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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惆嘆了口氣:“真真,我這樣的處理,是輕了點兒。如果你心裡覺得委屈,只管說出來,我也並非要護著她。我會在最大的限度內,替你作主。”
最大的限度麼……嚴真真失望。儘管這是一個早已料到的結局,可還是讓她覺得遺憾。只是,對於孟子惆來說,這樣的決定,已屬難能可貴。
所以,嚴真真只是稍一猶豫,便通情達理地說道:“如今的頭等大事,還是臨川的穩定。雖說這是咱們的家務事,不過在臨川人看來,王府裡的一吹一動,都是與臨川息息相關。罷了,也不是頭一回被她算計,但我如今不還是活得很滋潤麼?其實說起來,她也蠻可憐的,不過是想用種種的手段,求得王爺的回顧罷了。若是王爺能多去走動,溫言安慰……”
“你希望我這麼做?”孟子惆打斷了她的話。
“呃……當然不希望。”嚴真真乾笑,“我才不想讓她平白地又在府裡耀武揚威,趾高氣揚呢”
“就為這個?”孟子惆似乎對她的回答很不滿。
嚴真真攤開雙手:“好罷,我得承認,我跟大多數的女人一樣,都有點小雞肚腸啊。雖然為了大局,我可以維持王府表面的和諧,但是,我不至於大度到……”
她停住了口,似乎覺得難以措詞,因而半晌沒有出聲。
看著她愣在當場,孟子惆的眼睛裡有了笑意,對她伸出了手。嚴真真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歪著腦袋看他的臉。
“過來,我有好一陣兒沒有見著你了。”孟子惆終於放棄無聲的語言。有時候,肢體語言,遠不如語言來得直接了當。
對於他的“明示”,嚴真真卻仍然沒有邁步。看著家宴留下的杯盤狼藉,她還不至於健忘掉他還有兩位側妃。好一個“一家人”啊
四人行,這個念頭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經。
“怎麼了?”孟子惆狐疑地問。又候了一會兒,見她仍然咬著唇,彷彿在跟自己較勁兒,只得奉行“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的風格,站起身把她合身擁住。
嚴真真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發現他的胳膊收得很緊。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輕柔地摩挲,從裡向外地打著圈圈。他的手指,修長而清涼,完全感覺不出這是一個男人的手指。
他的唇,再一次落在她的唇上,卻像是一下子便吻在她的心上。那股焦燥的不平與不安,一寸寸地被他熨得平了。
可是,總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沒有什麼,她們都走了,我也該回聽風軒。”嚴真真輕輕推了他一下,才解放了自己的雙唇。
“今夜留下來,或者我跟去聽風軒。”孟子惆輕笑一聲,“那天沒有來得及做完的事兒,今晚可得繼續。這是你欠我的,不許賴皮。”
他的語氣,像是在誘哄著一個小女孩兒。有那麼一刻,嚴真真以為自己是被寵愛的公主。
“你才回來,我也沒有準備好,過兩日……”她還想使用緩兵之計。
洞房之夜,她儘管不再像以前那樣排斥,可本能的羞澀,還是讓她再一次退縮。最好是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其實,她對於目前的狀態,很滿意,不想打破哪怕一點點的平衡。
甚至有時候,她會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替你準備。”孟子惆卻緊緊地攬著她不放。
嚴真真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甚而至於有一種錯覺,下一刻,她的心便會跳出胸腔。
這樣的親密,在前世也曾經有過。那時候兩情繾綣,恨不能把什麼都交給他。可是最終負她的,卻仍然是掏著心肺相待的人,因此傷害才會那樣的深。
回憶,像一條冰涼徹骨的蛇,沿著她的血脈無聲無息地一路逶迤蔓延。她瑟縮了一下,恨不能用蠶繭把自己包起來。
“什麼都不要想,把自己交給我,好嗎?”孟子惆低聲細語地誘哄。
“不要在這裡。”嚴真真掙扎著吐出的一句話,讓孟子惆露出驚喜的神色。
“好,我們回寢殿。”
嚴真真睜開眼睛,看著他眼睛裡閃耀的光彩,竟是動人心魄。那些被掩藏起來的抗拒,這時候卻再也找不到痕跡。
該來的,終究該來。事到如今,也該能稱得上水到渠成了罷?
前世的未婚夫,今世的龍淵,兩張臉漸漸地融成了一張,模糊不清。再想看仔細一些,孟子惆卻已經把她攔腰抱起。
孟子惆的絲質長袍,是月白色的,與窗戶裡爬進來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