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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能讓他親自上陣殺敵的機會並不算太多,如今他的身份,繫著臨川全境的安危和前途,自然沒有人敢讓他親身涉險。但眾親衛環護,孟子惆還是要舞槍衝鋒。這對於鼓舞士氣,有著莫大的作用。
嚴真真吐了一地,倒覺得精神好了一些,不再懨懨思睡。她撫著額,想要退後半步,卻被孟子惆緊緊地握住了手。
“我叫碧柳喚人進來收拾了。王爺,你都回了家,不用再穿渾身甲冑了罷?”她指了指他手臂上被她吐了一小半的甲片。
孟子惆卻毫不在意:“無妨,咱們進內室罷。碧柳,你進來把這裡收拾一下,再親自下廚做些清粥小菜。”
“不想吃。”嚴真真苦著臉。
不知道真是孕吐,還是因為她的胃部變得格外敏感,空間外的東西,不拘吃下去什麼,都會無一例外地吐個精光。
雖說吃了吐,吐了吃,習慣就好。可是吃得辛苦,吐得更辛苦,她可不想再多受一次折磨。
孟子惆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已經浮起了笑意:“又不是給你吃的,我連夜策馬狂奔,早餓得前心貼著後背了。”
“哦。”嚴真真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又表錯了情。
碧柳忙答應了一聲:“是,奴婢這就進來。”
話音雖落,人卻沒有馬上出現。裡頭這對夫妻若是要做些什麼的話,這會兒興許還沒有收拾妥當呢雖說自己是嚴真真的貼身丫環,這樣的場景,被她瞧見了總也不大適合。
嚴真真扶著案几正要舉步,卻覺身子一輕,竟是被孟子惆凌空抱起:“沒氣力逞什麼強?”
儘管是責備,可語氣裡,卻透著難以錯認的縱容。
“誰說我沒有力氣了?”嚴真真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不過是一時頭暈目眩,站立不穩罷了。”
孟子惆沒有反駁,不過臉上卻露著淡淡的笑意。回頭看見那幅嚴真真的肖像畫,形神畢肖,笑容卻更深濃了。
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幅畫裡浸yin著畫者多少心血。若是全無情意,怎可能畫到形神兼備,纖毫畢現?不過,桑子岷啊桑子岷,你出現得有些晚了點兒。
又或者說,當年為他訂下婚事的父親,才是最具有慧眼的一個。從前他並不明白父親的深意,只當是看中了嚴家的家勢。如今卻忽然醒悟,不管嚴真真的出身,她都是最適合自己的那個女子。
孟子惆解盔棄甲,換上了中衣,才坐到床畔。嚴真真卸了釵環,已經倚著靠枕,鼻息沉沉。
他寵溺地嘆了口氣,替她拉過一張薄被。明明將要身為人母,可是在生活的細節上面,卻仍然不知道注意。幸好碧柳雖然嫁給了小潘,還能早晚服侍。
接到嚴真真連續嘔吐半個月的訊息之後,孟子惆的心都被揪成了一團。原本還打算再慢慢用水磨功夫,這時候也顧不得了。既然已經在前面做足了功夫,又有精兵悍將,一旦他態度強硬,餘杭方面竟是空前的合作,在兩天之內,完成了兵不血刃佔據餘杭和興州兩座城池的戰略目標。
而指派了餘杭和興州的臨時軍事最高長官和行政長官之後,他再也忍不住,出了餘杭城便策馬狂奔。
他想要見到嚴真真,而且要毫髮無傷。
還好,雖然略見消瘦,精神短少,倒還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些太醫,怎麼連一點辦法都拿不出來?
他因為趕路,兩夜未眠,這時候也倦得緊了。把嚴真真抱到床深處,自己才在外邊躺了下來。摟著她嬌軟而熟悉的身子,很快也沉入了睡眠。
臨睡前的念頭卻是:其實她並不像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瘦弱,身上多少還是豐腴了些。遲疑了一會兒,把掌心貼向她的腹部,卻沒來得及感受一下未來的孩子,意識早已經迷糊。
醒來的時候,嚴真真還在酣睡。她呼吸清淺,睡容安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她眉心間總是消散不開的那點愁苦,這會兒卻消失殆盡。
“唔……”孟子惆不安份的手指,終於還是把嚴真真給弄醒了。她揮揮手,把他的手掌從自己的頰上揮開,半睜星眸,嬌慵地偏了偏頭,“怎麼醒了?”
孟子惆微笑:“這會兒可不是已到了晚間?碧柳的清粥小菜,怕是已經等得涼了。”
“啊,我不想吃。”嚴真真搖頭。散開的烏髮,落在她的頰上,雪膚花容,怎一個嫵媚了得?
“不想吃也多少吃一點兒,就算是陪我,嗯?”孟子惆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浸在了蜜罐裡,甜到化不開。看著她半醒半睡的嬌容,只覺得幸福,從心底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