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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人,真心實意地替嚴真真著急。可是看到嚴真真身後的碧柳和螺兒,誰臉上都沒露出焦急和失措的神心,才納悶地應了下來。大年下的,就算找外頭的成衣鋪子,也買不下全府上下的衣服。
嚴真真看著眾人,胸有成竹地一笑:“總不會讓你們穿著舊衣過年,王府的慣例,過年前總要做下兩身新衣,一身兒都不會少了的。”
眾人雖然心下狐疑,倒也安了安心,各自領了差事下去做了。年節下的,各處都有成堆的事情,也顧不得再去八卦個不停。
齊紅鸞的能耐倒很大,不但拉著太妃,連孟子惆也被拉了過來。
太妃自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口氣很不善:“咱們王府可沒有那麼寒磣,過大年的連身新衣都沒有。兩身兒來不及,先發一身也使得。”
“咱們往年都發兩身的……”齊紅鸞咕噥著,聲音可不低,“表哥,不說旁人,我院落裡的丫頭們,前幾天就在唸叨著了。原以為王妃心裡有數,誰知道臨到末了,卻根本一件兒都沒準備下來。”
太妃怒道:“王妃,你太胡鬧了,就算是想省銀子,也不在這上頭省的孃家的嫁妝短了你,也不該拿著婆家的銀子來描補。”
這話,說的有點難聽。
孟子惆皺了眉看了一眼嚴真真:“也不是什麼大事,王妃也是頭一年遇上這事,不知道咱們王府的規矩。”
“王爺,話可不是這麼說,這京城的王公貴族,就是平時再吝嗇,到了年節下兒,也得做身新衣,咱們王府……那可真是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了底下的丫頭們,也怨言多了去,平時的差事可還能領得好?”齊紅鸞幸災樂禍地笑完之後,又故作大度,“若是真沒有,我倒能把新做的兩套衣服拿出來,可也是杯水車薪,抵不得事兒。”
太妃滿臉怒容:“可不是既然王妃沒本事管家,還是讓齊側妃來管罷。”
原來這才是她們的目的?嚴真真撓了撓頭,這個動作有點不合時宜,可她這會兒真的忍不住。這姨甥倆為了這個目的,就籌劃了幾個月麼?可真能忍。
“齊側妃……能管得了家麼?”孟子惆拖長了聲音問,明顯有了幾分怒氣。
但滿心歡喜的太妃和齊紅鸞都沒有注意,太妃還很快地接了口:“紅鸞打小兒就跟著我,管家這一摞事兒,看也看得熟了,總不至於管得比王妃還差的。”
孟子惆看向齊真真:“王妃確實疏忽了。”
齊紅鸞耐著性子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孟子惆的下文,忍不住道:“王妃自幼生母亡故,也沒人教她怎麼管家,難怪掌不得了。”
“是啊,還需太妃在一旁教導提點著才是。”孟子惆閒閒的一句話,讓太妃的臉微微紫脹。這話,可就是間接在說她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了。
“太妃並沒有疏於教導,只是王妃性子有些傲,不大耐煩聽罷了。”齊紅鸞越說越是來勁兒,差點就口沫橫飛,“可見嫡長女,有時候也靠不住的。”
嚴真真好笑地看著兩個女人的表演,如果有碟瓜子和點心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孟子惆雖然也被這訊息雷了一下,卻還是本能地想要維護嚴真真。除了這一樁事,這小半年來,府裡倒還是風平浪靜的。而他,絕對無意把內府再交到齊紅鸞的手上。
“若真是沒有,本王去想想法子。齊側妃雖然能管家,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一樣叫人看了笑話。”孟子惆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兒給扛下來。
嚴真真頗覺意外地看了孟子惆一眼,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說道:“那倒不必,家裡奴才們的新衣早就已經備下了,一青一藍的兩身兒,小廝和丫環們都有。”
“備下了?”太妃和齊紅鸞都不敢置信地重複。
“是啊,原是想著多備兩身兒,也不枉他們辛苦了這一趟。既然針線房的沒有備著,先拿那兩身來湊個數。到了春天,再給他們裁兩身春裝,也就是了。”嚴真真說得很雲淡風輕,似乎還帶著點不好意思,“我也是思慮不周,不然多裁一身新衣,可不是皆大歡喜?”
螺兒適時地插了嘴:“王妃當時還說著,怕是府裡來不及備,讓多裁了一件春衣的,倒不如趁著年下一同發下去,也讓奴婢們高興高興。”
孟子惆雖然臉色不變,但看得出來,眉眼舒展得更開了。
“是麼?既是王妃早有準備,倒是更好,便一氣兒地發下去,到明兒春天另裁兩身兒,也就是了。若是公中的銀子不夠,本王再拿鋪子裡的銀子填上。”
嚴真真笑道:“多謝王爺,倒還勉強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