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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可是最終的實踐,卻和那間童話般的木屋判若兩屋,只不過搭出了一個毛坯。
“算了,反正這裡也沒有人進來,我自己多看兩眼,早晚就看順眼了。”最終,嚴真真很阿Q地安慰自己。
除了鍋碗瓢盆,小木屋裡也只能勉強放得上一張不算太大的床,未免有點美中不足。
“沒關係,下次這塊地再長大一點,我就可以再蓋個大一點的木屋。那時候手藝比現在好,說不定就能蓋出理想中的木屋啦”嚴真真自說自話,心滿意足。
伸了個懶腰,她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孟子惆進來的時候,螺兒和抱冬正在燈下做針線,一邊還在閒話。
“螺兒姐姐,咱們做的針線真能賣銀子麼?我聽孫嬤嬤說,這一個鞋底才能賣五文錢,幸好咱們這些布料用的都是舊衣服的零頭布,要不然賣了十個也賺不到什麼。”
“是啊,王妃的那些舊衣服,也就只能納納鞋底兒。”螺兒笑道,“這就是王妃常說的什麼廢物利用了,丟著也是丟著。”
“可是……”抱冬遲疑,“咱們每天也就只能做上兩個時辰,出不了多少活兒。要不,咱們告訴王妃,白天就不用去跟前伺候著了。”
螺兒急忙搖頭:“那可不行,這活兒咱們只能悄悄兒地做。王妃知道了一定不許的,說費眼睛。其實,咱們的眼睛都好著呢,能費什麼呀雖然出不了什麼活兒,可積少成多,能幫襯著些也是好的。”
“螺兒姐姐說的也是,橫豎咱們晚上也沒什麼事。”抱冬打了個呵欠,嬌憨地笑了,“王妃不知道我摔破了頭的事兒吧?”
“沒告訴她,先是問起了,只說你這兩天身上乏著,就沒讓來跟前伺候。若是知道了,恐怕又得去找抱秋的不自在。可抱秋是什麼人?明面上在太妃那裡,可實際上還是表小姐的人。若真是找上了她,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王妃如今的處境,可一個都得罪不起。咱們王妃什麼都好,就是護短了些。其實咱們做奴婢的,摔摔磕磕的,也算不了什麼。”
抱冬“嗯”了一聲:“王妃是好人。”
孟子惆在屋外聽得有點納悶,嚴真真的日子,過得就這麼艱難?竟然需要兩個丫頭在燈下納鞋底去換幾文銀子度日嗎?
他沉吟著往裡走,碧柳掀了簾子出來,看到孟子惆,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半晌才記得行禮:“給王爺請安”
“起來罷,王妃在做什麼?”孟子惆腳步微微一頓,又往裡走。
“王妃已經歇下了……奴婢這就進去叫醒王妃。”碧柳說了一半,又記起孟子惆的身份,急忙又說了一句。
“這麼早就睡了?”孟子惆奇問。
他明明記得嚴真真以前睡得很晚,哪怕拿著本書,也能熬到子夜之前才就寢。
“是。”碧柳很肯定地點頭回答。
“王妃病了麼?”他有點擔心地問。
“沒有。”碧柳有點惱了。好好的,怎麼咒她家王妃生病了呢
嚴真真有句座右銘:有什麼不能有病,沒什麼不能沒了健康。不光是對自己,就是對她們這些奴才奴婢們,也都很注意養生什麼的,時不時地就燉養生粥,讓大家一起吃。
所以,儘管聽風軒地處偏僻,類似於冷宮,但眾人都沒有起什麼貳心。
“本王去瞧瞧王妃。”孟子惆說著就往裡走,卻看見嚴真真正一臉痛苦地撫著額頭。
“王妃,怎麼了?”碧柳急忙奔上去,抱在孟子惆之前扶住了嚴真真,不可思議地問,“不會是睡著了摔地上了吧?”
嚴真真苦笑著點頭,有點哀怨地看著孟子惆。都是因為在空間裡迷迷糊糊聽到了他的聲音,才會慌不擇路地閃出來。結果,一下子就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床頭的那張花梨木櫃子上。
真是禍水
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日子,怎麼又開始折騰起來?半夜三更的不呆在自己的院子,跑自己這兒來幹什麼?就算要查崗,也不用抽這時間吧?
“這麼大的人,睡覺還不老實”孟子惆又好氣又好笑,“往後留人丫頭在房裡陪夜,你們這裡的奴才們對主子都不盡心。光想著替你掙銀子,反倒把人給疏忽了。不是說過了麼?你家用若是不夠,只管找本王要就是了。”
嚴真真注意到他的自稱,不稱“我”而稱“本王”。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又拉得很開,心裡悵然。他病重的時候,和現在不能同日而語了。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人家眼看著就要納側妃了,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更有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