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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地想著,幽幽嘆息。蘋果天牛難得勤快地練習了一遍飛行,風拂枝動,卻吹透了嚴真真單薄的寂寞。
空間裡新栽的梅子初熟,她恨恨地摘了兩枚,卻酸得捂住腮幫子。
“還沒完全成熟,你心急什麼……”小黃鳶看著她被嗆出的眼淚咕噥。心裡卻明白,那淚,不全是梅子惹的禍。不過,它不會說穿,免得細霧釀成大雨。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嚴真真把對梅子的怨念,遷移到男人身上。
“是啊,還不如我們鳥類呢”小黃鳶立刻同意她的觀點,“再過九年不到,我就可以化作人形。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先畫下來,我天天對著看,興許以後就能化作他的模樣。”
嚴真真瞪視著他,不由莞爾,拍了拍它背上的羽毛:“我不會消沉的,這個時代若沒有男人值得愛,我就進空間來自得其樂嘛”
她說得樂觀,可空間仍然是寂寞的。而且,這寂寞,因為時間的關係,被拉長了二十倍。
小黃鳶雖然說話常常不著調,但插科打諢,還是讓嚴真真心情轉好,研開的墨不能浪費,乾脆又寫了兩首小詩。
看著硯中墨跡猶濃,想到牡丹亭的火爆,她手裡發癢,埋頭疾書,又寫下一部《西廂記》。
“你如今改行寫劇本子了?”小黃鳶看著她洋洋灑灑,很快把硯臺的墨寫完了,只得認命地用爪子替她做苦功。
唉,還有八九年的光陰,才能變成人啊。那時候,她已經二十四歲了……
“我寫的是銀子。”嚴真真完全沉浸在鶯鶯和張生的愛情故事裡,雖然一邊寫一邊覺得這樣的愛情並不值得提倡。不過在這個時代,已是難能可貴。
“你又要給自己找罪受了”小黃鳶不滿。
嚴真真啞然失笑。
可不是?若再掀起一次狂潮,自己又要忙得空間裡閃來閃去,還忙個不休。
“先不急著給人家戲班。”嚴真真仍舊低頭,“臨川集團還要再往南,到時候再推出這部昆戲,一準兒會再掀起一個臨川集團的新高潮。”
“我剛接到小鴿子傳來的訊息,你的臨川集團在金陵太高調了,如今已有幾家商鋪聯手打壓。”
嚴真真根本不當一回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正常現象。不遭人忌,那是庸才。端看小蘭能否應對這一場風雨,小輝已動身前往金陵助她一臂之力。”
小黃鳶驚呆:“你就相信那兩個孩子啊”
“他們是臨川集團的中流砥柱。”嚴真真正容,“莫小看了他兩個,異日成長起來,興許不在螺兒之下。”
因為咱滑難行,中途歇了一夜。第二日又見風雨如晦,直到黃昏才抵達鞏凡。這時候,嚴真真已經凍得雙頰通紅,恨不能在馬車裡燒個烤爐烘手。
古代的冬天,還沒有因為溫室效應全球變暖。而這樣的冷,彷彿在骨子裡。
嚴真真忍不住抱怨:“這樣的天氣,還要召我來鞏凡。若是沒有天大的事,看我怎麼……”
咕噥了一半,便卡在喉嚨口。城門口,甲冑齊束,刀甲分明。
黃昏,是一天中最孤獨的時刻,在最後一婁陽光還未消逝之前,西天晦暗的天空裡還是映出了晚霞最絢爛的濃墨重彩。
城門的正中央,白盔白甲的孟子惆執轡而立。看向她的眼眸,彷彿像是冬天裡最溫暖的晃,把她身上的寒意,一點點地驅趕。
尤其是經歷過了等待的失意之後,看到率軍迎接的孟子惆,感觸無疑尤其的深刻。
“王爺”她喃喃自語,雙腳卻如同灌了鉛似的,連站立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終於盼到你來了。”孟子惆含笑的眉眼,在一抹夕陽餘暉的輝映下,顯得分外的生動。
冬天還沒有走遠,可嚴真真卻覺得又迎來了生機盎然的春天。
“外頭冷,你還坐馬車回府去罷。”孟子惆含笑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攜著她的手,一同鑽進了馬車。
“你今兒是巡城?”嚴真真仍然不相信,他會在城門的風雪裡相候。
“用得著堂堂臨川王親自巡城麼?”孟子惆氣結。
“呃……”嚴真真乾笑,“用不著,當然用不著。我只是覺得受寵若驚,一時不敢置信罷了。”
“我還沒有問你呢,怎麼把齊紅鸞打發到鞏凡了?你難道不知道,她除了會添亂之外,什麼也做不成麼?”
他直言不諱的抱怨,讓嚴真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不是我打發來的,她自個兒想要搏取你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