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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剛才不是說……”嚴真真莫名其妙。
安慶喜這時候也急了:“到底是怎麼順事,奴才也不敢說。這會兒奴才還得去辦事兒,王妃趕緊地出宮去。你去我那住處,這是鑰匙,自個兒翻件宮女的衣服穿上,便不大顯眼兒了。”
嚴真真心存狐疑,可看安慶喜急得火燒眉毛,也知道在皇帝跟前當差的公公,都不大容易,只得把滿腔的疑惑給嚥了下去,目送著安慶喜走遠。手裡是一把孤伶伶的鑰匙,真不知道這位大內副總管為什麼把自個兒的房間鑰匙單獨放置,而不是跟他那一大串放在一起。
不過,有了安慶喜的鑰匙,宮女的衣服解決了,混出宮去又是一個難題。更讓人擔憂的是,孟子惆動了手,和皇帝之間便沒有再議和的可能。這一條路,恐怕只能走到黑了。
傷感地嘆了口氣,嚴真真再度離開。安慶喜雖然剛升了副總管,但住處倒還沒換,仍在角落裡,並不惹人注意。想必他平常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方便,故此霸佔著這塊地方不挪窩兒。
嚴真真也沒空去猜度太監的心路歷程,推門在床後的箱子裡,果然找到了兩套宮女的行頭,不由大奇。你說一個太監,怎麼會有宮女的服飾?而且,看起來這套衣服還不是全新的,也穿了好幾回的樣子。
她聽說過皇宮裡的太監,也流行找宮女做對食。雖不能真個兒地做那傳宗接代的好事,倒也能互幫互助,儼然一對夫妻。可見太監雖是喪失部分男人的功能,還是渴望有個家的。
“你怎麼出皇宮去?”小黃鳶憂慮的問題,和嚴真真是一樣的。
訊息倒是打聽到了,情況雖糟,好歹還沒有出人命,也算是比較樂觀的結局了。
“一會兒想個辦法賄賂侍衛了。”嚴真真無可奈何,“我想,七姑娘在皇宮裡也該有人,只可惜咱們不知道是誰。”
“那還不簡單?她不是給了你暗號麼?”
嚴真真雙手一攤:“你不能讓我逢人就說那句話罷?本來還能大隱隱於皇宮,這樣便一下子被瞧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安慶喜的房間也不是久留之地。嚴真真把腰帶束了,便欲推門而出,卻聽人聲隱隱,忙縮在門後。
“安慶喜,你趕緊出宮去打聽確鑿訊息,臨川王妃可是真的罹難?”聲音有點熟悉,而且頤指氣使,氣急敗壞。嚴真真心裡一跳,這分明是皇帝
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麼會走到太監們的宿處來?難不成他也看中了這塊地皮兒,覺得足夠隱秘?
“皇上,臨川王驟然動手,便是據此發難,會不會是他自己動的手?”安慶喜誠惶誠恐,聲音聽著倒還鎮靜,其實裡衣早被汗浸得可以擰出水來。要知道,被傳言燒死的那位主兒,還不知道有沒有從他的窩裡出去呢
“這倒不至於,孟子惆對他的王妃,表面上冷淡,暗地裡卻維護得很,萬不會自個兒動手引火燒人的。況且,真要燒起來,他便不會把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留在那兒。”皇帝倒對孟子惆很看重,“你趕緊出宮去細細地查探了,若找著了此人,務必活擒,讓朕親自審問朕布了三年的局,竟壞在此人手中,殊為可恨”
嚴真真只覺得一顆心“砰砰”地直跳,甚至懷疑不小心便會跳出胸腔來。那把火,並非皇帝所縱,那又是誰?此人好毒的心計,用這許多的人命,換一個兩虎相爭的局勢看樣子,在皇帝和三大異姓王之間,還有個第三方?
“是,奴才這便去”安慶喜奴顏婢膝地應了,便伸手推門。嚴真真忙閃進空間,卻席地而坐,仍側著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
到底隔著空間,聽得並不分明。皇帝也沒有降尊迂貴地走進房間,紛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嚴真真才鬆了口氣。
“王妃?王妃?”安慶喜輕喚了兩聲,隱約聽得出顫抖。看來,這位副總管大人也被皇帝的這一舉動嚇得不輕。
嚴真真忙閃身出來:“我在這裡呢”
安慶喜嚇得面色慘白,哭喪著臉道:“我的王妃啊,你別這麼嚇唬奴才啊才剛躲在哪裡,猛不丁地出來,把奴才嚇得三魂五魄,頓去其七啊”
“剛才聽得皇上的聲音,我便躲在了門後面,貼著牆根兒站著。”嚴真真胡亂地指了指,又問,“皇上怎麼會到這個角落裡來?”
“還不是皇上要交代事兒麼?”安慶喜總算驚魂略定,“這些事,皇上不方便交給別人去做,只讓我帶兩個人手悄悄兒地去辦了。這機會倒是甚好,王妃趕緊隨奴才出宮。”
嚴真真怔怔地問:“你常替皇上出宮辦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