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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書桌後,他的頭腦從所未有的清晰。薄薄的絹帛上,發出的每一條命令都言簡意賅,便於執行。所有的信鴿,都振翅飛去。
東方既白,天空被染成一片輕淺的霞色,流光溢彩,絢麗無比。他摸出那段紫參,剛感疲憊的身子,忽然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那是一個女人,所能給予他的最大支援。唇畔,噙住了一抹笑容,他轉頭把人叫進來。
守在門外的,正是力阻齊紅鸞的書僮冰荒。名字有點冷,其實人倒長得粉粉白白的,嘴唇一抿,便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冰荒,今兒個阻住齊側妃,你做得很好。”
冰荒並未因這一句誇獎而忘了形,小臉上反倒是嚴肅的神情:“王爺吩咐過,不許別人打擾的,奴才不敢違背。”
“你就不怕齊側妃治你?”孟子惆笑問。
“奴才是王爺的奴才,不是齊側妃的。”冰荒泛泛地回答了一句,心裡不以為然。明面兒上齊紅鸞似乎還是榮寵未衰,可他們這些近身服侍的,誰還看不出來孟子惆只是在敷衍?
齊氏和陳氏,可是這次在朝廷上力挺孟子惆還封地的主要力量。不對齊紅鸞稍加籠絡,這兩家怎麼肯對他如此賣力?孟子惆當然不會僅僅依靠這些裙帶關係,他所倚重的力量,遠比他們更強大。只是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好刀,是要用在刃口上的。說白了,那些中層的官吏們,不過是用來當炮灰的。
他聚集起來的力量,還需要蜇伏。回到封地,只是他現階段的目標。即使皇帝不下明旨,他也能從城東從容撤退。他要的,不過是造成這樣一個既定的事實。兩王的厲兵襪馬,讓皇帝還不至於出動禁軍。
畢竟,這個國家,還是皇帝的,他要為社稷負責。而三大異姓王真發起狠來,並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讓這個國家變得千瘡百孔。
有時候,重建也需要代價的。
“你去告訴安側妃,讓她把碧柳送到聽風軒罷。王妃那裡,沒有可心的服侍也是不是事兒。”
冰荒忙點頭答應:“是。”
終於找到了一個現成的藉口,可以堂而皇之地把碧柳放出來了。孟子惆看著冰荒輕巧的步履,心情愉快。
“王爺”王志中的覆命,讓孟子惆更愉快。
“螺兒怎麼樣了?”他關心的並不是那個小丫頭,儘管她能幹到替嚴真真全權管理聯華超市。他知道嚴真真對這個丫頭十分看重,心裡也便看重了幾分。
“傷在左肋,如今已不礙事,恢復得不錯。”王志中的聲音裡透著輕快。一夜的急行,竟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孟子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難怪嚴真真非要祭出他身邊的這張王牌去接人,根本是不安什麼“好”心。
好吧,既然某人有這個當紅孃的興致,他也樂見其成。
“人送聽風軒去了麼?”他問道。
“是,王妃親自迎出來的。”王志中少有的一反常態,竟是問一答二。
孟子惆點點頭:“你先下去歇著罷,替本王多去看看小姑娘。能夠以身犯險,捨己救人,這丫頭很不錯。”
王志中愣了愣,叫他一個大男人去聽風軒看望?這似乎怎麼想也不符合常理罷?再看向孟子惆似笑非笑的神情,微黑的臉龐,一下子紅得像是把天邊的一片彩霞整個兒地都摘到了臉上。
“卑職……”他想要分辯幾句。剛才送螺兒去聽風軒的時候,嚴真真似乎也是這樣的表情。他和螺兒,真沒有什麼私情。一個晚上,加起來沒說上十句話
可是,他無法否認,當他看到她並非奄奄一息的時候,那顆提在喉嚨口的心一下子便落了地。那一刻,他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看到她平安更重要。
“人家姑娘雖然還小,你的歲數可不小了。既然看上了,便去求王妃。螺兒甚得王妃看重,晚了可要被別人搶先一步。”孟子惆看他哼哼嗤嗤的,半天沒說上話,忍不住好言提醒。
“卑職並無此意。”王志中臉紅脖子粗。
“哦?原來你心中另有意中人?那本王得告訴王妃一聲,讓她別替你留著螺兒。”孟子惆心情大好,居然有閒心開了句玩笑。
“不”王志中下意識地想要阻止,看到孟子惆臉上的笑意,火苗頓時再度把臉燒得更紅。
“行了,趕緊地去求王妃罷,螺兒是她的左右手,素來甚是看重的,她也不捨得把她嫁得遠了。你今年也不小,是該成家的時候了。”孟子惆頭一次這麼八卦地關心下屬的私生活。也許是因為平生第一次,知道還有個女人會讓他牽掛,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