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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問。
“他說啊,旁的不想,只做個七品的縣令便可。”
孟子惆失笑:“這小子的心,還真夠小的。七品縣令,便是初登進士科,也不止此。張嘯寒初登進士第,便待召翰林,更直放金陵知府,這可是正四品”
“是啊,正四品。”嚴真真嘖嘖嘆息,“好生神氣。其實當日我也不過覺得他的詩作得合我心意,才特意去見了的,並不成想,他的策論寫得更好,才至一朝成名天下知。我這所謂的伯樂,也只半桶水的深處。”
“新任知府過兩日便要納小,到時候你若想去瞧熱鬧,只管去便是。”孟子惆忽然轉換了話題,嚴真真覺得這才是他東拉西扯的真正目的。
雖然她很願意去見張嘯寒,可只要想到自己的交往之後,有著孟子惆的影子,心裡便覺得不痛快。她知道,憑著她和張嘯寒的關係,恐怕前程遠大的金陵知府身上,已經被劃作孟系的人。幸好孟子惆在表面上還維持著閒散王爺的作派,暫時倒還不至於被皇帝猜忌。可是自己若是和張嘯寒走得頻繁,恐怕會深深打上臨川王的印記。對於他將來的發展,恐怕不利。
因此,她猶豫了一下才道:“如今只是納妾,又不是娶妻,我們也要去麼?”
“不是我們,是你。”孟子惆笑著解釋,“我去自然不大像,你去則不妨。張狀元很得皇上看重,日後不必幾年便可遷回京裡。”
嚴真真白了他一眼:“若是我與他頻頻走動,恐怕原本三年便可當京官的,現下兒六七年才行。我這一去倒不打緊,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前程?”
孟子惆失笑:“你當他如今還能被誰拉去?憑著你贈路費和慧眼識人的情義在,誰都會把你和他聯絡在一起。放心,我如今又不參政,只是遊山玩水罷了,掛著個異姓王的名頭,又不能作什麼大事,誰會看重這一點子的關係?”
忌諱的,自然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看出嚴真真仍然不能介懷的樣子,孟子惆嘆了口氣:“你呀……朝堂上的形勢還沒弄清楚呢,就在這裡替他憂心。若是能分我一半兒的心思,不知有多高興”
這話,可說得夠直白,讓人不能介面。
嚴真真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如今她最擔心的,莫過於龍淵的安危,哪裡有這閒功夫,去擔心眼前這個身邊還有兩位如花美眷的臨川王呢
孟子惆見她不接話,心裡頗不是滋味。便算是哄他歡喜,好歹也表個態罷?
不過,自己的這位王妃,人是頂聰明的,可心性還跟小孩子似的,不能以常理度之。想了想,氣便平了,倒有耐心跟她仔細解釋了起來:“這麼跟你說罷,唯有他跟咱們扯上關係,才讓他不倒向任何一個派系,得到中間派的承認。天旻自建國以來,朝堂便分作三派,一派是皇上的外戚,倒了一批又一批。不過咱們這一朝又分外的耀眼,一則是因為當今的皇后,本就是太后一族,是她的堂侄女。二則,是咱們這位皇上,心裡對我們三家異姓王,正如骨鯁在喉,不拔不快,有意藉助後族,因此外戚的勢力,在皇上的有意培養裡,倒是天旻立朝以來最盛的一朝。”
嚴真真奇道:“後族坐大,非朝廷之福罷?”
她記得學歷史的時候,因對盛世漢唐感興趣,可是看了不少的課外書。漢武帝為了杜絕後母強子弱,後族傾朝的趨勢,在晚年把寵愛的鉤弋夫人賜死了。這位天旻皇帝看著也是個精明人,難道不知以史為鑑麼?
“咱們這位皇上是搞平衡術的高手,因此又著力培養陳相為首的親信。陳相當年曾是太子太保,與皇上有師生之誼,自然是典型的帝族。只可惜陳族在天旻已經式微,他族中也沒出現什麼有出息的人物,因此雖戳力栽培,成氣候也慢。不過,若是論起信任,倒是第一等的。因有著皇上在身後撐腰,又著力地拉攏,發展雖是緩,倒也穩健。”
“哦。”嚴真真點頭,“那第三派,便是你們這三大異姓王了?”
“對”孟子惆悵然頷首,“當年父王在世時,臨川王的封地最廣,勢力最大。如今雖然還掛著個名,我卻被皇帝扣在京城,成了無本之木。雖說只十來年功夫,但有那位的水磨功夫,如今到底怎樣,還真難說。”
“做個富家翁即可,何必去爭這個頭?”嚴真真想要安慰,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孟子惆苦笑連連。
“並非不爭便可以的,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孟氏一族恐怕被屠族殆盡。便是想做富家翁,也不可得。”
嚴真真忽地眼皮一跳:“既然當年臨川王勢力最大,你父王的死……”