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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到現在才打電話?爹媽都想死嘍。”
“現在打才正當其時哩。”阿娜撒嬌地說。
“這話好像有弦外之音,快告訴爹,有何金雞訊息?”
“你別急,叫媽咪來一塊聽。”
鍾教授驚喜不已,連連叫道:“麗娜,麗娜,快下來,女兒有好訊息啦。”
瑪麗娜踏著拖鞋,拉扯著衣服,踢踏,踢踏,踢踢踏,急急慌慌跑下樓來,抓過話筒,看著螢幕喊了一聲“阿娜”,就“嗚嗚嗚”哭出來了。鍾震連忙扶住她,勸她不要哭,聽女兒報告好訊息。勸著,勸著,勸不下去了,也哽咽起來。
阿娜假裝生氣道:“媽,女兒正高興著呢,你怎麼還哭?別哭,聽女兒報告特大喜訊。再哭,女兒就不告訴你們了。”
“好,好,媽媽不哭。”瑪麗娜強忍住淚水,靠在鍾震肩頭。“乖女兒,你快說,什麼特大喜訊?”
“你們要答應女兒,千萬別太激動,好嗎?”
“好,好,好!你快說。”老倆口齊聲說。
阿娜便一字一頓地說道:“女兒和女婿向二位老人家正式報告,基因人誕生啦!你們看,在我旁邊操作計算機的就是。”她叫基因漢站起來,又把阿超拉到跟前,激動地說:“爸,媽,你們快看,這兩個男子漢一樣不一樣?”
老夫婦倆驚心動魄,異常激動,不約而同地說:“啊喲,喲喲,一樣,一模一樣。哪個是阿超,哪個是基因人呢?”
聰明的基因漢給自己的左耳後面打一個特寫,阿娜叫道:“爸媽,你們看,左耳後面有黑色小檯球的是再造的阿超,名字叫基因漢。”
“哦,認出來啦。基因漢,你好啊!”夫婦倆爭相喊道。
“你們好!”基因漢恭敬地說。
“岳父岳母,你們好!”阿超興高采烈。“現在,我和阿娜可以兌現諾言啦。”
諾言,十年前的諾言。十年前,在鍾震家中,阿超不是信誓旦旦地也是立軍令狀一般對兩位老人家說過,到時候一定會伴隨著阿娜帶著基因人一起回來看望他們嗎?這一天終於來臨啦。但是,這一天來得好不容易,等得太久太久了。十年之中,三千六百多個地球上的日日夜夜,老夫婦倆翹首蒼天,想啊,念啦……用盼星星盼月亮已經不能形容他們的思念之情狀。他們真個是望眼欲穿,真個是牽腸掛肚,人世間什麼是真正的難熬,什麼是真正的揪心?那就是滿懷真實情感卻只能金樽空對月的煎熬,那就是心坎上日夜不停時刻痛癢的抓摸。這煎熬能使人身心疲憊傷痕累累。這抓摸,能使人神思恍惚寢食難安。現在,喜從天降,彷彿又覺得十年前的許諾恰似就在昨天,令人興奮異常,激動不已,卻又不覺得是在興奮、激動之中。
鍾震和瑪麗娜緊緊地抱在一起,忽然,“哇”地一聲,都放聲大哭起來,許久也不停息,弄得阿娜泣不成聲,阿超和基因漢也跟著唏噓流淚。
兩位老人終於收了淚,向三位後生說對不起。鍾教授感嘆道:“人間古今,人們大凡都是爭成防敗。然而,無論如何,無論是誰,無論何事,莫不是成敗皆有悲喜。”
阿娜破涕為笑,說:“爸,你的話總是哲學味很濃。女兒也以為,大喜大樂既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痛苦。”
基因漢聽了,心中一動:哪本書上說過,大悲大喜都是一種煎熬,也是一種舒暢。喜喜悲悲,悲悲喜喜,既在文明的世界又在世界的文明中迴圈反覆,輕重緩急,大小快慢早遲,全在於人們如何把握和操縱了。
老倆口破涕為笑,同時對著螢幕大聲說:“阿娜,阿超,你們就帶著基因漢一起回來吧。我們要為你們好好地慶祝一下,還有……”
阿娜知道二老是說要為她和阿超舉辦婚禮,打斷他們的話,說結婚已在議程之內,很快安排親人們來月球村旅遊觀光,好好地玩上幾天。
阿超向兩位老人保證,很快就安排,肯定會安排好,把雙方的至親全請到月球村。
鍾教授和瑪麗娜滿心歡喜,都說到時候肯定很熱鬧,又說就在月球村為他們舉行婚禮。
基因漢嫌他們有些嚕囌,不耐煩地說:“這些都不是要緊事,少說點吧。華老先生在乾京國際紅十字會急救中心住院,你們知道不?”
“不知道哇!”鍾震吃驚地說。“他得了什麼病,要到急救中心呢?”
“急性迷走神經障礙,導致昏迷。樂極生悲呀。”基因漢的口氣簡直是大不敬。
“你——”阿超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基因漢,你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