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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中的聲音,低啞沉穩。
“不用管我,這馬車既如此堅固,留下他們不是浪費麼?”嚴真真卻反駁道,“叫他們跟著你,興許還能殺開一條血路呢敵方到底有多少人馬?”
王志中沉默片刻,方緩緩說道:“在三萬人以上。”
嚴真真大吃一驚,以三千對三萬,就是人人能以一當十,也不過戰個平手。況且,孟子惆的軍隊是精兵,人家派出來的也未必就是疲兵弱將。再加上人家是早有準備,而自己這裡卻是倉猝迎戰,在氣勢上便輸了一截。
“這裡地勢險要,若是殺開血路,恐怕不大容易。咱們不如後軍變前軍,暫避其鋒,退到才剛上來的山谷中,那裡雖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所,總比這裡易守難攻。”嚴真真憶起剛剛經過的山谷,忙建議道。
王志中目光微閃:“是,卑職留下五百人堅守,咱們已在後轍。”
嚴真真臉上一紅,原來人家早已經想到了。而自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頭暈眼花,竟沒有察覺馬車已經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螺兒身子微微前傾,擋住了小視窗:“王妃莫看了,仔細有箭射來。”
“你當他們有夜視眼呢,黑燈瞎火的也能射準?”嚴真真不以為然,又心癢難耐,“讓我瞧瞧外頭的形勢,見勢不妙可以早作打算啊要不然,就像是個睜眼的瞎子,什麼都不知道,興許還錯過了最好的逃跑機會呢”
以少勝多,歷史上的案例當然很多。但嚴真真可不覺得,今天的猝然遇襲,還會有奇蹟。王志中個人的武藝當然是不錯,要不然也不能成為孟子惆的親兵頭子。可指揮戰役,恐怕未必在行。
“就是看清了外頭的形勢,王妃又當如何?”螺兒比她更加悲觀,“咱們離開京城,誰會在這兒阻截呢?”
嚴真真自嘲:“我們兩個是誤打誤撞罷?其實他們的目標應該王爺,只不過咱們兩個倒黴鬼卻被撞上了而已。早知道,咱們倒不如在城樓上多留一會兒,好歹也讓王爺打打頭陣。據說,王爺精通兵法,興許倒還真能上演一場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可是,遇到咱們兩個兵法白痴,只能坐在車廂裡等候救援了。王爺恐怕還在京城進行他的個人表演,一時半會兒怕是顧不到咱們了。”
螺兒卻持相反意見:“他們不會不知道王爺留在京城的訊息,恐怕不是誤打誤撞,竟是奔著王妃來的。”
“奔著我?”嚴真真百思不得其解,“要拿我當人質麼?可是在王爺的眼裡,我還不是那麼重要罷?”
這話,說的可不怎麼客觀了。她回想了一遍從金陵歸京後,孟子惆對待自己的態度,覺得不乏這種可能性。
“王爺對王妃寵愛有加,王府裡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螺兒的話可就客觀得多了,“不過,在王府外頭,王妃失寵被打入冷宮的傳言,卻至今未消。若非知道實情的,也不會打王妃的主意。”
“內賊難防啊”嚴真真嘆息,“王府裡這麼多下人,哪裡能百分百地防上呢”
螺兒看了看手裡的包袱:“早知道便該請鏢局子把這包新貨給護送至臨川,是奴婢太心急了,想著一步登天地把鋪子緊鑼密鼓地開張出來。”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丟了也就丟了。反正有紙樣兒,讓咱們孤兒學校的那些孩子跟著老師傅們學學,免得往後青黃不接,也給他們提供一條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路子。”嚴真真挽過包袱,頓覺胳膊一沉。
看來,螺兒貪心地把包獄裝得實實足足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包袱的結。這丫頭,打得可真死
儘管夜色朦朧,可珠寶玉石的光芒,卻把車廂照得如同晨曦初透。原來,這裡面還有兩套夜明珠首飾,做工尤其精緻。
“不行,待到了山谷,奴婢趕緊挖個坑把它給埋了。王妃若是安然抵達臨川,莫忘了叫人來取。這些首飾,可是奴婢催了一個月的成果。除了每樣兒留了一件在鋪子裡,其實的全被奴婢帶了來。”
“兵荒馬亂的,你倒有這樣的閒心思”嚴真真笑罵,又擔憂地嘆了口氣。她自己倒是有著寶貝在身上,打贏人家不可能,但至少還能做到保全性命。可螺兒怎麼辦?這一行人中,唯有螺兒和自己是女人,可別被抓住了,她連抱冬還沒營救成功,不想再搭上一個。
螺兒正要再說,馬車卻忽地停下了。嚴真真正要探出小視窗,王志中的腦袋已經出現在眼前,像個大頭貼上的頭像,讓嚴真真吃驚地差點仰面跌倒。
“王妃,這裡是谷地,地形略好,但形勢未必樂觀。請王妃與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