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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沈之寒並不容易對府,惜墨瞧見形勢似乎對十三不利,轉身順著原路跑了出去。
“你的僕人?”一邊刀光劍影,沈之寒竟還有空餘時間調侃十三。
十三當然知道惜墨是怎樣的人,她離開絕不是棄她而去,就縱然是棄她而去又怎樣,惜墨不懂武功,她本就不願惜墨卷入這場戰火裡面。原本是想把惜墨帶到東朝山來,怕殷月拿她來做了替罪羊。
想用心理戰?十三把這件事看得很透。
沈之寒後腳蹬地,騰空而起,劍鋒直逼十三項側處,十三處於下風,不斷閃避,終於調轉槍口,直向沈之寒腳踝。
“啊……”沈之寒一聲哀號,嗖地從空中跌下,後腳踝被槍子打穿,鮮血迸濺。
十三一聲冷哼,緊隨又是一槍,沈之寒還不及閃避,頭顱上便多出了一個黑洞。
沈之寒一口氣嘆出,才緩緩闔上眼,直直地倒在十三身前,面容卻是安詳!?
十三靜靜地看著沈之寒的屍體,他手中的軟劍雖是直逼她要害,卻始終沒有發出最後一招,十三明白,沈之寒並不願意用最後一招。
撿起沈之寒手中的劍,扶起沈之寒的屍體,緩步朝前院而去。
惜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竟找來了藍天,原來,她瞧見十三處於下風,跑去替十三找幫手去了。
藍天微微嫌惡地瞥了眼沈之寒的屍體,緊忙關懷地問十三,“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你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跟他決戰呢?萬一受了傷怎麼辦?”
十三微微勾唇,卻沒有一絲笑意,將沈之寒扶至牆邊,淡淡道,“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我!”
十三拿著一張絹帛遞於藍天手中,這張絹帛是從沈之寒袖裡掉出來的,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在十三手中,也或者說,他用了另一種方式,希望十三能對他側目而視。
上面寫著,希望十三可以再給兵營裡那些中毒計程車兵一個活命的機會,他當初的確是滿懷信心地要將東朝山上的山賊剿滅,但山上的這些所謂的山賊卻讓他覺得佩服。
他拼命地練習各種可以對付慕遠的武功,是因為他家世代忠臣,他從十歲開始就被殷月給予特殊使命,他的歸宿只有一個,就是替殷月除掉殷徹,現在的慕遠。因為慕遠是唯一一個對他的江山有威脅的人。
但縱使他武功蓋世,在他的世界裡多了一個十三,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與十三接觸僅僅幾次,連熟悉都談不上,可是他卻被十三這樣一個神奇的女子迷戀了。
他常常聽到軍營裡有士兵提起十三,那些人對十三就像崇拜天神一樣崇拜她。他們說,不管多艱苦的訓練,十三都是和他們站在一起,絕不後退。
他們說,在洛州,十三用兵如神,一舉破滅北羌的偷襲,並殲滅比自己多數倍的敵人。
他們說,十三就是現實中的神。
他漸漸熟悉十三的過去,她是一個絲毫不遜於鬚眉的女子,他發現他竟在斷斷時日,在那些支離破碎的言語中,愛上了這個神奇的女子。
但他們卻又是對手,殷月給他的使命是東朝山上的人一個都不放過,所以當他最後放藍天回東朝山時,才會寫那樣一封信。
不能愛,那就用另外一種方式,用他的方式來住進十三的心裡。
十三有著淡淡的無奈,對沈之寒她是有欣賞的,欣賞他並不如藍天他們所說的那樣卑劣。其實自己何嘗又是什麼好人呢?一樣會用卑鄙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山下情況怎樣了?”十三將沈之寒帶到莊園的前廳,淡淡尋問。
“打退了,他們的先鋒將軍也被擊斃,兩方均傷亡慘重。我還一直奇怪,怎麼沒見到他這個大將軍!”沈之寒死了,藍天適才放平了自己的心。
他也沒想到,原來沈之寒對十三也有這樣的心,最後竟然選擇付出生命。
聽到這樣的情況,十三更覺無奈,縱使她再能耐,也無法去化解這場仗。傷亡慘重?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殷月了!
想到此,十三便覺義憤填膺,沒想到殷月這個人還真是豬狗不如,她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這一仗終於完了。
十三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兩日都未曾出過門,這二日她亦是不吃不喝。
慕遠和藍天極是擔心,十三的身子本就還未復原,現在又這樣,真怕她會吃不消。
他們在十三房門外輪翻勸說,但十三在屋內始終不發一聲。
直到第二日晚,十三才從房間拿出一個瓶子給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