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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疲倦的時候,才會去美容院享受一次精油泡澡。可現在呢?幾乎每天都可以享受各種各樣的花瓣澡。可惜這時代還沒有提煉精油的方法,不然又是一條生財之道。
不過,如果她和螺兒提一提,不知道這小妮子會不會發動工匠們的智慧,把精油給提煉出來呢?那丫頭對銀子的感覺,有著非同一般的熱情。看到她,嚴真真便會想起現代的那些女強人。可是賺了金山銀山,沒有時間花用,這些銀子,也不過是銀票上的一個個數字罷了。
可螺兒卻偏偏樂此不疲,而且賺來的銀子又投下去,利生利,錢生錢,嚴真真有些懷疑,自己若是一年之後再去查賬,會不會搖身變作臨川的首富?
她著衣起身,碧柳已在一邊侍立:“安側妃過來了。”
對於安容雅把嚴真真的院子,佈置得比孟子惆的主院還要舒適,碧柳是很滿意的。因此,言語之間,又比在京城的時候,多了兩分親近。
“哦?既是她來了,怎麼不叫我起身?”嚴真真嗔道。
“也是才剛來的,說是沒甚急事,只是來竄竄門子。”碧柳笑道,“王妃在外頭風吹日曬的,是該好好泡兩個香香的澡”
“也沒有曬到什麼,天天躲在馬車裡。”嚴真真還是有些遺憾。還是孟子惆沒有率兵回援的時候好,沒有他在身邊,自己便是三千將士的老大。更何況,她發現了千年的人參,清澈的水源,還有堆聚的稻米,士兵們幾乎把她當成仙女,別提多崇拜了。
更重要的是,那裡還有龍淵,不畏艱險為她送來的一壺水。儘管空間裡的水質甘甜可口,可嚴真真還是把那壺水喝得涓滴不剩。
窗外細雨霏霏,安容雅的髮鬢微有溼意。嚴真真半真半假地惱道:“請安也不急在一時,何必冒著雨過來?咱們自家姐妹,這套禮還是少行的好,免得你不自在,我更不自在”
兩人在京城的臨川王府相處甚歡,這時候自然也不見生。安容雅笑道:“雨中散步,也自有一種意境,尤其是這種細雨。再者,丫頭們也是替我打了傘的,只我不耐煩把天空給遮住罷了。”
這又是一個詩人
嚴真真笑睇了她一眼:“好罷,可別跟我打什麼馬虎眼,真要請安,也未見得你有這麼積極。”
安容雅啞然失笑:“王妃知我。趕著過來見王妃,還真是有事兒的。這不,我也管了這麼久的王府,這會兒該交權了。王妃可不能光顧著享輕閒,把事兒都推到我身上。瑣碎小事管著也還罷了,府裡的大事,仍得王妃出面。”
“這個麼……”嚴真真覺得逍遙日子過得挺好,實在不想去接手這亂七八糟的所謂管家大權,“容後再說,這一路上風塵僕僕的,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王妃倒是落得輕閒,把我推到風口浪尖兒。陳太妃和齊側妃出京晚,還得過幾天才能到。若是見我仍把持著王府大權,少不得又要分一些出去。”安容雅婉轉地解釋道,“倒不是我想偷個閒,實在是人言可畏,那對甥姨又是慣會攪事兒的。我管著王府,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嚴真真側頭想了想,無可奈何地點頭:“好罷,那大事歸我,小事歸你。”
她壞心地想,反正在她看來,府里根本沒有什麼大事,全是小事,自然都歸到安容雅那裡,掛個管事的名頭而已。
安容雅看著她含笑的嘴角,一下子猜到了她的心思。可是看她果然無心掌權,自己又鎮日裡閒得發慌。若不必處理事務,她還真不知道一天的時光,該如何打發,乾脆裝聾作啞,點頭應了。
“王爺撥下的銀子,修繕了一下王府,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我比王妃早到幾日,去街市上轉了轉,跟京城的繁華不能比。臨川的住戶,生活困苦,手無餘財。若是日後臨川要自收自支,恐怕還不大容易。”
“這個自由王爺去憂心,咱們婦道人家,管得了那麼許多麼?”嚴真真打起了太極拳,把難題推回給了孟子惆。她就是想有所作為,也不過是發展臨川的商業。購買力比較弱麼?她完全可以把揚州乃至金陵的富戶吸引過來,扶持本地的工商業。假以時日,未必就比不過金陵和揚州兩地。
“王爺有多少大事得忙呢”安容雅嘆了口氣,“這些小事,我也不能去煩擾。好在王府裡還帶了不少細軟出來,支撐王府的開支,倒是不成問題。我只怕……齊紅鸞來了臨川,又生出事兒來。”
“怕什麼,你裁了她的用度便是。”嚴真真毫不留情地說道,“把我的用度也裁去一半兒,看她還能說什麼”
反正她有的是體己,一應用度,儘可自收自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