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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真到底不放心,又去了一趟金陵。因為到得晚了,翌日一早才起身。正想著要找個什麼藉口去見七姑娘,卻見船頭從容走下一個玄衣男子,劍眉朗目,英氣逼人。分明長著龍淵那樣的臉,可是神態卻又彷彿不一樣。
臉還是英俊的,可那雙眼眸,卻深邃如寒潭,讓她看不見底。往常的清澈,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龍淵看見她,顯然怔了一怔,正要說話,卻見船舷上揚起一個慵懶的聲音:“三日之期可莫忘了,我會傻等的。”
嚴真真怔了很久,才醒悟那是七姑娘的聲音。同樣是慵懶的,卻又帶著三分倦怠和兩分撒嬌,與從前絕不相類。緊接著,船艙裡露出一個頭,小巧的額頭上落下兩縷髮髻,一雙水濛濛的霧眸,似乎還帶著睡意。
“原來你已經……”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碎了一塊,低下頭,倉惶地想要撿起,卻落了一地的淚。
原以為自己還有孟子惆這個退路,哪怕遭遇龍淵的背叛,也不會覺得難受。可是真正遇上了,才知道所有的理論都只是站在理性角度上的分析。事實上,女人從來都是自私的,看著鍋裡的,卻又霸著碗裡。
“真真,我和七姑娘……”龍淵說了半句,無以為繼,只是站在她的面前沉默。
“呀,原來是王妃啊”清脆脆的聲音,卻原來是七姑娘從甲板上走了過來,雲髻半挽,別有一種婦人風味。
“正想過來看看你,卻不想遇到了龍淵。”嚴真真努力把殘餘的淚逼了回去,藉著拂劉海的動作,拭去了淚痕,抬起頭的時候,一張宜喜宜嗔的臉,已經看不出異樣。
原來,跟在孟子惆的身邊,並不是一無用處。至少,學會了他那份面對無關人等一概面露微笑的表情。
“那不如進來坐坐罷。”七姑娘熱情得有點異乎尋常,一邊卻轉臉對著龍淵笑,“你那裡還有事要辦,不耽擱你,我和王妃說些私房話,偏是不給你聽。”
龍淵不經意似地皺了皺眉,嚴真真眼巴巴地看向他,卻見他並無多話,只是頷了頷首,便轉身而去。
嚴真真有片刻的失神,忽覺胳膊一緊,卻是七姑娘挽住了她:“王妃要來找我,想必是有事的,不如進去細說。在這秦淮河邊,早起的人兒可是很引人注目的呢”
她吃吃地笑著,卻帶著兩分媚態。嚴真真默然,跟著她的腳步,走進了船艙。再回首,卻已不見龍淵的背影。
到最後究竟表達了什麼,嚴真真自己都有些糊塗。七姑娘很誠懇地說道:“王妃但請放心,只要價錢合適,我絕對不會把訊息提供給朝廷那方面兒。再說了,就是價錢不合適,我也得先求得您的諒解,若不然,龍淵頭一個便饒不了我。”
嚴真真笑道:“是啊,你自個兒看著辦罷。”
她終究沒有勇氣問龍淵的下落,回去的時候,她還很阿Q地想:至少不是兩手空空,能與七姑娘達成協議,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無後顧之憂了。
然而,到底有兩個月的時間,她一直怏怏地留在聽風軒。金香玉礦的事,又一次當起了甩手掌櫃,全都交給了小琪,連悅兒也被逼上樑上,跟著出去了好幾趟。
到了第三個月,她終於想通了,其實遠在龍淵失去記憶的那一刻,她已經失去了他。七姑娘的趁虛而入,也有他們彼此早先的情意在。
“我也不是剩女啊……名義上,我有丈夫。”她自得其樂地苦笑著,淋漓盡致地大睡了兩天,把孟子惆緊張得急召太醫。
嚴真真笑道:“我沒事,只是渴睡。”
孟子惆看著她的笑容,沒有追問,只是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時候,金香玉礦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勘探工作。
“王妃,今兒又開採到了一塊金香玉,小琪說這麼大塊的玉,不捨得賣,要給王妃細細地雕個擺件兒。”悅兒嘰嘰呱呱的聲音裡,透著無偽的快樂。
嚴真真從往事中回過神來,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真沒想到,這個金香玉礦脈,竟會這麼大……雖然品質算不得上佳,但如今沒有比較,倒由得咱們信口胡吹。“當初我撿到兩塊石子兒的時候,也不過是想籌集軍費。看來,一個月之內,便能為王爺把軍費給籌足了。”
“唉,要是不打仗多好啊”悅兒憂愁地嘆了口氣。
“那是不可能的。”嚴真真含笑搖頭,“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況且咱們的這位皇帝,又算不得昏君。這個仗,是一定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