜端坐在微機旁,基因漢頓時愣住了,張張嘴說:“你們,你們不是散步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外面很冷?”
原來,基因漢並非先知先覺,也非臨危不亂,果敢的跑出去報案。他見阿超阿娜外出散心,心生不平,自言自語道:“我也該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幹嘛老是我值班。噯,對了,月球紅酒,嘿,真好喝!我去買酒。哼,阿超不讓喝,我非要喝!”他躲在樓門後,看阿超阿娜出了院門,隨即躡手躡腳地跑出樓來,開啟院門,鬼鬼祟祟,朝超市跑去。沒跑幾步,聽見了打鬥聲,心中又有些害怕起來,踟躕不前。但是,酒的誘惑力太大了,還有網上介紹的那些食品和玩具,他都想一睹為快。待打鬥聲漸漸遠去,他便又向前跑。跑到超市門前,他再次猶豫不決,進去還是不進去呢?按三道禁令,他不能到處亂跑啊!再說嘍,他現在還沒有得到承認,什麼合法手續都沒有,是個黑人黑戶,萬一被人們發現了,如何收場?還有哇,阿超阿娜散步能散多久,如果他們很快回去了,就露餡啦,阿娜也許不會指責多少,阿超肯定大發雷霆,他可是一直都在抓“兒子”的小辮子呀!最要緊的,他口袋裡沒幾個銅板,僅僅乎只有過元旦的時候,阿娜塞給他的兩百A幣壓歲錢,連一瓶月球紅也買不起,一瓶月球紅要兩百八十元哩!哼,不管那麼多,反正已經跑出來了,羊兒下麥田,不吃也是吃,到了門跟前還不進去豈非窩囊?他咬咬嘴唇,一扭身子,一抬腿,跨進了超市的大門。
哦,喝!喔,哇!超市裡真是又一個世界,比網上看得清楚明白,全然貨真價實,琳琅滿目,叫人頭暈目眩,心花怒放。在月球村整整呆了一年多了,全憋在999號裡,都快呆傻啦!不虛此行,這回冒險非常值得。
但他到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