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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是一個“親”字可以解的。
嚴真真則顯得生疏多了,她在現代也是草根一族,從來沒有擎著高腳酒杯遊走在上流社會的時候,一眼掃去,又是個個陌生。就是在洛雅青的宴會上遇見過兩個,也不好硬拽著人家說話。人家也有人要應付呢好在她的身份擺在那兒,總有人會想法攀附,倒也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談話圈。
這樣的時光,嚴真真覺得十分難捱。扯著嘴角的笑容,彷彿是上了定型劑,就算想換一種笑法,都覺得彆扭。齊紅鸞如穿花蝴蝶,在年輕一輩中如魚得水,偶爾還把眼風瞟向嚴真真,又低聲說了些什麼,惹得周圍的人前仰後合。
看起來,似乎又在說著什麼關於自己的笑話。
“齊側妃的年紀,要比王妃還大著一歲罷?”話題很無聊,不過嚴真真還是得回答。
“是啊,大了一歲的。”
“那倒是好,不比我們家啊,娶進來的都是一群孩子,我有時候都覺得像是養了一群女兒。”有人抱怨,但似乎帶著兩分得意。想必那些可以當女兒的如夫人,單論手段是不能比的。
“夫人有福。”嚴真真笑道。
“可不是?要我說呢,不怕男人雨露均霑,就怕單寵著一個,到頭來寵妾滅妻,也不是沒有的事。”對方傳授著經驗。
“夫人高明。”
嚴真真勉強地又說了幾句,努力不冷場,維持著表面其樂融融的假象。天知道,她很想倒頭睡一覺,有些後悔昨夜擔憂龍淵的到來,因而沒有睡得踏實。可是這些貴夫人的聲線,真的很像是催眠曲啊
看到太妃和齊紅鸞笑得滿面春風,她也只能咬著牙堅持。反正臉上的笑容,已經跟畫上去似的,不必擔心會脫了油彩。
在中午用過飯後,齊紅鸞興致勃勃地提議:“難得今日桑妹妹和申姐姐來了,不如咱們來個擊鼓傳花,拿到花的都表演個拿手的琴棋書畫什麼的,如何?”
年紀大些的,還矜持地看向嚴真真。眾所周知,這位臨川王妃在孃家的時候,可是以不學無術而聞名的。就是在平南王府寫過兩首詩,也僅此而已,眾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總以為是洛雅青代筆,替她裝臉子的。聽齊紅鸞的語氣,分明並不僅僅是作詩就算完了,恐怕還會有其他的難題出來,想必是要故意給嚴真真難堪了。
嚴真真不大耐煩,怎麼又使這招,還真以為她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麼?大年初一,多喜慶的日子啊,還要招了人來看自己的笑話爭強好勝,本就不是自己的性格。當出頭鳥,更是穿越女的忌諱。可若是成了笑話,恐怕從此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唉,魚和熊掌,她能取哪一樣?能不能什麼都不選……
“咱們只是來給太妃和王妃請安的,倒還真懶得動這個腦筋。大家一起樂呵著,也就完了,又弄出這些風花雪月來,真給行家裡手聽了,就成笑話了麼。”劉夫人含笑替嚴真真解圍,嚴真真知道她素來和洛雅青交好。
她朝著劉夫人輕輕頷首,表示領了她的情。
齊紅鸞卻不買賬:“看劉夫人說的,誰不知道劉人人當年未嫁人時,可是和平南王的洛王妃並稱京城兩大才女的。這會兒說這個,怕是瞧不起我們臨川王府麼?紅鸞就是再不濟,還能彈兩首曲子,以娛眾人的耳目。更何況,我家王妃也能出口成章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劉夫人狐疑地看向嚴真真,後者急忙搖頭:“齊妹妹說話,可是特意往我的臉上貼金了,若說作詩還能偶爾得兩首,其他的……可就拿不出手了。就算想拋個磚引引諸位的玉,恐怕也拋不出來,還是饒了我罷。”
“王妃就不必藏拙了,讓我們也好好討教討教。”齊家的某位小姐嬌聲笑道,明顯是和齊紅鸞商量好了的。
緊接著,又有幾家的小姐起鬨,只是不像現代那樣舉起手臂,而是用帕子掩著嘴輕笑。
嚴真真無奈,看來今天來的才女,還真不少,個個都想在這樣的場合出個風頭,畢竟有不少座上客,家裡是有兒子的,給夫人們留個印象,日後要結親的時候,就多了幾分選擇。
“王妃可不許謙虛,不然諸位姐姐就要不依了。”齊紅鸞掩口葫蘆,臉上的笑容很純真,彷彿真的只是一個不經意的提議。
劉夫人擔憂地側頭:“王妃……”
嚴真真輕笑:“恐怕人家是有備而來,就算我想躲,也是躲不開的。多謝劉夫人……洛姐姐若是知道,也會承了劉夫人的情。”
“多謝王妃。”劉夫人與嚴真真自然並無交情,見她領情,也就點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