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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話回去。”
秀娘見孟子惆替自家王妃撐腰,膽氣也壯了三分,聞言忙道:“奴婢謹遵王妃吩咐,必不讓夫人的遺物漏下一件兒。”
“正是如此。”嚴真真抿著唇一笑,退後半步,“王爺,請。”
“王妃請。”孟子惆笑著牽過了她的手,也不避著人,兩人便迤邐而行。秀娘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由得溼潤了雙眼。若是嚴夫人在世,看到這樣的一對璧人,不知會有多高興呢
嚴真真與孟子惆款款而行,其實嚴真真在嚴府算頭又算尾,也不過生活了三天,還被丫環們團團圍著,根本沒有機會四處觀賞。因此,看著枝頭榴化,山茶競放,倒也興致盎然。
“別擔心,你父親不敢私藏你母親的東西。欺君之罪,往大了說,可是要砍頭抄家的。你母親嫁妝雖然豐厚,也犯不上搭上性命。”孟子惆看她目光迷離,只當是舊地重遊,讓她想起了母親,忍不住安慰了兩句。
“嗯,我相信榮夫人雖然糊塗些,嚴侍郎大人,還是有幾分清醒的。雖然他在禮部侍郎這個位置上呆了不少年頭,畢竟是官場,好歹也是不大不小的官兒,這點兒見識總還是有的。不過說到母親的遺物,想必榮夫人必不甘心全部奉還,那些極品的好東西,總會偷藏起幾樣。而侍郎大人寵這個女人非止一日,哪裡會拿她有什麼好辦法?怕到最後便是聽之任之,莫衷一是,由得母親九泉含冤了。”嚴真真卻不甚相信嚴侍郎的男子漢氣概,只是感慨地搖了搖頭。
“你對父親,可不怎麼尊敬啊”孟子惆笑謔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嚴真真急忙躲避,卻踩著一段花枝,在摔倒之前,被孟子惆抱在懷裡。
四目相對,只覺得氣溫陡然升高。嚴真真不自然地偏過頭去:“多謝王爺,如今不礙事了。”
孟子惆只得放開她,一隻手卻仍緊緊地握著她的:“嚴侍郎待你如何,終究是你的父親。大庭上,你待他可不能太不客氣了。”
嚴真真不滿地嘀咕:“正是因為他是我的父親,種種作為才更不可恕。都說血濃於水,哪怕偏心些倒是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偏心成這個樣子。更何況,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母親當年才名盛天下,嫁給她也是委屈了的,竟還不知珍惜自己平庸不可怕,怕的卻是阻礙了別人的優秀。”
孟子惆無奈地嘆道:“面兒上總得給你父親三分面子,可不能逼得狠了。”
“我哪有逼他?”嚴真真無辜地眨了眨眼,“那是皇上在逼他,若能拿得出那本古書,自然能挺直了腰桿子。”
可惜,那本“書”,他是無論如何拿不出來的。
正文 第248章 舊地重遊
第248章 舊地重遊
孟子惆在嚴老太爺在世的時候,也曾造訪過嚴府。此時稱得上舊地重遊,倒是嚴真真看得新鮮,畢竟是本尊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多少有點感情,移步換景,腳步從容。孟子惆自度她心裡傷感,也配合地放慢了步子,跟著她的節奏,緩緩行去。
此時正當盛夏,山茶和榴花開得正紅,映著碧綠的參天大樹,更顯得清幽裡盛放的活力。
“你祖父晚年倒喜歡蒔弄花草,當日栽下的盆景,如今竟成大規模了。”孟子惆讚道,“若是令祖父猶在人世,榮夫人也未必能夠扶正。真不明白你父親,有了令堂這樣出色的女人,竟還能夠看得上別的女人”
嚴真真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嚴老太爺晚年養生之所,暗叫一聲慚愧,勉強接了兩句話。孟子惆看她笑容勉強,只當她是懷念祖父,便只輕聲緩語,把嚴老太爺的過往事蹟,一一講述。
“當年你母親在嚴府,最受令祖父看重。他曾說過一句話:得此一媳,勝過兒子。”孟子惆嘆息,“可惜嚴夫人紅顏早逝,竟亡在令祖父之先。”
嚴真真也不由得黯然,雖與嚴夫人不曾謀面,也覺得痛徹心肺。想到嚴夫人歷年為女兒積下的奇珍異寶,再想到自己出嫁時的冷冷清清,直至今日仍為齊紅鸞詬病的那幾個可憐的箱籠,更覺榮夫人之可惡,不在薄待嚴真真,而在侵吞了一位母親對女兒的至愛。
“我也覺得……也許,母親唯一幸運的,便是亡在祖父之先。若不然的話,以父親待母親的情分,恐怕更加痛苦。”
“當年令堂葬入祖墳,是老太爺親自送的葬。”孟子惆默然良久,方才重接話題“以令堂絕世風華,這份榮寵,也確是當得。”
孟子惆的話,讓嚴真真又驚奇了一下。
公公為媳婦送葬,在中國古代,似乎也是絕無僅有的個例了。可見當年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