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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已吹得幹了。”鼓著腮幫子只了半天的抱冬,見孟子惆仍注目在宣紙上不叫停,只得轉而向嚴真真求救。
“既吹乾了,你還吹什麼?”嚴真真好笑地揮手讓抱冬下去。明明臉色溫和,可孟子惆在王府一從下人的心目中,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威信。
“真真,我也該走了,你的這篇《愛蓮說》,甚好。”孟子惆攬過嚴真真的肩,嘴裡說的卻風馬牛不相干,仍殘留在“愛蓮”之說上。
“多謝王爺誇獎,只是前兒見蓮開得正盛,方有感而發罷了。”
“放心,我明白你的心事,再不至於誤會你的。”孟子惆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留下嚴真真怔怔地看著猶自恍動不已的珠簾,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在《愛蓮說》裡,能隱藏些什麼心事。
她寫了什麼嗎?純粹詠蓮,解釋那兩字的來歷罷了。
“王爺!”門外傳來一聲驚呼,嚴真真想也不想,急奔去掀開簾子。卻見一身戎裝的將軍,單膝跪在孟子惆的身前,臉色惶急。因隔得遠,嚴真真並沒有能夠聽到他說了些什麼,只見到孟子惆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一般來說,除了面對自己的時候,孟子惆的臉色,素來是雲淡風輕的。可這時候變色,若非眼前之人是他的心腹將士,便是這個訊息太過驚人。
儘管孟子惆並非她的良人,但畢竟不是陌生人。而自她搬至別院以來,三次匆匆探望,聞自己遇險,連夜抓來太醫,以及最近一次的雞湯,都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關切。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嚴真真無法對他所做的一切置若罔聞。
孟子惆臉色陰鬱地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看到嚴真真滿臉的關切和焦急,忍不住心中一暖。陰雲密佈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笑紋。
“你在別院好好待著,不要回王府,知道麼?若有什麼事,聽王志中的,他打小便跟著我的,忠心程度,可以與碧柳對你相比。”
“出了什麼事?”聽他一反初衷,竟讓她守在別院,嚴真真的心跳得有些慌。她隱隱猜到孟子惆這一段時間在忙什麼,就算並非冒天下之大不韙,圖謀也絕對不是一般般。古來成王敗寇,失敗者怕是連屍骨都存不下。
孟子惆遲疑了一下,還是返身朝她走了過來:“沒什麼,你安心。喜歡吃什麼,只管讓王志中給你逮去,他打獵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嚴真真急道:“王爺,你把他帶走罷,我看你的侍衛裡頭,他的功夫算是好的。”未完待續
正文 第271章 將在外命不受
嚴真真彎腰撿起自己手書的《愛蓮說》,心情沉重得像是屁上了一塊鉛。
孟子惆走得匆忙,竟把這紙手稿給落下了。明明他是要抱冬替他吹乾了墨跡帶走的,臨到末了竟未曾顧及,可見事態已經相當嚴重。再看向如標槍般站在一側的王志中,臉上那朵濃雲幾乎已經烏黑髮亮。
“王志中,你快追上王爺。”嚴真真當機立斷,嚴肅地說道。
“那怎麼行?王爺說過,卑職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保住王妃平安。”王志中先是臉色一喜,隨即急忙搖頭。
嚴真真惱道:“我看得出來,王爺一眾侍衛裡面,他最看重的是你。雖然我是個外行,並不知道武藝一途,誰優誰劣,但從王爺對你的態度,我知道你的功夫想必是不錯的。你也該知道,王爺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若前去,必然能抵上大用。”
“可王爺吩咐……”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他還只是個王爺呢!”嚴真真一看王志中的臉色,便知道剛才得到的訊息,果然對孟子惆十分不利,也不管此話有沒有犯忌,只想說服王志中及時趕去。
“這……”
嚴真真深吸一口氣:“聽螺兒說,你也曾中過科舉,想必知道有一句話: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所別院,是王爺所有。若是王爺事敗,此處自然不保。因此,勝負之數,其實全在王爺一身。孰輕孰重,我一個婦道人家尚且明白,我不信你會不明白。王爺想要保住我,是他的一番心意。可是你若留在這裡,真到了那時候,一人能抵千軍萬馬麼?到時候,橫豎是一樣的結局不如拿手中所有的籌碼去賭一賭。”
王志中面無表情地看著嚴真真,兩人如鬥雞似的互瞪了幾眼,才見他眸中漸漸地顯出笑意:“原來王妃也是個賭徒。”
嚴真真這才鬆了口氣:“不管最終的結局如何,至少我們已經把手裡的籌碼投出去了。哪怕萬一不成,也不會再怨天尤人。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