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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再是龍淵親力親為,而是透過七姑娘手底下的內線。
嚴真真貪婪地看著龍淵的身影,一身灰衣,卻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清冷。恍惚間,她卻彷彿見到了一襲白衫的孟子惆,躍馬提刀,盔甲閃亮。
甩了甩頭,她自嘲地笑了。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她卻總會在腦海裡把兩個人影重重疊疊。
然而,正如龍淵選擇了七姑娘,她也已經選擇了孟子惆。曾經毫無隔閡秉燭夜談的兩個人,終於會牽著另外兩個人的手,走過人生的春秋冬夏。
“肖將軍到”在靜默裡,忽然響起了如雷的呼喝聲。
嚴真真瞠目以對,忽然想起在現代經常看到的警匪片。電影裡的警察,永遠是在最後關頭才出現打掃殘局。
“肖將軍來了。”她澀澀地笑,果然看到龍淵朝她回望一眼,便翩若驚鴻,以力貫劍,連斃兩名敵手,自圍牆上飛掠而去。
眼睛熱辣得受不了,嚴真真卻仍然固執地看向龍淵離去的方向。陽光耀眼,忍了很久的淚,終於從腮上緩緩滑落。
他終於還是走了。
嚴真真知道,龍淵能夠及時趕來,怕是時刻關注著王府,關注著自己的安危。而這些所謂暴動的人中,必定有陳氏的內應。
而他離開時回首的那一個凝望,則是昭示了他們某種更親密關係的終結。
“很好,陳氏”嚴真真冷冷一笑,“碧柳,你讓小潘與肖將軍交涉,我去寫兩封信。”
“是,王妃。”碧柳回答得很快,臉上的神色也輕鬆了下來,“是該告訴王爺一聲兒,免得人人都以為王府裡安然無恙,王妃整天喝茶賞花。”
“別人的話,理來作甚”嚴真真不置可否。
確實需要把今天的事向孟子惆通報一聲,但嚴真真的第一封信,卻並非寫給孟子惆,而是寫給螺兒,並交代她轉交陳思雨。她相信,陳大公子此舉,並不符合陳氏利益。要想混水摸魚,不該選擇這樣敏感的時刻。若非主動退避,陳思雨在陳氏的威信,甚至超過陳大公子。
不管於公於私,嚴真真有理由相信,作為一個理智的決策者,絕不會在這當口兒惹怒孟子惆。也許陳大公子急於想要擺脫陳思雨的影響,因為後者在金陵的藥店,經營得有聲有色。從龍淵送來的訊息看,陳氏內部已經分裂成為兩派,一派自然擁護陳大公子,而另一派則希望迎回陳思雨。
因為嚴真真有意識的打壓,陳氏家族在揚州之外的生意,受到了相當大的壓制。而在揚州本土,也因為臨川集團的緩慢擴張,而令陳氏的鋪子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儘管這個影響並不明顯,但從一段時間來看,卻令人相當驚悚。
或許,陳思雨迴歸陳氏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遠。於私,嚴真真相信陳思雨不會對她下殺手。於公,以陳思雨的大局觀,想必也不至於在非常時期惹怒孟子惆。兩家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對於孟子惆來說,不過是佈置兵力的時候多傷一重腦筋,而對於陳氏來說,在不遠的將來卻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至於靠宮裡那位上位,怕也只是一部分狂熱分子,比如陳大公子之流的狂熱想頭而已。在這一位皇帝手裡,恐怕完全沒有實現可能了。
嚴真真不相信,連自己都能看得出來的結局,陳氏中的有識之士會看不出來。因此,迎回陳思雨,對於陳氏的發展才是更好的一著棋。當然,這樣的結果,嚴真真也樂見其成。
如果唯一的障礙,反倒在陳思雨身上。既然當初願意離開陳氏,今日便未必肯再回到陳氏。當年陳大公子隻手遮天,陳氏內部跟著他出來的,唯有三五個夥計。陳思雨儘管念及手足之情,但對陳氏卻也寒透了心。
嚴真真字斟句酌,言辭懇切。但凡陳思雨不能忘記父母靈堂,便無法忍受再任由陳大公子的行為再度乖張下去。
至於揚州和餘杭,她也同時去信。對於陳氏,完全不必再顧及他們與孟子惆的盟約。他們既然先撕毀,她相信孟子惆也不會甘心吃這麼一個啞巴虧。
如今的嚴真真,可不再是當年只是王府裡遊手好閒的名義王妃。她手握整個臨川的經濟大權,可以說臨川的經濟命脈,完全握在她的手上。孟子惆離開臨川之際,又把大本營託付給了她,可見對她的倚重。
動她,不就等於動孟子惆麼?
幾封信送出,她才動筆寫信給孟子惆。提到天外來客相助,她有些悵惘,落筆時便有些猶豫。甩甩頭,把龍淵的名字甩出腦海,才能平心靜氣地繼續寫下去。
她把信交給趕回來的冰荒時,心裡忽然覺得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