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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世時,還真是收藏了不少好東西。旁的不說,這兩套頭面,也稱得上價值連城了。
“秀娘,你且收好。”嚴真真欣賞了一陣,便把首飾交給秀娘。
“是。”秀娘喜孜孜地把頭面小心地收妥,與孫嬤嬤相視一笑。
榮夫人卻聲淚俱下,若不是嚴侍郎在一旁拉著,恨不能撲上來把這兩套頭面再搶回去方肯罷休。嚴真真想的卻是,可惜不能放到自家即將開張的首飾店去,不然便能成鎮店之寶了。
孟子惆遺憾地說道:“難怪王妃連金陵最大的首飾店都看不上,原來令堂給你留下了這樣的寶貝。”
嚴真真赧然。
她當初只是沒有空去逛金陵的首飾店,再加上對古代的做工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才沒有踏進金陵的首飾店。相比較於齊紅鸞頗為豐厚的收穫,她自然顯得寒酸了。
不過,現在有了這兩套頭面,來路還如此堂堂正正,自然可以揚眉吐氣。想至得意處,不由得朝著孟子惆展顏一笑。
“這下你可滿意了?”孟子惆笑著調侃。儘管他很樂意看到嚴真真的笑靨,可一想到這個笑容,竟然是皇帝親手送上的,心裡便不大是滋味。
嚴真真可是他的王妃,什麼時候用得著皇帝來大獻殷勤了?而且,這殷勤後面還藏著什麼用意,孟子惆可真不敢繼續深想。
“不知道母親還有什麼首飾落下沒有……”嚴真真卻又忽地皺眉。
榮夫人悲憤異常:“萬沒有了。”
嚴真真無辜地看向她:“可是前兩次,榮夫人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你瞧瞧,若不是我和秀娘多留了個心眼兒,這不被矇騙了麼?”
孟子惆知道她打的主意,煞有介事地點頭:“可不是?榮夫人、嚴侍郎,還有什麼主動拿出來,也免得本王的王妃還得回憶一遍。若是這些東西拿回府去卻沒有找到那部古書,皇上降罪,可是有口難言。便是本言有心替嚴侍郎分說,恐怕也無濟於事,一個欺君之罪是跑不掉的。”
嚴侍郎苦著臉,低聲勸導榮夫人:“有什麼上好的首飾,拿出兩套來……”
“還要拿?東西全都被她拿走了,你道我身邊還能剩下什麼?你也知道,老太爺在世的時候,一心向著你那心尖子上的賤人,什麼好東西都沒我碰的份兒。那些東西,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今年年底,蕙兒便要出嫁。這個時候讓我拿出來,到時候蕙兒還剩下什麼好東西?”
“這時候保命要緊,欺君之罪的罪名扣下來,臨川王和王妃,可不會替咱們分說。以真真對我的怨恨,怕還要落井下石,你當蕙兒還有婚事麼?況且,真真嫁去臨川王府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嫁妝,這不也深得臨川王的寵幸?至少,蕙兒那點嫁妝,總比她還強著些。”
榮夫人被唬得六神無主,可她已經把嚴夫人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這會兒還要拿自己的,於她而言,不啻剜肉般難受。
“要不,把我常用的那兩套頭面拿出來?”
嚴侍郎恨恨地跺足:“你看她那眼光,能看得上你常用的那兩套兒麼?這會兒你還捨不得,真要一家老小都因為你的貪婪被下了獄才知道後悔麼?要知道,不管是皇上還是臨川王,對咱們可都沒有什麼照應之心。若是父親在世倒還好辦,朝廷中大半是他的門生。可如今,人走茶涼,這多年來的世態炎良,你還不曾看得透麼?捨不得孩子,哪裡套得著狼?把替蕙兒準備的嫁妝裡頭,那兩套東西拿出來,再加你你收下的那套紅翡,但願能過了這一關。”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套首飾,你也叫我拿出去送人?而且,還是送給她?”榮夫人像是被炸了毛似的跳了起來。嚴真真真有些佩服,這麼大的年紀,好歹也是三個女兒的母親,居然彈跳力還能這麼好。
儘管不知道嚴侍郎夫妻倆的爭執,但也知道兩人在糾結著什麼。她可是很樂意看到夫妻倆窩裡反的,儘管聽到小黃鳶的“轉述”,知道嚴侍郎對榮夫人表現出來的寵愛,更多的可能是因為有把柄被握在榮夫人的手中,她還是對這夫妻倆沒有什麼好感。
一個能夠對親生女兒如此苛刻的父親,嚴真真不覺得他有資格當父親。
因此,她對嚴侍郎甚至更有惡感,尤其在知道了他在嚴夫人問題上充當的不光彩角色以後。
孟子惆卻大感驚異,畢竟嚴氏是她的孃家,嚴侍郎夫婦出醜,不等於她出醜麼?家醜家醜,一般人家,是不願意外揚的。她倒好,竟是讓螺兒端了一盤點心過來,好整以暇地看起好戲來了。
“你不阻止?”他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