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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吩咐嘍羅們找來一身黑呼呼的軍裝,讓他穿上。再擺上酒菜,給他壓驚,一直喝到天亮,又帶他去看營地。他這才知道,這棟別墅是軍部,坐落在一個大山溝裡,非常隱蔽。從濃密的灌木叢中穿過,可以看到臨時搭起來的小木屋。獨磨俄及告訴他,小木屋是戰士們的宿舍。
他在心中暗暗發笑:這不是狗窩麼?原先聽新聞報道,狂犬軍全穿黑衣,士兵們豬狗不如,獨磨俄及純粹是個大魔頭,瘋狂、奢侈、殘暴……他還不十分相信,以為新世紀不大可能有如此醜惡的人,現在眼見為實了。哼!一幫黑狗,也想翻天?痴心妄想罷了。他在心中譏笑、怒罵他們。
他意識到,落入他們的魔掌,也會受到非人的待遇。果然,獨磨俄及迫不及待地給他下了命令,要他在五年內搞出基因人來。他剛說不大可能,他就劈頭蓋臉地抽了他一頓皮鞭。最使他不堪忍受的是騎背禮——跪在地上,叫獨磨俄及騎在背上,還要高呼地球之王萬歲。但是,他無力迴天,只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暫且忍著,期望有朝一日能夠逃脫虎口。
寄生於虎口之中,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裝作老實巴交的樣子,天天混日子。忽然有一天,風聲吃緊,一向平靜的旺犬谷中,響起了槍炮聲。他從獨磨俄及的衛兵口中得知,聯合國維和部隊包圍了這座山,開始進剿。
狂犬軍本是烏合之眾,哪裡經得起猛攻。沒撐到第三天,獨磨俄及就下令撤退。什麼撤退,簡直一個全體大潰逃,丟盔棄甲,狼狽不堪。不知獨磨俄及從哪兒弄到的體溫調節器,才使他和他的幾百個追隨者擺脫維和部隊的追捕,逃進了南極大冰谷,苟延殘喘。
獨磨俄及雖然瘋狂至極,卻也懂得威恩兼施,對他特別青睞,專門空出幾間洞穴,建了一個基因人研究所,叫他老老實實執行計劃,五年內必須大功告成。
憑心而論,王彼得雖然痛恨獨魔俄及,也痛恨大冰谷,度日如年。但對研究基因人卻心甘情願,自己安慰自己:科學技術沒有界限,再哪兒也屬於地球人民,關鍵看成果。有了研究所,他可以先把仇恨和思念拋到一邊,聊以自慰,勉強生活。
然而,無論他怎麼用功,卻始終找不到感覺,把握不到基因人的脈搏,心中惶惶不已,總想著哪一天獨磨俄及發了瘋,把他剁成肉醬餵狗,常常從噩夢中驚醒。
慢慢地他發現,沒有成果反而保住了他的命。獨磨俄及總對他說:有了成果,你就有了徹底自由。每次說完這句話,臉上總露出陰險的笑。他斷定,這句話中暗藏殺機,“狗魔頭”一定懷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毒辣心腸。索性得過且過,不慌不忙,只在表面上俯首貼耳,言聽計從,弄些他根本看不明白的亂七八糟的假資料,矇混過關罷了。
王彼得心中的仇恨,就像地上的冰,越積越厚,越厚越堅硬。在獨磨俄及脅迫下,隨波逐流,逃入大冰谷,從此不見天日,他的心被堅冰般的仇恨劃傷刺破,一直在滴血。想著他的事業,想著他的妻小,想著自由和幸福,他同其他被擄者一樣委曲求全,對獨磨俄及唯唯諾諾。有所不同的是,每次問話,他都“哦哦哦”,裝出俯首貼耳的樣子,嘍羅們譏笑他沒骨頭,胡里奧得娃就給他取了個“老鵝”的外號,供眾人取笑。他不敢開罪她。她可坐著狂犬軍的第二把交椅,又是獨磨俄及的姘頭。誰得罪了她,她可以像獨磨俄及一樣叫誰像狗一樣死於非命。
他無法弄清這個母夜叉從何而來,又為何如此兇狠,只有在心裡對她恨之入骨。他幾次萌生弄清魔頭們是何來歷的念頭,都因為被獨磨俄及和胡里奧德娃還有地罕的兇惡而嚇退。他做夢都想發明基因人。但是,他壓根不想為獨磨俄及這幫狗東西賣命。他也熱愛和平,害怕基因再造技術被這個大戰爭狂用於發動戰爭。
可嘆呀!可恨啦!他被這個醉心於當地球之王的魔頭控制著,無法逃出他的魔掌。
王彼得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驚恐地說:“獨磨俄及那令人肉麻的狗嗓子又在我耳邊喊起來了:我是地球之王!我要建立基因人軍隊!
“別怕!”烏斯佐科夫適時地勸慰道。“這兒是月球村,獨魔俄及他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絕對安全。”
安黛茹斯叫他喝水,他喝了一口,定定神,接著說出了獨磨俄及要他執行現場實驗任務的全部過程。“大魔頭就是要我來竊取華氏基因人配方資料,他做夢都想建立基因人軍隊,當地球之王,取代穆瑪德琳。”
烏斯佐科夫急忙追問:“你竊取到了嗎?”
“我知道了配方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