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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基因漢能看中嗎?”百歲童鄙夷的說。“她是狂犬軍的人。”
“事物都有兩面性。基因漢看不中她,毋庸置疑。可她能給第一個基因人情感和**的歷練。地球人太傳統,至今還迷信緣份,什麼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還說,有緣無份……唉——反正地球人做啥都牽牽掛掛的太多,第一個基因人不好當啊。讓他自己拯救自己去吧。”
基因漢仍在苦思冥想:還有沒有比阿娜更優秀的女人?如果有,她在何方?如果說能找到像阿娜一樣美貌智慧的女人,要等到何時呢?有首古老的歌子——等她一萬年。啊,不行!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對,只爭朝夕。這是誰說的呢?他的腦子有些疲倦,想不起來,索性不費勁了,起身開啟全頻網來看,覺得輕鬆一些了。
鯨宇號太空站裡,霸宇宙和狂八千也在觀看999號小樓。
狂八千用藍星人語言說:“地球人的基因娃娃發什麼呆?”
“全部用地球人語言跟我說話。”霸宇宙訓斥道,“跟你說多少次了,大王批評我們太不用心,貪玩,懶惰,地球人語言學的太差了,必須反覆練習,能跟他們一樣滾瓜爛熟最好。”
狂八千不理睬他,還是用藍星人語言說話:“就你嚕囌。地球人的語言太複雜了,誰能一下子全熟了?跟地球人說話,我都是用他們的語言,結結巴巴的,彆扭死了,也難受,可又不能不說。唉,要是地球人會說我們的語言就輕鬆啦。”扒到霸宇宙肩膀上,死皮懶臉地,“站長,就我們倆個,別那麼死板嘛。老說地球人的,我害怕會忘了藍星球的。”
霸宇宙推開他的手,慍怒地說:“胡說八道!意志薄弱!大王重用你我,不是讓我們輕鬆逍遙的,你不懂嗎?當結巴子,你不覺得丟人現眼,我還為你羞恥哩。”
狂八千噘起嘴,改用地球語言說:“說就,說嘍,你——發啥,火呀。噯,你看,基——因漢,在做,什麼?”
霸宇宙湊到觀測儀前瞅了一眼,不屑地說:“這都不明白,還當什麼宇宙光明使者?想女人嘛,沒看他盯著螢幕上的美女兩眼發直嗎?”
“喲,你的——眼力是,比我高。地——球人,好色,基因——人,也一樣,真好——玩。”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可惜呀,有機玻璃螢幕上的美女不能像大街小巷的女人,可以抓胸脯……”
狂八千急忙打斷他的話,難為情地笑笑,說:“你——又抽,我的,老根——底子,跟你,說——過了,是——獨磨俄及,勾——引的嘛。噯,你跟,我——說實話,地——球女人,是——不是,比我們——藍星,球女人,好玩?看——看,你不敢,吭——氣了吧。我,聽——獨磨俄及,說了,你對——地球,村的,有些——東西,也饞哩。”
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霸宇宙總覺得比狂八千聰明,卻忽視了狂八千也粗中有細。威斯全勝被害那天晚上,獨磨俄及從地罕手中搶走了穆瑪德琳為威斯全勝書寫的那副字,歪在鋪上反覆欣賞,怎麼也看不出好在哪兒,正為自己孤陋寡聞而惱火,霸宇宙來了。他隱身站在獨磨俄及旁邊,看著穆瑪德琳的墨寶,心中嘖嘖稱讚:“好字,好字!藍星球可是沒有啊。”看獨磨俄及一會扔下,一會拿起,知道他不會欣賞,才如此取捨兩難的樣子,心裡罵道:大色魔,大草包,哪配享用如此寶貝,還不趕快孝敬我霸宇宙。伸手想搶,轉而一想,不讓林色魔知曉豈不更好?便繼續偷看。
夜已經很深了。“天卒洞”傳來夢話聲、驚叫聲;地罕窟傳來呼嚕聲,像豬吼,又像老牛叫。那邊又傳來胡里奧德娃的夢話聲,磨牙聲,放屁聲。獨磨俄及煩燥不安,終於扔下那幅字,倒頭睡去。霸宇宙縮起脖子,“嘿嘿”一笑,彎腰從鋪頭拿起那幅字,欣喜地揣入懷中,大步走出窟來,騰空而起,飛走了。
人們常言,利令智昏。藍星人也不例外。霸宇宙因為急於求成,竊得墨寶又得意記忘形,全然沒有記起,狂八千正按他指示,在大冰谷幫獨磨俄及做事。也忘記了他的理事員對他心懷恐懼和不滿,也暗中窺測他的行蹤,想揪住他的小辮子,以能相互制肘。他做的這一出,狂八千隱在一旁,看的一清二夢,暗暗慶幸功夫不負有心人,想著一定瞅個機會道破了,叫大站長不敢再對他逞兇。這回大站長又抽他老根底,他便藉機而作,說出來,卻不說明,嫁禍於獨磨俄及,要大站長多少聽他一些話,對大色魔改變看法。
霸宇宙被捅破了“暗盒”,明白狂八千並非全然粗狂之徒,基因中還有細心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