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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有這樣的一手?看著就有點傻的。”太妃皺眉,“恐怕是王爺授間的罷,專門就給她做面子的。”
“不可能”齊紅鸞反駁,“王爺從來不曾宿到聽風軒去,不過面子上給抬過兩箱禮物去。再者,若真有此意,昨兒就能趁機把咱們給怎麼樣了才是,可最終只是發作了那個媳婦。雖說王爺開頭的時候給嚴真真說了幾句話,不過後來不還有意地幫著咱們了麼?”
太妃想了想當時的場面,也同意地點頭:“不錯,王爺看來倒是事先不知情的。既這麼說,都是嚴真真的主意?看不出來,這丫頭不聲不響的,耍的這一手倒也漂亮。咱們先前做的事,算是白瞎了。”
齊紅鸞恨道:“不僅如此,還讓她白得了一個名聲。這會兒倒好,連我屋裡的幾個丫頭,都喜孜孜地誇獎這三身的衣服做工好,更是往年不能比。難不成,咱們以前也虧了她們的不成?”
“看來,往後對嚴真真可不能掉以輕心,王爺雖說不大去聽風軒,也沒同意讓你協著管家麼……”
提到這一茬,齊紅鸞更加恨得牙齒癢癢:“我不會讓她好過,總會再找出些差錯來的。”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太妃有些憂慮。難怪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齊紅鸞的心機,似乎都用到了孟子惆的身上。
“罷了,好好過個年,有什麼打算,還要過完了年再從容佈置。”太妃長嘆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大年三十的晚上,孟子惆破天荒地駕臨了聽風軒。嚴真真意外之餘,還有些惶惑。遲來的“周公之禮”,不會今兒給行了吧?她可在替自己尋找著退路,沒想過要和他共攜白首的。這位如今已經有了一位齊側妃,日後還少不得有世族女子會嫁進來呢要擱現代,就是一個燦燦的鑽石王老五……也不對,他都不是王老五了,不過在古代,這卻不是什麼阻礙。
嚴真真暗中搖頭,現代女性,哪有人能容忍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這年頭,也沒有避孕套之類的工具,萬一有了什麼毛病,一準得個個都染上了,她多冤啊這麼一想,嚴真真就被驚悚到了,差點哆嗦了一下。
“給王爺請安。”再不情願,禮還是不能廢的,所以嚴真真規規矩矩地和他見了禮,又親自捧著茶盞,雙後遞上。
“你也一旁坐下說話罷。”孟子惆也覺得很不自在。往常在齊紅鸞那裡,見了他總是滿臉的喜色,春意無邊,殷勤地上來捏肩敲腿,那小意勁兒沒得說的。若不是知道了她和太妃在暗中做出來的事,他倒還真不介意把她留在身邊。
可到了聽風軒,嚴真真的禮是挑不出什麼錯兒,可總透著疏離。連帶著碧柳的服侍,也不如以前那樣殷勤。螺兒就更不必說了,從來就沒有對他殷勤過。
一正一側的兩個妃子,若是能中和一下,就更好了。
“是,王爺。”嚴真真接過了螺兒遞上來的茶盞,恭恭敬敬地答,“不知王爺今兒個來,有什麼吩咐。”
非得有事兒才能來這裡嗎?孟子惆很想提醒她一句,整個王府,包括這座聽風軒,可全是他的地盤兒
“今兒來陪你守歲。”忍了氣,說出來的話,還是淡淡的,跟他一貫的風度,倒很相稱,可是和自己這會兒的心情,實在不相稱。
“哦。”嚴真真乾巴巴地應了一聲,又沒了下文。
螺兒道:“奴婢下去吩咐廚下,煮一點宵夜上來罷?今兒個準備了桂花糕和酒釀圓子,倒是好入口,只是怕積食,王妃待會兒少用些。”
嚴真真點頭讓她去了,繼續和孟子惆相對無言地靜座。碧柳有點猶豫,按理說,孟子惆這會子過來,似乎有意與自家主子修復關係,她該樂見其成。可想著這一向以來,聽風軒冷冷清清的模樣,又有些怨言,於是也對孟子惆熱情不起來,只是按著規矩伺候。
“不想王妃倒有些心計,這一招使得好。”孟子惆很氣悶,看著主僕兩個當蚌殼,只得自個兒先開口挑起話頭。
嚴真真很謙虛:“王爺謬讚了,其實我也知道針線房的人故意要給我難題,所以只得想出了這麼個笨法子。好在叫了兩間成衣鋪子,才沒有誤了事兒。若不然,可真讓人看了笑話,我也面上無光,還給王爺添亂。要說起來,我管著這個家,也戰戰兢兢的不大得力。”
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在這個時代先把日子混過去再說,就這麼點要求,應該比較容易滿足吧?
“若是短了銀子,只管開口。”孟子惆給予的支援,也就只剩下了這麼一項。
“那倒不用,如今還能支撐得開。我看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