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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解語花”,竟然是自己發明的?
孟子惆看向她的目光,又帶上了兩分奇異。
“你家小侯爺沒有兄弟麼?”嚴真真小憩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起了史家的丫環。
“有的。”
嚴真真心裡猛跳,七姑娘之所以打探不到訊息的原因,會不會是龍淵已經回到了史家呢?
“是嗎?今兒個沒見著……”
“還小著呢,小侯爺怕王爺和王妃見了他們打鬧不耐煩,都送他們到外頭去了。”丫環含笑答道。
“小著?”嚴真真重複了一句。
“是,最大的也才不過十歲。”
那就不是龍淵了嚴真真的心,再度涼了下來。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希望本就渺茫,但打探無門之下,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
“他們啊,王妃不見也罷,不過都是些憊懶貨,哪能跟小侯爺比”小丫環的嘴有點碎,旁邊大一點兒的立刻瞪了她一眼。
再出去的時候,兩個青年男子已談得十分入港。席面擺開,菜色自然是精緻的,一色俱是金陵名菜,更兼侯府廚子非等閒可比,只看著便覺賞心悅目,胃口大開。
席間氣氛和諧,唯有嚴真真因沒得著龍淵的訊息,不免有點怏怏。對著史劍飛,那話自然是問不出口的。
眼看著無功而返,她也神情蕭索起來。
“莫不是劍飛招待不周,王妃似乎興致並不甚高?”史劍飛這個主人,卻做得很是面面俱到,與孟子惆談得再投機,也不忘間或與嚴真真招呼一兩聲。
“不,小侯爺招待得實在很周到,只是出來既久,難免有些倦了。”嚴真真急忙笑著回答。面對眼前這張酷似龍淵的臉,她的臉色,總比往常要柔和兩分。
而這一點,被孟子惆敏感地發現了,心下分外不快。對著個陌生人,怎麼也時時刻刻地擺著個笑臉?
“對了,少夫人怎不見出來?”孟子惆看著嚴真真心不在焉的模樣,忙問。
史劍飛嘆了口氣:“前兒害了病,被接回了孃家。這兩日倒是稍稍地好了一點兒,還不肯家來。內子小孩子脾性,叫人笑話了。”
嚴真真愕然,原來這時代的人,也會動不動就往孃家走麼?可惜的是,前世的她身為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無孃家可回。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雖然名義上有父親,有繼母,嚴氏還能勉強稱得上是天旻的百年望族,可於自己卻彷彿隔著雲端。每每聽碧柳和秀娘無意中透出來的資訊,這一對名義上的血親,倒跟自己是仇人似的,有無異於無。
“久聞崔夫人出身金陵世家,最得其父歡心,果然如此。”孟子惆對史劍飛的資訊,收集得自然比嚴真真要多,因此連調侃都帶著吹捧,只是並不落痕跡。
“是,內子甚得岳父大人喜歡,只因他膝下除了兩個庶子,便只得這麼一個嫡出的女兒,因此愛逾珍寶,也養成了她那副小孩子的脾性。這不,偶然感了個風寒,她母親便巴巴地打發了車轎過來接去將養,倒像似怕我虐待了她似的。”
嚴真真聽他雖是一陣數落,可眉宇間卻溫潤恬然。顯然,這夫妻兩個的感情,還真是不錯。
不過,令她羨慕的,倒是她那對父母,對女兒的疼愛。唉,有**孩子像塊寶,沒**孩子就跟草似的了。
“令夫人好福氣。”她由衷地感慨。
“王妃的福份,自然也是厚的。”史劍飛想必也知道她的有事,只是泛泛地安慰了一句,便又轉換了話題。一旦談詩論詞,離敏感的話題便遠得多了。
直到日落黃昏,孟子惆和史劍飛的談興仍然很濃。嚴真真心裡存著事,人是偶爾插上幾句,被逼得沒法,也只草草作上兩首詩。雖是信手拈來,卻總能搏得史劍飛的讚歎。嚴真真很懷疑,自己這兩首詩,可並非來自現代看過的那些名家手筆,難道自己的本尊,還真能躋身才女之林?
不過,看他神色坦然,嚴真真也只能不太自信地認為,自己的詩詞之道,恐怕是大有長進,才能搏得方家一笑。
“叨擾了史兄一天,也該回行館了。”孟子惆似乎意猶未盡,看著天色,滿臉的遺憾。
“孟兄和嫂子不如留下用過晚餐再回去,這幾日怕也沒有什麼要事。”史劍飛殷勤留客,對嚴真真的稱呼更是熱情到了骨子裡。
嚴真真無語,再度看了看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若非訊息出自七姑娘,她還真不願意相信,龍淵和史劍飛份屬兄弟。這兩人的個性,也差得太遙遠了罷?她和他有那麼熟麼?“嫂子”……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