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多,到空間裡去吼一聲,發洩發洩而已。
“我……沒有玩心機,是怕誤了王爺的事兒,罪莫大焉。”嚴真真垂頭喪氣·手指頭跟手指頭玩遊戲。
孟子惆也不叫下人,自個兒找著了把剪刀,替她把靴子剪了。不過,他手腳有點“粗魯”,把她痛得“嘶嘶”有聲。
“真不吃痛。”孟子惆搖頭嘆氣,“要在戰場上,這種傷勢,還得跟著大部隊跑,若不然便是有死無生。”
“這又不是在戰場上!”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是專業人士,還來逞什麼能嗎?等郎中來了再剪靴子,才不會這麼痛呢!這也是種技術活兒,不是阿狗阿貓都能做的。
不過,某人卻沒有自知之明,看他拿著一隻破靴子的模樣,似乎還沾沾自喜:“這下好了,沒那麼痛了罷?”
嚴真真眼淚汪汪,沒那麼痛了,是更痛了。
可是,孟子惆的理解力果然大成問題,他根本把她的淚盈於睫,當成了感動。堂堂臨川王,還是頭一回替女人脫靴子,她也確實是無上的榮幸了。
古代的襪子很鬆,沒有什麼彈性,這次倒沒費什麼勁,一下子便被除了下來。
因為長年累月被藏在雪白的羅襪中,嚴真真的腳被保養得很好。白生生、水靈靈的,纖秀精巧,彷彿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只是腳踝處青腫了好大的一塊,稍一碰觸,便痛得嚴真真哀聲連連。
“別碰上,痛啊!”嚴真真軟語央求。
“放心,我在戰場上見得多了,先替你拿東西固定一下。該死的郎中,怎麼到這會兒還不曾請來?往常看冰荒辦事還挺機靈,怎麼這會兒倒不幹練了?”
嚴真真替冰荒開脫:“人生地不熟的,怕是郎中住得也遠,又不是在京裡。”
孟子惆用手託著她的足,從腰上拔出劍鞘“這兒也沒有更好的東西,拿劍鞘替你先簡單處理一下。
“不用不用。”嚴真真忙搖頭不迭。開玩笑,誰真敢讓他給自己處理啊!見得多不等自己能做,再說,戰場上那一套,能用到她身上來麼?戰場上爭分奪秒,軍醫可不管你痛不痛,救命才是當務之急。可她現在離戰場十萬八千里,有的是時間慢慢處理,細工出慢活兒。
“放輕鬆一點,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孟子惆安慰地撫了撫她的膝蓋。
嚴真真欲哭無淚,她敢放鬆麼?
庸醫誤人,他連庸醫都算不上,可不更誤人麼?
“等郎中來再處理罷,也不急在一時。
堂堂一個王爺,哪能讓您做這些事呢?”嚴真真賠著笑臉想要縮腳,卻被孟子惆瞪了一眼。
“莫動。”
她不敢動。可她更怕他要動啊!
“那個……王爺,這會兒也不甚痛了,不必急著處理。”
孟子惆憐惜地瞥了她一眼:“痛得滿額都是汗,還要逞強!”
天可憐見,她那滿頭滿臉的汗,那是急出來的。
“公子,郎中請來了,是鎮上最好的跌打醫生。”冰荒的到來,讓嚴真真被吊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果然還是小孩子可愛,瞧,來得多及時啊!
孟子惆忙扯過一條薄被,替她蓋住了裸露的腿:“嗯,傳他進來罷。”
天朝的禮教大防,比起歷史上的宋朝和明朝,那可是輕得多了。可女孩兒家的腳,也不是任人看的。
因此,在郎中進來時,羅襪已經又被孟子惆替她著上了。嚴真真沒力氣再跟他貧嘴,看著天花板直翻白眼。
隔著厚襪子,叫人家怎麼看哪!
幸好冰荒找來的郎中,果然有一手。隔著襪子只問了問情況,便嚴肅地點頭:“還好,並未傷及骨骼。”
嚴真真鬆了口氣,幸好專業人士來得及時,若不然真被孟子惆綁上了劍鞘,那可就更好玩了。再看一邊站著的孟子惆,可疑的紅色,自他白玉般的面上一閃而逝。
郎中筆走龍蛇,很快開好了方子:“用藥酒化開,擦在足踝處,幾帖以後該當無事。傷腳不要著力,好生將息。”
孟子惆比小學生還聽話地點頭如儀,又問了問注意事項,賞了足足一個銀錠子,才把人放走了。
荒郊小鎮上的郎中,幾曾遇見這樣手筆的客人?頓時笑得一雙白眉毛似乎要飄起來,喜孜孜地走了。
擦藥酒的活兒,孟子惆自然不肯假手他人。親自挽了袖子,替她把藥酒打著圈圈兒塗上。嚴真真只覺得渾身有點酥麻,足被握在某人的掌心,有點滾滾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