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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衍知碰都不碰玉竹管,就改了主意,拿一片放進嘴裡,和氣道聲好吃。
崔衍知仍不動。
節南看在眼裡,伸手拿過玉竹管,倒四粒藥丸出來,自己吞服兩粒,再扔給崔衍知兩粒,將玉竹管還給小柒。
柒小柒哼了哼,咕噥一句,“好心當作驢肝肺。”
崔衍知神色晦暗莫名,最終服下藥丸,“多謝。”
“二位姑娘莫怪,衍知曾遭遇歹人下藥,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故而對入口之物十分當心。”王楚風為崔衍知解釋。
“楚風不必多言。”大概不想讓人知道那件事,崔衍知並未領情。
王楚風從善如流,默了嘴,閉了目,睡覺。
一夜再無話。
天亮之後,崔衍知肩膀止了血,立刻改騎馬去,匆匆忙忙的樣子,有點對某姐妹避之唯恐不及的意思。
王楚風卻相反,好言好語請柒小柒給劉儷娘看病。
柒小柒眉開眼笑,完全忘了她師妹和劉家的恩怨,高高興興去給王楚風做好事。
節南也沒力氣理會,蜷在車裡睡大覺,直到一陣冷風吹醒了她。
她一睜眼,即看到崔衍知的臉。
“進城了。”他道。
節南連忙撩開布簾,見一片繁華的夜市燈河,幻真不明,但問,“小柒呢?”
“柒姑娘在前頭的馬車裡幫忙看顧劉小姐,不過劉家已去請大夫,應不會耽擱她太久。我會安頓你們住官驛,明日一早你隨我去見知府大人,待稅錢入庫載冊,就能回鳳來交差。”崔衍知並非特意來關心,只說公務。
節南也無意多聊,點頭道是。
官驛在運河邊上,即使入了夜,也能見過往船隻忙碌。同住官驛的,還有張正和倖存的鏢師們,不過一路過來有死有傷,令他們無心逛玩,早早就歇了。
節南安頓好之後,並不擔心遲遲未歸的小柒,花了幾個錢讓夥計去送信,然後直奔運河碼頭,找到一家叫“天福館”的酒鋪子。
酒鋪子裡沒有夥計,只有一個客人,還背對著節南。
掌櫃五十出頭,一見節南進來,連忙上前招待,“可盼著姑娘了,還怕大王嶺山匪不長眼,阻了姑娘的道。”
節南滿飲一碗酒,終於能鬆口氣之感,“東西都上船了麼?”
“都上了,就等姑娘來。”說話的,卻不是掌櫃。
節南立回頭,原來那個坐得遠的客人和掌櫃並肩立,正是順北賭場大當家的,李羊。
她眉頭一皺,“李掌櫃?”立即也想得明白,嘆口氣,“你這是打定了主意,非要跟著我?”
李羊坐到一桌來,給節南添酒,大咧咧笑,“請六姑娘收容。”
節南沉吟半晌,為李羊倒了碗酒,端自己的碗,碰碰他的碗,“行,李掌櫃能到這兒等我,想來已經把順北賭場甩出了手,我自不好再勸。不過,我得先說好,咱不說收不收容的,咱就講交情。我出錢你辦事,你不願辦的,我就把錢捂著,萬事可商可量。你自己想辦的事,只要不牽扯上我,大可隨你心意,不必經過我。”
李羊爽氣端碗,嘿應一聲,仰頭飲盡,“一切聽憑六姑娘吩咐。”
節南也飲了滿碗,算是立約。
天福掌櫃眉開眼笑,親自奉茶上菜,忙前忙後,直到節南這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說拿東西去,進櫃後的屋子裡去了。
李羊就有機會好好說上話,“六姑娘,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您往府城裡運得是啥東西,只負責騰地方囤貨,這回跟來才瞧清楚。還請姑娘恕我愚鈍,問一問。”
節南用人不疑,點頭,讓他問。
李羊問,“這些東西朝廷明令禁止自主買賣,堂而皇之走水路進安陽大城,十之**遇上巡檢的官兵,要不要早些登陸,轉走小道?”
節南笑道,“李掌櫃把我想得膽大包天,偏生我沒出息,是打算正兒八經買和賣的。”
李羊連氣都不歇,馬上就道,“看來姑娘要走榷務司這關,那也上船早了些。按說所有入榷場的貨,要由榷務官查點評等,準備一應文書,再等姑娘憑引取貨,又要出貨,備下憑證,領收條,髮長引,至少費上好幾日的工夫。”
“除非——”節南故意賣個關子。
天福掌櫃捧了一個盒子出來,交到節南手上,“這季共七份,六份香藥引,一份礬引,賬冊和銀票也在裡頭,請姑娘點收。”
節南一一細數,看過賬冊,點了銀票,道聲數目不錯,抽出一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