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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那個……王爺說在山上有間別院的……”嚴真真想起空間裡滿溢的水果,又提起孟子惆曾經的提議。回來也有好些天了,卻一直沒有動靜。眼見碧柳只是被看押,安容雅又賣好,照顧得不錯,她也稍減憂心,有精神做正事了。
“待你明兒回了一趟孃家,後兒一早便去別院罷。前兩日便吩咐打掃乾淨了,你去小住幾日也好。”孟子惆對她,終究是頗感歉疚的。
嚴真真也不客氣:“好。”
“我陪你去住幾日。”
“啊?”嚴真真頓時被口水給噎著了。
她不會是作繭自縛罷?不過,看著孟子惆的臉色,她沒敢說什麼反對的話。那是人家的產業,她能表示意見麼?只得把已經衝到喉嚨口的話,生生地嚥下去,低頭斂眉地答應了一個“是”。
孟子惆看著她頸後露出來的肌膚,在陽光的折射下,如珍珠般細膩光滑,更覺心動。只是想起她剛剛的反應,總不免有些掃興。只是要他放棄近在嘴邊的美味,似乎有些不大可能。身隨心動,只一步便欺近前去。
嚴真真還因為他的回答,處於震驚之中,沒有意識到危險近在眼前。待得跌入他的懷抱,才發現他們之間,竟已經離得如此之近。
她抬起頭,可以清清楚楚地數清他的睫毛。一根一根,長而微翹,像兩排輕柔的羽毛,比小黃鳶身上的還要輕柔。
這人,怎麼能長這樣的一副眼睛?如深潭般,讓她辯不清方向,神思不由得一陣恍惚,只覺得他的眉,他的眼,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抗拒在心裡,身上卻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離自己近在咫尺,然後……雙唇相抵。
他只覺得她的唇,微微帶著些涼意,卻別有一番清涼的芬芳。他的唇,滾燙得像要把一切都燃燒殆盡,溫柔而纏綿地在她的唇上游走,呼吸卻已經漸漸地急促。
“王爺,齊側妃身邊的丫環求見。”抱冬在簾外的聲音,像一針清涼劑,把屋內兩個昏昏沉沉的人驚醒了全部的理智。
“又有什麼事?”孟子惆維持著姿勢,臉上的潮紅卻漸漸地褪了下去。語氣裡,卻早平靜地聽不出一絲異樣,只留下一雙懊惱的眸子,帶著歉意看向嚴真真。
“讓她在外頭候著,王爺就出來。”嚴真真淡淡地吩咐了一聲,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齊側妃這會兒來,想必又快不行了,求王爺去見她最後一面。”
孟子惆緩緩地放鬆手臂,臉上露出苦笑:“你明知道,她總是愛誇張的。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這是神馬意思?嚴真真覺得自己的思路,跟不上他,想了好一會兒還沒想起來。眼見他已經坐回了榻子,不由地問:“你不出去見見那丫頭?”
“你都已經替她說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孟子惆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
“我只是聽得多了,所以模擬一下。指不定她這回是真的呢?王爺若是去得晚了,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嚴真真心裡暗笑。果然是“狼來了”喊得多了,這回真有了事,人家也不相信。
“你去把人打發了罷。”孟子惆對她揮了揮手,“回頭進來下棋,我擺棋譜。”
“什麼棋我都下不過你,有什麼意思?”嚴真真洩氣。圍棋倒也罷了,她雖然在空間裡自個兒擺弄了幾下,到底比不得人家打小兒便精於此道,輸於他手還情有可原。可她“發明”的這些五子棋、鬥獸棋之類,為什麼輸家還是她?和皇帝下起來,還能在五五之數,勝負參半。和孟子惆下,卻九輸贏一,她還懷疑那贏來的一次,是他有意放水。
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我讓你四子。”孟子惆丟擲了餌,“你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嚴真真笑靨如花:“五子棋?”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你說呢?”
“……圍棋。”嚴真真訕訕。
“王爺,去看看齊側妃罷,如今真是不好了。若是晚得一步,王爺怕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得。”齊紅鸞的丫環忽地在室外叫了起來,“奴婢給王爺磕頭了,這回是真真兒的。”
嚴真真暗自好笑,哪一次不哭得這樣“情真意切”?這主僕倆的演技,可算得是爐火純青了。若是到現代,影后寶座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惜在這個時代,沒人欣賞她們的演技。
果然,孟子惆便沒有這樣的欣賞水平,不耐煩道:“哪一回不是真真兒的?本王已經聽了不下五回了。”
那丫頭還待再說,卻傳來螺兒的聲音:“你家側妃若真不行了,我家王妃倒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