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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一匱。
“不用。”孟子惆的臉越發的黑,冷哼一聲,“你倒是大方”
她這不是為了他考慮麼?嚴真真悄悄地瞟了一眼齊紅鸞,她的神經還算堅韌,並沒有尖叫一聲暈倒。當然,也許這也是因為她不是倚在孟子惆的懷裡,暈倒在侍衛的懷裡,場面可不太好看。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孟子惆不悅地問道,一邊遊至岸邊,早有侍衛們接著,為兩人送上披風。雖是夏天,可河水裡還有些涼意。嚴真真迎著風,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剛剛止住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因為這一事故,除了皇帝已經上了大船,其餘的隨行官員,還在雨中觀望。當然,似乎也沒有人覺得無聊。
這樣的好戲,可不是時時都有得看的。嚴真真接住眾人的目光,暗自苦笑。剛才還在看齊紅鸞的戲,一下子戲裡的主角,又變成了自己。所以說,看人好戲,是要遭報應的。
“人生如戲,果然如戲啊”她感慨地嘆息了一聲,在岸上接住了螺兒和碧柳。兩個丫頭也不管自己,惶急地問:“王妃如何?是否要召太醫?”
“罷了,已經在這裡丟盡了人,還召什麼太醫”嚴真真啐了一口,眼看著齊紅鸞也被送上岸來,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便撲進孟子惆的懷裡。
“若是得了風寒,這一路可要受罪。王妃身份尊貴,前次皇上還說要讓太醫給王妃診脈的,想必……”
嚴真真打斷了碧柳的遊說:“那是皇上的客氣話,也能當真?”
齊紅鸞委委屈屈、嬌嬌怯怯地嚶嚶哭泣,肩頭一抽一抽的,倒是我見猶憐。當然,這裡的“我”並不包括嚴真真,她甚至連禮貌的問候都沒有一聲,便帶著兩個侍女揚長而去。
孟子惆心情複雜地看著嚴真真的背影,有點出神。手掌擱在齊紅鸞的肩頭,遲疑了好半天,才輕輕放下。
“好了,已經被看了笑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他淡淡地說著,把披風解下,裹到她的身上。
春季衫子薄,溼衣貼在身上,更是盡顯身材。齊紅鸞恨恨地看著嚴真真嫋娜的背影,再看自己因為衫子溼了而顯得跟水桶般的腰身,對自己的“大腹便便”生出了些許懊惱。
仰頭看向孟子惆,卻發現後者的目光,正跟隨著嚴真真,更生恨意。雙臂勾著孟子惆的脖子,貼得卻更緊了。
嚴真真無視於身後的兩道目光,反正岸邊船上的注目禮實在是太多了,再多兩道,也根本不會有什麼不同。
上得甲板,早有太監迎上來:“王妃,皇上召見。”
嚴真真看了看自己披風下的溼衣,愣了愣道:“現在?”
“是。”太監的臉色有些肅穆,看不出特別的表情。唯有嚴真真疑惑地想要轉頭時,才見他悄悄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勾。她不由會心一笑,看來這次召見並晨降罪。果然是銀票起了作用,這些太監們待自己倒還算友好。
只是皇帝這時候召見,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恪於身份,沒能撲到視窗看自己的狼狽樣子,特意召自己過去看一看麼?想到上次幾乎把皇帝整個書房的東西都贏了回去,嚴真真覺得這是另一個報應來了。看著碧柳和螺兒一臉莫名其妙的惶然模樣,嚴真真擺擺手:“你們兩個先回去換衣服。”
兩人如何肯定,堅持跟著嚴真真踏進了皇帝的艙房。這一次,皇帝並沒有把她晾在一旁等候良久。他負手站著,目光幽遠地落在窗外。那裡,是她落水的地方。嚴真真苦笑連連,看來,今天的風頭算是出得足了。
“拜見皇上。”嚴真真草草福了一福,把披風裹得緊了。
“下去換件乾衣裳再上來。”皇帝瞟了她一眼,並沒有過多的神色,“回頭朕還要有事兒問你呢”
嚴真真期期艾艾:“臣妾不如回自己的艙房再換罷。”
“朕瞧你也沒有帶幾件衣服,正好皇貴妃新做了兩件,你先換上罷。”皇帝卻沒有恩准,揮手讓小太監陪她去。宮女們早就捧著衣服站在屏風後面,手腳利索地替她換上。
這樣的速度和效率,顛覆了嚴真真對於古代服裝的認識。似乎這衣服穿起來,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麻煩嘛看來,自己也需要花些時間,來練習衣服的穿脫了。
換上乾衣服之後,嚴真真覺得舒服多了,對皇帝的體貼,也多了兩分感激。
“坐罷,擺棋。”皇帝這次倒是沒有讓嚴真真乾等,乾淨利落地坐在棋盤前。
嚴真真哭笑不得,敢情這位心急火燎地把她召來,便是為了讓自己陪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