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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了心去找,到時候豈非要鬧出個笑話?她急忙搖頭:“大約不是,既稱大儒,如何會屈居在嚴府當西席?況且,家父雖未見得學而有術,但家祖父卻甚能慧眼識人,萬不會讓明珠蒙塵。”
孟子惆深覺有理:“也對……”
嚴真真見他怔怔地出神,樂得不被質問,繼續歪在榻子上看書。
“此人即使並非嶺南陳子南,也絕非尋常之輩。況且你與他尚有半師情分在,我若是重金聘,興許還能禮延至臨川王府。”
“啊?”嚴真真被他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冷汗頻滴,“恐怕他早忘了我,哪裡還記得有這麼一個資質平庸的女學生?當年……我實在是不成器得很。當然,就是如今,也不大成器。”
早知道她就不該這麼編,隨便說個寄居在寺裡的書生,或者街頭擺攤兒的測字先生,可不是死無對證?就是想攀關係,那也是萬萬攀不上的。
古代對於師徒關係,甚至比三服外的親戚更親密。
“像這樣的隱士,一般不會多授徒,所以哪怕指點一兩天,也不會全然忘記。”孟子惆卻極是熱心,“我先著人去尋著,就是半徒的情分,也不至於完全置之不理。”
“哦。”嚴真真糾結地點了點頭,假裝看書看得入迷。
孟子惆看著她的側臉,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光影打在她的左頰上,留下一塊亮麗的光斑,更顯得唇紅齒白,肌膚如雪。
她身上只穿著件雨過天青色的常服,衣襟上繡著一枝粉色的桃花,頭上仍是那支不大起眼的步搖。
“明兒叫瑞蚨祥的掌櫃過來,打上幾件新奇的首飾。”他忽然道。
“首飾?給誰?”嚴真真問,頭一個反應就是齊紅鸞給他上了眼藥,“是要給表小姐打首飾麼?只怕我叫進來的人,不合表小姐的意,倒不如由她自己去鋪子裡瞧中了,再由咱們付銀子。”
孟子惆沒好氣:“什麼表小姐……自然是給你!你當了幾件首飾,我一般兒地賠你幾件,再加兩件利息。”
嚴真真搖頭:“不用不用,我原是不喜歡那些首飾的式樣,所以才去當了死當的。王爺若是賠了我新的,我豈不是白白賺了一筆麼?”
“你縱是好心,可畢竟也是你的頭面。當時我昏迷不醒,自然無法。如今你那裡的家用,我會拿銀子描補,你的首飾既贖不回來,就打了新的罷。”
他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是誰傳說此女自幼刁蠻,究奢極惡。看她周身打扮,俱著半舊常衣,頭面也只寥寥的兩件。只性子跳脫了些,顯見得沒有好生教養,恐怕她那位繼母嚴夫人,實非好相與的主兒。
再觀嚴真真瘦削的雙肩,十三歲的女孩兒已經亭亭玉立,卻像是身量尚未完全長成的模樣。那張臉小得大約只跟他的巴掌大,眼窩有些陷,下巴有些尖,頓時又生出兩分憐惜。
“那些身外之物,王爺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平日本就不喜穿金戴銀的,少些頭面更省了每日裡對著鏡子搔首弄姿。”嚴真真繼續推脫。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她並不想在經濟上和孟子惆過多的糾纏。人情不能白白地欠下,更何況此人的身份並非尋常。從他重視人才的態度上,嚴真真揣測,恐怕他所圖非小,不會甘心坐看皇帝對三大異姓王的削權行為。
但凡這樣的人,都能算得上是個梟雄,恐怕像曹操那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儘管有著無敵的空間法寶,但她總要冒頭的。空間雖好,奈何實在寂寞不過,就算可以對著蘋果樹、葡萄架說話,時間一久,也會發瘋的。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空間也不是萬能的。
孟子惆卻不高興了:“既是王妃,便該有些王妃的氣度。那些頭面兒,就算不喜歡,也得添置上幾套,免得讓人笑話。”
嚴真真無語。
好吧,既然已經上升到到首頁的高度,她也只能生生地受了。儘管她在珠寶店裡,見過了現代的頂級大師們的作品,對古代的首飾根本無感。
正文 第59章 發現商機
孟子惆的辦事效率很高,用過中飯,就讓人去把瑞蚨祥的掌櫃叫進府來。
掌櫃很和氣,大約深諳和氣生財的道理。縱然秋雨如霧,涼風輕卷,他也戴著一肩的潮溼,滿臉堆著笑容打拱和揖,張口就是一串奉承話,饒是嚴真真有心理準備,知道這些話作不得準,也差點被捧得飄飄然踩到雲朵上。
“你就別誇王妃了,快把最新的樣式給呈上來,讓王妃仔細挑著。”孟子惆卻懶洋洋地連個笑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