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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桑子涵站起來,滿面堆笑。
原來是桑家的長公子桑子岷,素以才名稱著京師。聽說此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幼而好學,學而才優,年方弱冠便譽滿京師。殿試時更以一場策論,讓皇帝拍案驚奇,當場點中了狀元,成為天旻歷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
本以為年少才高,盛譽之下必是恃才傲物之輩,可看他淺笑吟吟地從雪地裡走來,竟覺得塵世間最乾淨的所在,也玷辱了他的風采。
五官精緻如瓷,哪怕最好的畫筆,也難畫出他的風姿。一挑眉,一勾唇,在座的十數位佳人便都似失了魂似的,一雙雙妙目,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趁雪而來,竟能聽得如此好詩,實是子岷之幸。”桑子岷款款行來,嚴真真覺得自己在空間裡苦苦練習的那些淑女步,全都成了小兒科。瞧人家走得行雲流水,那姿態,簡直讓人生出想要膜拜的衝動。
“不過是湊巧而已,子岷哥哥也未免言過其實了。”還是那位一直針對著她的那位姑娘,嚴真真忍不住又看了好幾眼。她自問沒有得罪過人,怎麼這女孩子自從她落座以後,便對她橫豎看不過眼?
桑子岷正色道:“陸小姐此言差矣,非有十年之功,不能吟此妙句。凌寒獨自開一句,道盡梅的孤潔自芳,不畏嚴寒。遙知不是雪,為了暗香來,此聯頗是新奇,令人耳目一新,非有一顆玲瓏心,想不到此句”
“文芳姐姐,哥哥說的是,王妃此詩,堪為詠梅名篇,可作為我們這一社的壓軸大詩。”桑子涵早就讓人備了宣紙,運筆如飛,把全詩記下。
陸文芳……這名字聽起來倒有幾分耳熟……啊,對了,似乎此女與齊紅鸞也有私交的,某次王府開宴,她也是座上賓,看來其父在朝中也頗有勢力。
“你們兄妹總是一個鼻孔出氣”陸文芳不滿地嘟著嘴,眼睛卻只看著桑子岷一人。
桑子涵笑吟吟道: 自然,我們是血親,不向著自家的兄妹,難道向著外人不成?文芳姐姐,你的話好生稀奇了。”
陸文芳氣惱地跺了跺腳:“罷罷罷,總說不過你們兄妹,我甘拜下風便是。只是憑這一首詩便拔得頭籌,我可不服氣”
桑子涵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又是東主,也被陸文芳三番五次的無理取鬧弄得心煩,口氣便有些冷了:“文芳姐姐若也能作得這樣的好詩,莫說這一社,便是這一年,我都讓你奪魁。”
“你當我不能麼?”陸文芳頗不服氣。
“那咱們也以一柱香為限,請文芳姐姐……”
“子岷哥哥,你看子涵,她……就知道欺負我”陸文芳紅了眼圈,眼看著便要珠淚璉璉,卻是朝向了陸子岷。
嚴真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算想引起帥哥注意,也不用貶低自己吧?作為詠梅名詩,她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是前無古人。能出其右的,興許就只有林逋的那首“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了。
陸文芳心高氣傲,又因齊紅鸞的關係,對嚴真真很看不順眼。沒事還要挑些事來,更何況嚴真真一到,就壓了她的風頭,這口氣早就堵在胸口。
更重要的原因是,桑子岷還脫口稱讚……
她倒是很想爭口氣,可這座古代名人立下的豐碑,哪裡是她可以越得過去的?因此一口氣憋在胸口,半天都透不過來,只把臉脹得通紅,原來還有三分顏色,這會兒只剩下了一分。
“原來是王妃的手筆,當年令堂才女之名,譽滿天下,果然是其女肖母。”桑了岷卻只管看向嚴真真,“我家小妹雅好舞文弄墨,卻只弄得半通不通。若得王妃時常指教,倒是她的福氣。”
桑子涵自與嚴真真見面,一直表現得老持成重,這會兒卻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憨來。
“哥哥,你把我說的也太不堪了罷?雖說比起王妃尚遜一籌,但也沒替你丟臉。”
嚴真真赧然,人家是真才女,她可是個偽才女……
幸好天旻詩風,首崇自然,並不強求韻腳。若來個限韻什麼的……恐怕她便只能絞盡腦汁,拼兩句名句來湊數了。
“只有你們是才女,我們不過是來給你們當綠葉子的”陸文芳惱了,尤其是狠狠地瞪了嚴真真一眼。
唉,戀愛中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尤其是暗戀中的女人……這、這、這都是什麼事兒嘛,明明這話是人家兄妹說的,怎麼到最後又瞪到了自己的身上?
桑子岷笑道:“陸小姐過謙了……”
果然是神仙中人,即使敷衍塞責的話,也說得這麼仙氣盎然。瞧瞧,陸文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